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病入膏肓
第六百零三章 病入膏肓
朱鳳鳴只有一個人，沒有帶專職司機，上了車還和張秀信息不斷，洛川只好掌握駕駛位：「張秀要敢沉溺兒女私情，耽誤村裡事，回去就把她這廠長撤了」。
「得了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嫉妒。」
「說的好像就你有溫柔的人似的。」洛川帶著攀比心，撥通周紅的電話：「喂，我去京都呢。要不要給子凡帶點什麼？」因為開車，又或者是故意，打開免提。
周紅語氣輕柔：「不用，子凡在京都影視學院表演系，你有空去看看他，首先要把自己照顧好了。」
洛川很滿意。
但周紅語氣急轉，好似潑婦：「你個小壞蛋給我聽好了，我要你老老實實的找個愛人，你要再情人一個接一個。我就再次出馬，讓你下不了床。」
洛川趕緊掛斷：「咋這麼暴露我本性呢！」
朱鳳鳴打個勝利的手勢。
趙安邦嘆道：「現在的年輕人啊！生活太精彩了。小川哪，你可得注意點。很多高官都是因為不注意細節，最終被人抓住弱點攻陷，進了班房。」
「我就一村長，雖然也是官場，但離高官十萬八千里呢。」洛川腹誹。
到晚上，三人趕到濟河市。朱鳳鳴不再捧著手機，全面招待，連夜幫著他們訂了今往京都的航班。
想起自己的深造計劃，洛川又激動起來，聯繫秦游：「秦哥，我去上學的事，安排好了嗎？」
「就等你來，三天後報到去。不過……你居然叫我哥，真讓人稀奇。再叫一聲聽聽。」
「咋都這麼惡趣味？」洛川很不滿。
趙安邦擔心的是華夏穩定的大事：「小川，我和人聯繫的差不多了，到時候會有不少人找你解毒。你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知道！」這點洛川把握十足。
夜間十一點半，朱鳳鳴送他們上了飛機：「小川，放心吧，我會經常去你村裡，真有什麼事我會幫忙的。」他又有經常往返白楊村的理由。
「趙伯，我朋友不錯吧？」洛川得瑟道：「我就坐過兩次飛機，兩次都是頭等艙。這就叫面兒。」
趙安邦十分無語，但由衷讚歎：「你的朋友都比你靠譜多了。」
轉眼間洛川靜默，盯著一個空姐失神。
那空姐也看到他，臉上一紅，淚珠滑落，忙擦眼淚，徑直走過。
是蕭瀾。
蕭瀾從西北返回濟河市，再次進入航空公司，干起老本行，改飛往京都的航班。
「小瀾！」洛川起身。
蕭瀾裝作不認識：「先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你系好安全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回家后，被父母好一通教育，讓她不要認識不三不四的社會人士，尤其是洛川這樣的暴力危險分子。
想起過往和洛川經歷的種種，又考慮父母的意願，蕭瀾是想放下和洛川沒有結果的感情的，然而世界真的小了，這又碰上。
趙安邦徹底無語：「這又和你……我的天哪！洛川，我必須和你好好談談。」
一場激烈的思想政治課，從起飛到升空，把洛川訓得跟孫子似的。
「是，是，我注意。」洛川縮著脖子，只剩當應聲蟲。
蕭瀾播報航班情況完畢，滿是心疼的走來，悄悄安慰：「爺爺，不用再罵他了。我沒有怪過他的。」她見洛川在這老者面前老實之極，認為一定是洛川的親屬。
趙安邦氣的戴上眼罩：「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洛川心裡卻暖：「管趙伯叫爺爺，看來不理我是假裝的，還是把我當自己人。」
蕭瀾瞪他一眼，又去關心其他客人。
目送著她的背影，洛川忽然陷入迷茫，身邊的女孩們和自己究竟會有怎樣的結果呢？
但聽一聲尖利嘶叫，打斷了他的沉思。
是一個打扮靚麗的女子，二十六七歲年紀，模樣不差，衣著首飾上看，絕對的成功人士標配。
但言行卻反差極大。
那女子雙唇翻飛，優雅的吐出瓜子殼，落在地毯上：「我就吐了怎麼著？」
蕭瀾是不好鬥的人，只擅長和守規則的人打交道，遇到這種情況，只會溫言細語：「女士，機艙屬於公共場合，我們提供有專門的垃圾袋，請你不要隨意拋灑垃圾。」
那女子很是不屑：「那條法律規定我不準備吐瓜子皮的？我拋灑垃圾了嗎？我是吐好不好？」她看起來完全理所當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蕭瀾保持著禮貌：「女士，請你配合我的工作。為了其他乘客考慮，也是為了你的愛心，瓜子皮沾在地毯上，很難清理的……」
「你問我要愛心？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女士又吐一個瓜子殼，丟出一張名片：「看好了，濟河慈善實業有限公司副總，秦秀麗。」
「女士，是我口誤，你的職業是做慈善，一定是有愛心的人。我只是想讓你把垃圾放進規定的地方。這是應有的素質。」蕭瀾還在努力自己處理。
「你給我提素質？」那秦秀麗翻起垃圾袋，把所有垃圾全丟在地上，又特意的踢散：「你這人是怎麼回事？非盯著我是不？多事，讓你多事。」
蕭瀾一下子委屈到極點。
秦秀麗還不罷休，指著她就罵：「你還委屈了？跟我擺臉？你們的工作就是保持機艙環境良好。我在給你做慈善，懂不懂？要不然你打掃什麼？你以為你們空姐算老幾？還不是為我們服務的？沒有我丟垃圾，你閑著混飯嗎？沒有我，你早就失業了。不感謝我就算了，還跟我提素質？你上過學沒？知不知道什麼是素質？」
蕭瀾愣了，在坐的人也被秦秀麗的邏輯搞懵。
秦秀麗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動手，把這垃圾都清理乾淨。沒來由的壞人心情。」
蕭瀾氣的全身發抖。
「哼！空姐不就是下人，還敢指責我！給你做慈善了還不感謝我？」秦秀麗抱起雙臂，傲慢的坐回位置，又開始上下嘴唇翻飛，不時來個：「呸！」傲氣畢露：「給你三分鐘時間，不清理乾淨，我投訴你」。
在座的有人看不下去，低聲嘟囔：「人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太不像話了。」趙安邦直接發作。洛川先他一步：「趙伯，我來吧！」
蕭瀾強忍著淚水，蹲下撿地上的垃圾，這是她的工作。
一雙大手，把她扶起來。
「這不是你的錯，不該你來撿。」
蕭瀾紅著臉低頭：「我又讓你看笑話了。」
洛川安慰道：「別扎到你的手，回你的崗位上。我來吧！」蠻橫的蕭瀾推走。
「傻缺，閑著沒事幹，居然搶著干下人的活！」秦秀麗仍然吐著瓜子皮。
洛川笑道：「不是我閑著沒事幹，而是在救你的命啊。你病入膏肓了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