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三章 宴前對質
第九百七十三章 宴前對質
為了避免麻煩，洛川耐著性子：「朱長老，懲戒常不亂不是我本意，本座才是掌尊，一個剛升上來得到弟子大言不慚的指點我做事，必須嚴懲。」
桃三娘飛快在他後背畫下：「錯了，不該道歉。」
所有人都看著洛川。
姜無恨是什麼人？一派掌尊，霸道毒辣的人物，就算做錯了事，會給朱鶴道歉？做夢呢吧？何況他剛才說的也在理，常不亂確實沒資格跟他指指點點。
洛川有種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強行打哈哈：「本座舊傷初愈，心情很好，不提了，不提了……還有誰沒到……不等了，儘快開宴。來人，倒酒！」
低階弟子充當服務員，手腳麻利。
僵局稍緩。
洛川舉起酒杯：「諸位，不必介懷……我們同飲，共謀大事。」
在坐的還是給「姜無恨」面子的，也端起酒，朱鶴心有不滿，也不例外。
只要一杯，不管攝入的弒神草多少，只有發作的早晚，沒有躲過的。事到臨頭，洛川激動的心跳加速：等你們喝了，我就大事可期，隨便禍禍，再也不用逢場作戲，無間道真不是我的專業。
「你也配！」地動山搖的震動由遠及近。
洛川心提到嗓子眼，場中少了常平堂的堂主曹呂，聽架勢，曹呂是來找麻煩的，難道她發現了什麼？
曹呂的身邊的江星夏驗證了洛川的猜測。他也對江星夏身上的儲物袋和零碎從哪兒來有了判斷。
論無間道的專業程度，若不是陰差陽錯意外發現，十個洛川都不是江星夏的對手。
挑釁的笑意充斥江星夏的嘴角，她覺察假掌尊最可能的人選，馬上告知了曹呂。
曹呂這輩子都沒被人伺候的像昨夜那麼舒服過，自然心疼美人，於公於私都該站出來了。
身後數十個精緻版本的殭屍傀儡面無表情，殺氣騰騰。
「曹肥婆，你這是做什麼？」朱鶴先發聲。
曹呂被叫了外號，沒有任何不滿，瓮聲瓮氣：「大家千萬別被他騙了，他根本不是掌尊！」
眾人驚呼，他們剛才就覺得「姜無恨」反常。
桃三娘此刻只覺上了洛川的賊船，攪著洛川後背衣服不知所措。
洛川事急反而鎮定：江星夏居然夥同曹呂發難，必須先想辦法治住曹呂，否則要面對的可是圍毆。一拍桌子：「曹呂，你好大膽，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曹呂絲毫不慌：「我早覺得你有問題。昨夜，你到常平堂我就發現了。常平堂作為我陰蝕門重地，掌尊親自安排嚴加防護，你昨夜亂闖，觸動了銅牆鐵壁陣法，以為你真能瞞過我？」
這等事，朱鶴眾人卻是不知，疑惑的望向洛川。
洛川更加沉穩：「曹呂啊曹呂，你的事情我本想以後再說，沒想到你居然想鼓動人作亂。你把常平堂的物資中飽私囊，更暗中送給你的和國姘頭，以為我不知道嗎？誰給你的膽子？」
曹呂肥臉一白，這個假掌尊居然知道自己的事，絕對不能讓他宣揚出來。
「閉嘴，你別妄想在這裡顛倒黑白。門中的精緻傀儡，是特殊製造，只有我和真正的掌尊留有靈魂印記，昨夜你到的時候，傀儡對你的敵意，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若真是掌尊，這些傀儡怎麼可能做出禦敵姿態！就算是現在，這些傀儡也是殺意波動。你還有何話說？」
洛川根本不知道留下了把柄，心裡發虛，以後假冒的事情打聽清楚才能幹，不然的話，可要倒大霉，但此刻不是他自我檢討的時候：「大長老，你怎麼看？」
朱鶴意外洛川突然問自己，含糊道：「精緻傀儡只聽掌尊和曹肥婆號令，更不會對掌尊有敵意，確實如此。」眼神閃過寒意，是濃濃的不甘。
洛川見朱鶴一開口，有人已經暗中蓄力，知道朱鶴說話比曹呂管用的多，再看朱鶴的表現，拚命思索，桃三娘說朱鶴與姜無恨有過爭執，爭什麼？必須賭一把了，務必要把朱鶴拉到自己這頭。長嘆一聲：「大長老，你可能不知，我早前魔氣纏身，近日魔氣驅除，頭腦才越發冷靜。之前我們就爭論過，有沒有必要把這些精緻傀儡交給你統領，防備的就是這等意外。此時看來，是我看走了眼，我該防備的不是你。我再向你認錯了。」離了座位，鞠了一躬。心中默念：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鞠躬不算什麼，被圍毆才最慘。
「魔氣？」眾人再發議論：「聽說魔氣能影響人心智，怪不得掌尊表現的和以前不一樣了，原來魔氣驅除了。」
大長老朱鶴這次沒有糾結「掌尊」的認錯，忙抱住洛川雙臂：「掌尊，言重了。老夫對我陰蝕門一直忠心耿耿啊」。有人知道他和姜無恨爭吵，但絕沒幾個人知道爭吵的內容，還懷疑什麼？
洛川其實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打算，感覺運勢其實挺公平的，假冒老被人發現，矇事卻沒出過差錯。
曹呂可不能讓事情就此發展下去：「大長老，不要上當啊！他叫洛川，是被掌尊抓來的一個俘虜，不知道掌尊是不是被他暗害了。」
江星夏必須咬死洛川的身份：「大長老，這個洛川就是個坑蒙拐騙的敗類，此前多次坑害我，我對他熟悉之極，他肯定是用了易容的辦法。」
「真是可笑！」洛川回到座位：「這兩個罪孽深重的賤人還不知道悔改，或許我之前鐵血一般才能讓人折服了！」拿出幾個儲物袋和不少零碎：「大長老，你看看這是什麼？」
朱鶴接過：「這是靈石、陰蝕蟲的蟲卵，還有四黃葉……掌尊，這都是門中的東西。對我等修為的人卻是用不著的，太低端了。掌尊為何問這些？」
「這些都是我從哪江星夏身上搜來的。和國江上家族的江上星夏，你為何有這種東西？」洛川喝問。
江星夏也是鬱悶：洛川分明是假的，怎麼有底氣反問自己，難道他不怕在靈魂辯識上暴露嗎？
但大長老等人臉色不善的盯著她和曹呂了。
「常平堂堂主，做個解釋吧！據我所知，這個女子不是陰蝕門中人。」
曹呂怎麼可能眼看著讓洛川反轉過來：「這都是陷害，大長老，他能假冒掌尊，也能搞到這些東西，肯定是他栽贓我的。」跳腳怒罵：「小子，你好狡猾，等水落石出，老娘一定把你弄到床上生生蹂躪死！」
眾人惡寒，曹呂這種折磨人的手段他們都曾聽聞的，更怒罵曹呂竟敢這樣威脅掌尊，是為大不敬。
「我口味不重！」洛川坐的坦然，對朱鶴眾人擺擺手。
朱鶴掌心浮現彎月般法器，就要動手。
曹呂頓足尖叫：「大長老，你們都被騙了。」
江星夏做著親手殺掉洛川的美夢，怎麼可能甘心：「試一下，用那些殭屍傀儡試一下就知道誰真誰假」。曹呂也受到啟發：「對，這樣最能證明！」
洛川甚至漫不經心了：「那就儘管來試。如果我是真的，精緻傀儡不會攻擊我，還會聽我號令，可對？」示意朱鶴且慢動手。
「當然，你敢嗎？」
「那就來吧！不過，我要是假的，自然認罪。我要是真的，你又待如何？」洛川多少帶著點逼人的架勢。
曹呂有點懷疑洛川的底氣。
桃三娘自認和洛川綁上一條戰船，早被驚的臉色煞白，洛川怎麼可能會是真的，她想幫忙：「我能證明他是真的掌尊。最熟悉男人的肯定是女人，我有幸被掌尊寵幸，他給我的感覺一直都是一樣的」。
喊完，她自己臉先紅了。
眾人也被雷的里嫩外焦。
洛川更差點滑到座椅下。
但桃三娘的插嘴非但沒有幫助，反給了曹呂底氣：「我明白了，桃三娘是他的內應。如果他是真的，我情願自費修為。前提是他能在精緻傀儡的手底下存活！」
洛川再次起身，回頭沖桃三娘一笑：「勇氣可嘉，但不值得提倡。」又招招手：「曹呂堂主，咱們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