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浪蕩女人
劉安安和沈佳妮都配合的說道。
「那我們現在就撤!」王琪一聲令下,劉安安和沈佳妮二人跟隨她,消失在酒店。
半個小時后,三人出現在她們第一次去的酒吧。
而作為新郎的三個人,當他們得知新娘跑了,而且還去了酒吧,一個個很是無語,匆匆趕了過去。
於是,本該熱鬧的婚禮,因為新人的消失變得混亂起來。
而作為新人的他們,卻在酒吧開心的玩著,笑著,絲毫不在意那邊已經亂成一鍋粥的婚禮現場……
三年後,項謙澤和劉安安有了一個女兒,她叫項禮禮,寓意是上天賜給他們的禮物。
十五年後,在項禮禮成人那年,換上心臟病的劉安安去世了。臨別時,項謙澤答應劉安安,無論如何也不會自暴自棄,他要照顧好他們的愛情結晶項禮禮。
七年後,項禮禮和陸氏集團繼承人陸衍正閃婚,不久之後閃離。
五年後,項家瀕臨破產危機,項謙澤為此向陸衍正求情三天三夜,但也沒有因此得到陸衍正的任何錶示。
不過,他和劉安安的女兒項禮禮,到陸衍正的私宅一晚,項家就起死回生。
而後的一個星期,陸衍正和項禮禮復婚的事情開始在坊間甚囂塵上。
屬於劉安安女兒的故事就此開始了。
當初兩個人閃婚閃離的事情還存留在大家的腦海中,這陸衍正五年後就又要娶那個浪蕩女人了。
可當事人對此沒有發表任何看法,甚至在流言蜚語最熱鬧的時候,低調的前往民政局。
陸衍正對時間把控很準時,他前天要求項禮禮八點鐘在樓下等,他就真的七點五十九分到了她家樓下,一分鐘都不會耽擱。
而項禮禮上車時卻愣了下。
陸衍正的副駕駛,正坐著的,便是這些年和他傳緋聞傳的十分瘋狂的周可兒,而周可兒似乎早就知道今天是他們復婚的日子,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詫異,甚至笑的有些太開心。
項禮禮只淡淡的掃了一眼,沒有吭聲的坐在後面,陸衍正本就寡淡,目光穿過後視鏡淡淡的滑過去一眼,清冽的眸子發出懾人的寒光,車子就順勢發動。
這一路上,項禮禮總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比如陸衍正叫周可兒陪同其實是他們要結婚,而她不過是個幌子。
周可兒見她看著窗外發獃,咧了咧嘴角:「項禮禮姐姐,恭喜你們復婚呀,這次可不要給衍正哥哥找麻煩了哦。」
周可兒說話從不經大腦,大大咧咧慣了,說話難免沒有分寸,項禮禮微微偏頭瞧了眼專心致志開車的陸衍正,眉眼略略抬了下:「謝謝。」
陸衍正幾不可察的哼了一聲,而周可兒則因為她的道謝,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扭曲,卻也只有短短的幾秒,隨即又恢復了往日沒心沒肺的樣子。
車子拐到民政局門口停下,下了車,陸衍正走在中間,周可兒和她分別走在兩側,當然,她故意走的慢了一點,企圖不要和他們走在一條線上。
但這麼一個小動作還是被陸衍正發現,黑曜石一般清冷的眸子掃過去,聲音如一汪清泉一樣清冽,透著淡淡的冷意:「項禮禮,我是跟你復婚。」
項禮禮恩了一聲,腳步向前抬了一步,有些疑惑:「那她……」
「證婚人。」陸衍正從來都吝嗇說話,惜字如金,時隔五年,項禮禮竟然有些不習慣。
三分鐘,工作人員沒有多餘的廢話就將兩本紅通通的本子交給他們,項禮禮拿著那個陌生又熟悉的本子有瞬間的恍惚,還來不及多想,陸衍正就已經將本子扔在她懷裡,抬步走了出去。
項禮禮剛要開口叫他,他卻停住了腳步,偏頭,眉梢動了下,薄唇輕啟:「回去收拾你的行李,去榕園。」
榕園……那不就是他的私宅,那個讓項家起死回生的夜晚,項禮禮就是住在那裡。
項禮禮低下頭抿了下嘴角,再抬頭的時候,表情已經恢復自然,坦然的點了下頭,眼光都沒有看向陸衍正。
陸衍正則表現的更加冷漠,甚至沒有等項禮禮,就載著周可兒離開了民政局,項禮禮看著賓利的尾巴,松垮了下肩膀,看了眼結婚證快速的放進包包里,回了家。
當晚,陸衍正送周可兒去學校以後,便告知項禮禮晚上要去陸宅吃飯,作為陸家曾經的兒媳婦,項禮禮對陸家人已經熟悉不過,但發生過那樣的事情,她也不敢保證自己還會不會得到大家的喜歡。
當然,她也不再奢望。
陸衍正的私宅,此刻已經堆滿了項禮禮的行李,項禮禮也來不及收拾,就跟隨陸衍正到了陸宅。
臨行到門口,陸衍正突然停住腳步,雙手插在褲兜里,白襯衫敞著兩個紐扣,微微偏頭,涼風一吹過,風吹亂了他的頭髮,他也沒有理會,卻更顯得人慵懶而淡漠。
項禮禮歪了下頭,用目光詢問他,他抬了下眉眼:「項禮禮,我不會幫你。」
項禮禮明白他說的是什麼,她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陸衍正沉了下嘴角,轉身推門而入。
陸家人難得的都到齊,陸謄騰因為工作原因很少在家,但今天似乎推了飯局特意等他們回來,項禮禮暗暗想,這樣的陣仗,比五年前正式多了。
張琴淑坐在陸譽騰的左邊,手裡拿著一杯水,見項禮禮進來,將水杯不輕不重的放在了茶几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項禮禮勾了下唇角,上前叫人:「爺爺,爸爸,媽媽。」她的神情自然,舉止恰到好處,不卑不亢。
陸啟就坐在他們的正對面,主位上,從她一進門,就看到了他滿臉的怒意,老爺子喜怒哀樂從來都不掩飾,當年結婚三個月就婚內出軌的女人,如今又明目張胆的被陸衍正帶回來,還口口聲聲說,他們復婚了,他怎麼可能坐得住。
項禮禮暗自苦笑,老爺子再見到自己,沒有直接轟她出去,已經是相當的給她面子了。
見此情景,陸衍正面露冷笑的上前勾住項禮禮的肩膀,狀似親昵無比,覆在她的耳邊聲音卻魅惑又冰冷:「這就是你出軌而來的待遇,你該高興的。」
他的聲音很輕,但又很冷,項禮禮後退了一步,有些不自然的捋了下頭髮,陸啟見他們居然當著他的面親親我我,大手重重的拍了下沙發,沉聲道:「吃飯!」
這頓飯可想而知吃的有多艱辛,陸啟不怒自威,何況現在還帶著深深的怒意,張琴淑一直對項禮禮沒有好感,說話時常夾槍帶棒,比如項禮禮飯前幫李嫂擺弄了下碗筷,她會挑著眉眼說:「喲,你又不是傭人,裝什麼會幹活,我們陸家不需要一個傭人做兒媳婦。」
她從來都直接,直白的表達自己的不滿,五年前項禮禮都已經習慣,現在聽來也不覺得刺耳,只是,依然覺得有些不舒服罷了。
席間,幾個人都沒有提起當年的那檔子事情,但又無時不刻不在表現自己就因為那件事而特別不滿意項禮禮。
項禮禮自知多說多錯,便安心吃飯,斜眼看向陸衍正,那廝更加不在意項禮禮是否遭受白眼,慢條斯理的吃著面前的菜,甚至懶得看她一眼。
陸衍正在她轉身的瞬間又給她撈回來,就在樓梯扶手和他中間被禁錮著。
陸衍正偏頭看了眼肩膀,襯衫上還留著她的牙印,肩膀上的疼刺激了他,飯後,張琴淑留陸衍正在家留宿,但被陸衍正拒絕,項禮禮禮貌的和他們告別,卻沒有人理睬,即使這樣,她依然帶著謙和的笑意,禮貌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