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憤然離開
「服務生,再給我們加一道這個菜,還有這個。」劉安安隨手點了兩道菜,因為她根本不知道方景城愛吃什麼。
方景城也不拆穿她,極其配合的笑眯眯的說道:「想不到你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麼啊?」
「那當然了,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記得。」劉安安淺笑著回答。
兩個人你來我往,眼裡只有彼此,項謙澤看著一陣刺眼,恨不得拉著劉安安質問,你還有沒有廉恥心啊?
項謙澤強忍著不讓自己衝動,冷冷的盯著劉安安。
劉安安覺得有一雙眼睛總是盯著自己,不用看都知道是誰,她故作淡定的繼續和方景城聊天,無視項謙澤兩個人。
這般赤果果的被無視掉,哪裡是蘇雯靜的性格,當下決定要把目光拉回到自己身上。
「安安,你和方少真好,快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然後是誰追的誰啊?」蘇雯靜一臉好奇的看著劉安安,不停的追問。
「我們啊?是在一次宴會上認識的,用他的話說,我們叫一見鍾情!」劉安安信口胡說道。
「真的嗎?好浪漫啊!當初我和謙澤在一起的時候,是我追的他。,時你不知道,他可酷呢,根本不搭理我,可是我呢,始終不放棄,一直堅持著,終於把他追到手了!」蘇雯靜激動的描述著,自己和項謙澤的情史,無疑是向劉安安挑釁。
劉安安臉色有些難看,雙手死死的拽著衣角,努力壓制著怒焰,故作沒事的淺淺一笑,不發一言。
然而,方景城卻沒有沉默,在蘇雯靜得意的炫耀時,淡淡的來了一句,「蘇小姐確實很厲害,閨蜜的牆角都撬的這麼理直氣壯的!」
此話一出,蘇雯靜臉色當下煞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積滿淚花,委屈的看向項謙澤。
其實項謙澤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尤其是看到劉安安坐在方景城的身邊,就覺得礙眼極了。
現在看到蘇雯靜被人欺負的模樣,當下急了,一拍桌子,指著劉安安就訓斥,「劉安安,別忘了當初我們結婚目的!你以為你很可憐,其實最可憐的是雯靜,做好自己的本分,別沒事找事!要不然我讓你好看!」
劉安安覺得很好笑,自己一句話都沒有說,卻遭到他這樣怒吼,好像做錯事情的是自己一樣?
明明蘇雯靜搶了她的丈夫,她卻還要背負罵名,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他不愛她罷了!既然不愛,那就離的遠遠的,可是為什麼偏偏還要靠近呢?難道就是為諷刺,嘲笑她嗎?
劉安安靜靜的看著項謙澤,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不發一言。
這樣的目光讓項謙澤覺得害怕,在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愧對於她。
面對項謙澤不客氣的訓斥,一旁的方景城出面維護,「謙澤,雖然蘇小姐是你現在的女朋友,但你也不能隨便來訓斥我的女人啊?我們好意請你吃夜宵,你們就這態度?如果這樣的話,那請離開!」
「雯靜,我們走!」項謙澤拉起蘇雯靜,就朝外面走去。
蘇雯靜剛剛只是想要項謙澤訓斥劉安安一頓,可沒想到方景城會出面幫她,這下好了,不走也得走,只是今天的好戲似乎還沒有看完。
她怎麼會這樣輕易地離開,而是一邊走一邊輕聲勸解項謙澤,「謙澤,你不要生氣,安安不是那個意思。」
「好了!以後少和這個女人來往,會降低你的身價!」項謙澤紅著眼睛,大聲吼道。
蘇雯靜頓時愣在那裡,認識這麼久,這是項謙澤第一衝她吼,還是因為劉安安。
項謙澤見狀,暗暗後悔,怎麼會因為劉安安而吼雯靜呢,她還懷著孕。
想到這裡,項謙澤口氣變得溫和很多,「對不起,我不是沖你生氣,只是覺得劉安安那個女人,不值得你這麼對她,以後不要再和她來往了……」
「嗯,我答應你!……」蘇雯靜乖巧的點點頭,一副聽話的模樣,但是在低下頭的瞬間,俏麗的臉上露出一絲陰狠。
劉安安,看到了吧,謙澤現在對你充滿了厭惡,這就是我要的結果。
大排檔里,劉安安無視方景城的存在,直接對大排檔夥計喊道:「服務員,我點的那些東西全部打包。」
「喂,劉安安,你什麼意思啊?不給我吃?」方景城不滿的質問道。
「方先生你的胃嬌貴,怕是吃了這裡的東西容易拉肚子,所以還是少吃為妙。」劉安安淡然的開口,剛才的恩愛樣蕩然無存。
「沒事,我這胃什麼都可以接受,不怕,服務員,不用打包了,直接上就可以。」方景城笑著說完,無視她眼中的憤怒,沖著服務員喊道。
「行,那你吃吧,別到時候肚子不舒服,怪我就好!……」劉安安在心裡大罵了方景城一番,然後淡然開口。
方景城也不客氣,拿起筷子,橫掃桌面,一眨眼的功夫,桌子上的每樣東西都吃了一點。
一共十一道小菜,他都吃了一些,感覺肚子快要被撐破了,才滿足的揉揉肚子,露出幸福的笑臉。
劉安安回給他一個鬼臉,再次招呼服務員打包。
「劉安安,你臟不臟,這些東西我都吃過了,你還要?」方景城好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劉安安,毫不掩飾眼底的輕蔑。
劉安安直接無視掉,坦然的回答道:「方少,我是窮人家的孩子,外面欠了四百多萬的賬,我哪裡有資格挑剔干不幹凈,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
劉安安說的很自然,沒有所謂的自卑,更沒有所謂的憤恨,只是平靜的陳述一個事實。
方景城看著劉安安,嫻熟的將剩菜一個一個的打包好,那動作在他眼裡竟然是那麼的美麗,他甚至有些著迷。
劉安安無語的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看都不看一眼身邊的方景城,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霸道了,明明說了不用送,還是固執的堅持著,甚至又用媽媽的事情來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