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5章 拷問
第1425章 拷問
深夜，西荒城執法司。
光線昏暗的地牢里。
「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
「大人，大人放我出去吧。」
……
地牢一層，當柳如風帶著楚凡走進地牢之時，兩邊的牢房裡，頓時傳出陣陣呼喊聲。
目光隨意一掃，楚凡並未在意這些哭天喊地的傢伙，跟著柳如風便徑直去到了地牢二層。
和一層不同，地牢二層光是把守的執法衛，就有足足四人。
另外每隔十米，便有一處機關鐵門，每一道的門的鑰匙都不同，分別有四位執法衛掌管。
柳如風使了個眼神，四人立馬是跟上前來，給楚凡開門。
「這裡面關押的都是要犯，大多都是要秋後問斬的那種，只是許多人身上背的血案還沒拷問完，所以暫且將他們關押在此地。」
柳如風跟在楚凡身旁，向楚凡解釋道。
顯然，那被他們押進執法司的劉掌柜，如今就被關押在地牢二層當中。
地牢二層，陰冷潮濕，處處散發出一股令人不適的味道。
此時，一名執法衛將其中一間牢房門打開。
楚凡與柳如風邁步走入其中，當即便見到了被關在其中的劉掌柜。
雙腳之上戴著寒鐵腳鏈，雙肩琵琶骨被鐵鏈洞穿，哪怕是肉身強橫的體修，只怕也難以掙脫這等束縛。
劉掌柜癱坐在地上，頭髮披散，蒼白著一張臉，在聽到動靜后亦是抬起頭來，目光正好看到了楚凡。
一雙眼睛里，瞳孔驟然緊縮。
他永遠也無法忘記，楚凡斬殺衛恆和常威時的場景。
「看樣子還不錯嘛！」
走進牢房，楚凡笑嘻嘻的沖劉掌柜開口道，稜角分明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
若非親眼所見楚凡的手段，劉掌柜只怕怎麼也想不到，這看似平平無奇的青年，竟然是那殺人不眨眼的兇惡之徒。
別說劉掌柜，此時就在楚凡身後，柳如風看著面前的楚凡，似乎也還未從迎賓樓那一戰中回過神來。
楚凡太強了，強得有些離譜了。
摧心掌常威也就罷了，金丹中期境，柳如風自忖也能對付，雖無法像楚凡這般輕易斬殺，但也好歹能勉強勝之。
可那衛恆就不同了，金丹後期境高手，一手劍法更是端得厲害，就算是同為劍修的柳如風也只有被壓著打的份。
可就是這樣的高手，竟然是被楚凡一拳轟殺。
那一拳的驚艷，柳如風只怕這輩子都難以忘記。
金丹境？
不，那根本不可能是金丹境能擁有的實力。
元嬰？
這兩個字一冒出來，柳如風霎時是心頭一突，壓根不敢再往下想。
整個西荒城，元嬰境高手才有多少，哪個不是威名赫赫的強者，執法司司主歐陽尚和城主府府主梁成嗣也不過只是元嬰之修。
楚凡如此年紀，若真是元嬰強者……
柳如風只感覺自己修鍊多年來的三觀，在這一刻即將徹底崩碎。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劉某並非是那等貪生怕死之人，如今落在執法司的手上，便是認命了……」
雖然受了些內傷，但此刻聲音尚還有有幾分渾厚，劉掌柜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楚凡，一臉決然赴死之色。
聽到這話，楚凡尚未作態，一旁的柳如風便已是面色一冷，一股森冷的氣機便鎖定在劉掌柜身上。
他最恨的便是像黑虎幫這樣的邪道勢力，這些人里，哪個不是手染鮮血之輩。
「殺你？」
牢房中，楚凡忽然是輕笑出口。
「就這麼殺了你，豈不是便宜你了。」
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楚凡蹲下身子，沖著癱坐在地的劉掌柜又露出了那副標誌性的笑容。
不知為什麼，明明楚凡是在笑，可偏偏此刻在劉掌柜眼中，卻彷彿如同惡魔凝視一般，讓他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一絲寒意從尾椎骨一直衝到了天靈蓋。
「不要妄想從我口中知道黑虎幫的秘密，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說的。」
劉掌柜強行鼓足勇氣，沖著楚凡又道，只是此刻說話，卻是沒了方才那股子硬氣。
「我說了，不會這麼便宜你……既然進了這執法司地牢，不讓你嘗試嘗試箇中滋味，怎麼對得起你這鐵骨錚錚的樣子。」
楚凡微微一笑，話音剛落，那劉掌柜凝視著楚凡的目光，感受到對方那幾乎如同看待死人一般的漠然眼神，當下心頭又是一顫，下意識的問出口道：
「你，你想怎樣？若是想折磨劉某，我勸你趁早斷了這個念頭，我劉某人也不是吃素長大的，些許皮肉之苦算什麼，別白費力氣了。」
明明心虛的要死，卻又偏偏做出一副慷慨赴死，渾然無懼的樣子。
就在楚凡面前，劉掌柜決然出口道。
能在黑虎幫中混這麼久，他什麼場面沒見過，自然也不會被楚凡的三言兩語給嚇住。
在他看來，楚凡興許只是實力高強罷了，論心性，也就是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
一旁，眼見劉掌柜這副難啃的樣子，柳如風冷著一張臉，便準備開口示意楚凡動刑。
像黑虎幫里的這種硬茬子，只有用酷刑拷打，方才能見效。
像楚凡這樣想用三言兩語把別人嚇住的把戲，對付那些小嘍羅還行，劉掌柜這樣的老油條可是早就看穿了。
顯然，柳如風也並不認為楚凡能從這劉掌柜口中套出什麼話來。
而就在此時。
作勢欲要站起身來的楚凡，輕輕拍了拍劉掌柜的肩膀，起身之時，順便在其耳邊耳語了一句。
也就是在這不過眨眼之間。
楚凡剛剛站起身子，那原本癱坐在地的劉掌柜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霎時是猛地一顫。
如同瞬間失魂了一樣，當楚凡收手的時候，劉掌柜這才回過神來，發現就在剛才那一剎那，自己的後背竟然全被冷汗浸濕。
而就在耳邊，楚凡剛才說的那幾個字，還在他的腦海中迴響。
「不，不要……我說，我什麼都說，求你賜我一死吧！」
嘩啦啦！
動作過大牽扯到了身後的兩條鐵鏈，劉掌柜不顧肩頭的疼痛，整個人朝前一趴，便是死死地抱住楚凡的腳求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