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堅決不逃
第四百零六章 堅決不逃
非法闖入,暴力傷人,罪大惡極。這是逮捕洛川的初步理由。
徐翔父子痛快的同時又深感後悔:早知道這樣對付洛川有用,何必廢了這麼大周章呢,還害的自己這邊都受傷。
徐真自認是洛川的同夥,也被戴上手銬,臨上車說道:「爸,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叫你,洛川分明是你讓我叫來的,這是你們先找事的,我求你做次好事吧!」
「吃裡扒外的東西,你不配做我的女兒。」徐翔怒罵。
洛川從車內探出頭:「姓徐的,真把我抓了?你是不是吃過延年益壽丹?懂事的話,在圈內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警察把他砸回去:「坐好了,亂動什麼?」
刑具加身,洛川卻很輕鬆:「真姐,不要怕。我有經驗,多少次了,每次我都沒事。」忽笑道:「跟著我幾天,兩次戴上鋼製手鐲了,刺激不?」
徐真苦笑:「你還美,我多少年沒遇到的事情,這幾天都遇到了。」
「不許說話,是不是想串供。」
他們的交談被人制止。
車輛沒有直接回警局,而是繞上了一條偏僻的道路。
趙波濤招呼人:「原地歇息一會兒。」
車門敞開,押送人員走向幾十米外。
洛川皺眉:這陣勢不對。忙叫徐真:「等下誰說什麼都不要信,看我眼色行事。」
徐真也好奇怎麼會停在這裡。
趙波濤一個人上了押送車輛,打開了洛川的手銬、腳鐐。
押送過程中休息,還要打開「犯人」的刑具?洛川浮想聯翩。猛地一驚,猜想個大概:他們是想讓我跑,趁機殺人滅口,這個趙局長心狠手辣。
「幹嘛呢這是?」洛川叫道:「誰讓你動我東西的?」
「你的東西?」趙波濤笑眯眯的樣子,和藹到極點。
洛川自己又帶上手銬腳鐐,靠著車座假寐。
趙波濤拍拍他肩膀:「小夥子,你是不是有意見?覺得自己很未委屈?」
洛川不答。
趙波濤擠他旁邊:「這事擱誰身上都不服氣,你是外地來的,不懂裡面的道理。」
洛川睜開眼睛:「外地人怎麼了?外地人和你們本地人難道奉行兩不同的法律?」
「可以這樣說,也不能這樣說。你不懂你得罪了誰,徐家在本地也是一方諸侯,根基很深,就連我的上次都要估計他們的面子。你的案子呢,以我多年的經驗,馬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我又不得不抓你。唉,我也是兩方面為難。」趙波濤情真意切,好似為洛川打抱不平。
「然後呢?」洛川問。
趙波濤笑著搖頭:「我辦案無數,也是從基層爬起來的,明白你們外地人到京都的彷徨,所以我原諒你,這事就這麼完了,我放你走。」
「你真放我走?」洛川欠起身子。
趙波濤鄭重點頭:「沒錯。所有的干係我都擔著了,來,我給你解開,別賭氣了。」
洛川對身上的刑具很是「珍惜」:「別別,你是好人,我怎麼能讓你為難呢,咱都交給法律來審判吧!」他瞥見趙波濤腰間的手槍,確信只要他下車,馬上就會腦後來一槍。
趙波濤耐著性子:「我對你是很同情的。冒點大不韙也不算什麼。你快走吧。」
洛川堅決不上當:「不行,你這樣的好人,我打心裡尊敬,一人做事一人當。」
「瞧不起我不是,我讓你走,是為你好,你想想家人還在等著你呢。」趙波濤諄諄善誘。
「對不起,還沒結婚,長輩也死光了,沒有家人。」洛川坐的很舒服。
「那總有戀人吧!不想去陪她?」
洛川下巴朝徐真指指:「這不在這兒坐著呢?正陪著呢。」
徐真嫣然,她喜歡洛川這樣說,就是奇怪趙波濤怎麼和在徐家時完全兩個樣子。
一個「同情心」泛濫要私放犯人,一個堅持秉公執法要接受審判,交鋒了十幾個會合,趙波濤臉色冷了:「我放你走,你是不是不給我面子。」
洛川卻笑:「趙局,我又不傻,大概知道點彈道軌跡。從腦門打入的子彈和後腦打入是不一樣的。你不就是想殺了我嗎?」
徐真恍然大悟,往洛川貼近了點。
「你知道了又如何。」趙波濤拔出手槍指著洛川腦袋。
「既然知道了,我就不跑,你是不是擔心報告上沒法寫?」洛川笑吟吟的。
趙波濤打開槍栓:「我命令你,馬上給我走。」
「就不?」洛川像是三四歲的小孩子使性子。
「你以為我沒有辦法嗎?周圍都是我的人,殺了你,毀屍滅跡,我一樣可以寫報告。」趙海濤殺氣騰騰。
洛川搖頭:「那你就做吧!可以試試。我就不信這事沒人查,不信在場的警察就沒有看不慣你的做派的,你還不是怕上面人來調查?我賭你不敢當著我面開槍。。」
趙波濤不敢賭。
「喂!」洛川問:「徐翔給了你多少好處?」
「你知道些什麼?」趙波濤臉色鐵青。
「你猜!」
趙波濤沒有興趣,反杜撰故事:「上次徐鴻卓被抓,現場有一把手槍,指紋和當時的人都對不上。我猜是你留下的對不?徐鴻卓的案子很簡單,你持槍相逼,他的朋友無可奈何,亂說一氣。所以,徐鴻卓的案子都是假的。你才是真正的兇手。你覺得怎麼樣?」
這是洛川自己忽略的一點,上次在徐鴻卓的倉庫那邊,他搶走了徐鴻卓手裡的槍,留下了指紋。
「現在,你又企圖襲警搶槍,警方勸阻無效,開槍擊斃。是不是很合理?」趙波濤突然把槍塞到洛川手中,下車就叫:「來人,快來人,嫌犯搶走了我的槍,想要逃跑。」
周圍的警察忙奔過來,舉槍指向洛川。
洛川的手卻是空的,很無辜的問:「怎麼了?」趙波濤的槍被轉移到了儲物戒指中。
「快打死他們。」趙波濤催促:「兩個人全殺了。」
「慢!」一個年輕警察上車在洛川身上搜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徐真身上也沒有。
「趙局,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不能開槍。他身上沒有任何武器。還有一點,我搞不明白既然鬥毆,肯定是雙方的事,為什麼不把徐家人一起帶走。他們兩個人作死了嗎?跑去徐家那麼多人面前鬧事?」他問出了這次行動不少人的心聲。
趙波濤臉色猙獰,沒有回答,喝一聲:「收隊!」
「趙局,」洛川又在笑:「等你哭的時候,千萬別太難看。」
「我會哭?」趙波濤氣的胸口起伏不定:「你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