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亂點鴛鴦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亂點鴛鴦
來給自己家人治病,還要被自己難為要錢,李長樂大病一場,縱然看開,也是差點又要發脾氣。
對於洛川的恩情,老李夫婦和李露都記在心裡。
「露露,神醫說不收錢,你怎麼能當真?這可是救命之恩哪。」李長樂倔強說道,一心要給洛川酬勞。
被洛川整的蹲牆角的李濤兩人罵聲:「傻子,非要貼著送錢給別人」。他們給所謂的妹夫打了電話,等著財大氣粗的妹夫來翻盤。
洛川知道自己看在李露面子上施以援手,李長樂是真心感謝,但這個老人有他的堅持。
「李叔,我不收錢,但是要一樣更寶貴的東西。」
李長樂看向女兒:難道洛川看中了李露?要是女兒中意,他沒有意見,可跟著洛川的女孩是做什麼的?
洛川笑道:「李叔,你教我吹嗩吶,咱們算扯平,怎麼樣?」
「你想學這個?」李長樂狂喜:「這都是老祖宗留下的玩意兒,現在很少有人願意學了,好、好,只要你想學,我教你。」這比當他女婿更讓他開心。
洛川沒心情考慮傳統文化的傳承性,只不過想讓李長樂心安而已。
何雲醉猜透了洛川的用意,卻看不透他這個人。
「這傢伙到底圖什麼?」
一輛車停在李家院外:「濤哥,我來了。」
聽到這聲音,李濤夫婦站起:「哼,洛川,我妹夫來了,有你好受的。還不給我賠禮道歉?爸,你未來姑爺可是很了不起的人物,小妹還不趕緊迎接。」
李露想到這人是誰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竟然是這傢伙給哥哥嫂嫂東西,我的天哪,我給他說的還不明白嗎?
何雲醉有點激動:「洛川,是不是要打架?再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洛川撓頭:「都是文明人。」他也知道所謂的妹夫是誰了。
何雲醉認為他關鍵時候犯慫。
李濤暢快的大笑:「妹夫,樓上呢。哈哈哈……洛川你要認錯賠償,我還能在我妹夫面前替你美言幾句,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一個高大男子上了樓梯:「李露,你在嗎?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何雲醉比了下個頭,離洛川遠點,畢竟來人看著太過威猛。
「妹夫,就是他,他不安好心,還衝我們要錢,快打斷他的腿。」李濤兩人幾乎是撲到來人跟前蠱惑。
李長樂又想找傢伙揍兒子。
但來人在門口站了片刻,笑著說道:「師父,你也在,那就是沒事了。」
「師父?」
所有動靜都消失了,好似時間停頓了五秒。
這人是於純。
曾經施展鯉魚打挺把自己摔成腦震蕩的於純,在洛川教了他降龍十八掌后,把洛川當偶像崇拜,沒少偷他爸的好酒好煙和洛川共享。
洛川莫名其妙:「於小純,你什麼時候成了妹夫?」
「李露,你沒事吧?」於純傻笑:「我師父的本事比我大的多,早知道我就不來丟人現眼了,找你家要錢的人呢?」又上前連連鞠躬:「李叔叔好!阿姨好!我叫於純,我是真心喜歡李露的」。
「什麼個情況?」洛川問。
李露撅著嘴:「前段時間,他買手機,有人調戲我們的銷售員,他把人扔了出去,引得警察來,我替他證明他是見義勇為,他就賴上我了。不是送花,就是送飯,我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他,我和他不是一個層面的,不要他東西。他就像獃子一樣,夾纏不清」。
在於純嘴裡,昨天他給李露送花,李露不要,他難過的時候,李濤夫妻倆說能幫他的忙,但要他表示表示。他想著早晚是一家人,車啊、錢啊,能借就借唄。況且李濤夫妻叫他妹夫,他覺得這事八九不離十了。
李濤夫婦則暗叫不好,洛川竟然是他們妹夫的師父,這還怎麼算賬?
「你給我過來!」洛川揪著於純耳朵牽走。
「哎,他又沒幹什麼壞事,你輕點……」李露叫了一聲,遲疑的看看父母,她不討厭於純,可她家是什麼家庭,於純又是什麼家庭,門不當戶不對。
「這小伙是幹什麼的?」李家母親自言自語:「看著實實在在,就是容易輕信人,耳根軟,聽話也是好事。」
李濤邀功:「媽,他家有錢的很,是金佑公司的公子,獨生子女,以後他老爹的錢都是他的。」
幾人馬上不再說話,對李濤嗤之以鼻加冷漠萬分。
洛川說了事情的經過。
於純揉著耳朵回來了:「李露,你看不上我沒關係,我不會放棄的。」抓著李濤肩膀:「我頭一次聽說哥哥結婚,妹妹出彩禮錢的。你們和李露雖然是一家人,可你們也太不孝順,那八萬必須拿來,就當孝敬李叔、李阿姨的。你們啥都不幹,還要家裡養?我都沒有這麼舒坦過。另外,我的東西和錢必須還我。」
「妹夫,你不能這樣啊!」李濤夫婦懵了,他們叫來的救兵反過來收拾他們,這一屋子沒有一個為他們說話的人。
「小於啊,你認識不認識工地上的人?把他們送到工地上嘗嘗賺錢的辛苦,誰的面子也不用看,他們賺多少是多少,乾的不好,趕走都行。欠的錢,讓他們自己還。」李長樂忽然發話,補充道:「反正這個家是不養他們了。」
「爸、媽,不能啊,工作很累的。」李濤兩人慘叫。看樣子,父母對這個八字還沒一撇的「妹夫」有好感,這天大的好事怎麼能讓他們去工作呢?在他們看來,他們好歹也幫了忙的,要不然「妹夫」根本不會這麼快到家裡來。
「你們得罪我師父不要緊,健健康康的讓人養,把自己當皇帝了?反正我聽李叔的。你們別想再糊弄我。」於純並不傻,聽李長樂叫自己「小於」,興奮的就像打了雞血,打了幾個電話,很快有人把如同上刑場的李濤夫妻帶走——他們好日子到頭,「不勞動者不得食」,還被逼著還債。
「這小子,什麼叫得罪我不要緊?」洛川嘀咕。看看幾人的表情,李露對於純的態度就差一層窗戶紙,李家二老看於純則是審視的姿態。這裡面發展的空間很大。
「叔叔、阿姨,你們年紀大了,怎麼能每天上樓,我這就給你們把東西搬下去。」於純就像是在賣弄,搬完東西不要緊,還把李家裡裡外外打掃的乾乾淨淨。
洛川暗罵:「這小子一上道太會表現了,襯得我都沒眼色。」不忘教育何雲醉:「看到沒?這也是富二代,啥都會幹,你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他家肯定沒我家有錢!」何雲醉這樣自我安慰。
李露丟給於純一塊毛巾:「爸、媽,家裡沒什麼事,我也該回去上班了。」
「我送你。叔叔、阿姨再見,有事您們說話。」於純忙去開車門。
「誰要你送。」李露瞪著眼上了於純的車。
看著他們離開,李長樂嘟囔:「不錯的小夥子,能當家、明是非、有擔當」。
「飯都做好了,怎麼走了。露露也是,小於這孩子到家飯都沒吃,水都沒喝。」李母埋怨。
「我們回去不?」何雲醉問洛川。
洛川一笑:「不回,我還要向李叔學習嗩吶呢。」
「村裡和集團你不管了?」
「離開我地球照樣轉。唉……我媽老逼著我要孫子,回去都不得安寧,我還沒準備好怎麼做一個好父親呢。」
何雲醉撇嘴:「哪有什麼好準備的?你要什麼都準備好了,估計都晚了,水到渠成不行?」
洛川怔住:好像是這個道理,自己是不是焦慮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