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去洗澡
他手癢得很,好想好想摸一摸那隻盞,這可是古董界的傳奇茶盞,誰能想到一個小小茶盞的價值能抄到一億人民幣呢。
那可是一億人民幣啊,換成同張數的紙,砸都能砸死好幾個人哈有沒有。
這麽貴重又易碎的東西,一般人都不會給人看,更何況張炳還喝醉了酒,手腳都不聽大腦使喚,給他拿在手裏,指不定就摔了。
摔碎的古董,甭管它曾經如何輝煌,一旦碎成渣,跟垃圾就沒兩樣!
不知道張炳是太對朱老板的胃口了,還是怎麽滴,他竟然同意了,主動將放置在高架上裝著宋代鈞窯珊瑚粉盞的木盒拿了下來,遞到張炳的手裏。
寶物落在自己手中,張炳緊張得心口“撲通撲通”直跳,他從小就喜歡古的舊的東西,以前他老爸也買過不少,咳咳,也被他摔過不少,後來老張就不樂意買了,反正古董買回來後最終的結局很可能是被他兒子摔碎,他又不是錢燒得慌。
實在是錢多,他可以拿去捐啊,還能落個好名聲,比這樣花了大價錢,隻聽個響聲,要強多了。
老張不買之後,張炳再想摸古董,尤其是名貴的古董機會就不多了,偶爾去哥們兒家做客,看見他家的古董,想上上手,可把他哥們兒嚇得麵色全非,“別別別,你要是摔了,我爸會打斷我的腿的!”
張炳有個外號,叫“手滑小王子”,特能摔古董。
而且摔的都是名貴古董,價值不菲,那些動輒上千萬的名貴古董,他手一滑,滑了也就滑了,古董的主人可就心疼了,畢竟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他摔都摔了,再跟他發火,完全沒有那個必要,而且張炳又不是普通人家的熊孩子,張炳老爸在商場上也是前呼後擁的主兒,要是因為這件事跟張如東把關係鬧僵,損失的就不僅僅是幾千萬的人民幣了。
所以,再心疼也得忍了!
“哇,果然像教授說的那樣,瓷麵瑩潤,摸上去有那種涼涼的,很瑩潤的感覺,釉色自然,一看就是天然色彩,比現在化學顏料要自然很多倍,全手工製作,碗口下沿碗還能看到壓胎的痕跡……”
拿著珊瑚粉盞,張炳按照自己了解到的考古記憶點說了一大堆。
朱立路不太懂古董真假,但他喜歡買,所謂亂世買黃金,盛世買古董,現在國家繁榮富強,國泰平安,他也是聽從了理財界的好友建議,近幾年開始大肆地收藏古董。
他耐心地聽著,這個時刻的張炳感覺身上都散發著光芒,他臉上和眼裏都是認真,說起古董來,頭頭是道。
這些古董知識都是他從樹上,或是古董電視節目上看到的。
他還跑了很多博物館,參觀博物館裏的古董,學到了不少專業知識。
“所以,經我辨認,這個應該就是宋代鈞窯珊瑚粉盞,真跡無疑!”說了一大通,張炳終於下了結論。
朱立路聽完,倍感意外地挑了挑眉頭,一開始他還以為他是瞎蒙的,沒想到還真有點真本事,“答對了,確實是我從龍德拍賣場花一億人民幣拍回來的藏品,嗯,看來你很懂這個啊?”
張炳不好意思地搖搖頭,“我瞎蒙的。”
朱立路不信,“少騙我,瞎蒙能說出來這麽大一通理論?”
“嘿嘿,我之前看了一些古董的電視節目,然後了解了一點。”
“哦~”朱立路了然地點點頭,“你有天賦,不去學這個可惜了。”
張炳不好意思地抓抓頭,告訴他,“嗬嗬,不可惜,我學的就是考古專業。”
朱哥能夠認同自己,張炳感覺到無與倫比地開心,他的家人,還有身邊的朋友,沒有一個人認同他學考古的,還說他玩物喪誌,打擊得他心裏哇涼哇涼滴。
“嗯,不錯,小炳,好好學,學成了將來前途無量。”
朱立路鼓勵他。
張炳高興地把珊瑚粉盞放回古香古色的木匣裏,遞到朱立路的手中,“朱哥,完璧歸趙。”
男人點頭,把木盒放回原處。
“累了吧,先洗個澡,然後休息怎麽樣?”朱立路提議。
現在,酒的後勁確實傷透了,張炳連站都站不穩,扶著太陽穴,說道:“不洗了,直接睡覺。”
“不洗不舒服,還是洗一洗吧。”男人再次勸他。
話語裏帶了些強勢的語氣,張炳抬起迷糊糊的水眸,看到朱立路臉上嚴肅的表情,搖了搖水潤的唇瓣,妥協,“好吧,我去洗。”
這裏是人家的地盤,怎麽說,也要看人家主人的意思。
兩人一路都聊得特別開心,他不想因為洗澡的事,而惹得大家不愉快。
咳咳,他要特別說明一點,並不是他不講究衛生,而是今天實在是有些累,喝了酒讓他腿站不穩,才想偷個懶,不洗澡直接睡的。
“你去洗,我給你拿睡衣進來。”朱立路跟他說道。
“哦,好。”張炳聽話地進入浴室。
浴室的空間非常大,一個浴室的麵積比普通商品房的客廳還要大,裝修同樣是無比奢華,沒有一點家底,是絕對裝修不起的,剛剛他問過朱哥是做什麽的,朱哥說他做一點小生意,呼呼,照他家的房子看,一點點小生意可買不起這麽大的房子,裝修不起如此的奢華,更拍回來價值一億人民幣的宋代鈞窯。
他家裝修的也很豪華,他老爸也很有錢,但那些錢都是他老爸的,與他沒有什麽關係,張如東凍結了他的信用卡之後,他窮得快要吃土去了,嗚嗚嗚。
人比人,哭死人啊!
張炳脫光身上的衣服,站在蓮蓬頭下淋浴,張如東推門進來,“小炳,這是幹淨的浴袍,你……”
朱立路的雄厚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水霧繚繞中的張炳身上。
他看癡了,水霧下,一具光裸的軀體,燈光照射出他修長的四肢,皮膚白淨,小腹平坦,偏瘦而頎長的身姿,紅潤的嘴唇,連腳趾頭都美得讓他窒息。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張炳衣服沒有脫光,身上還穿著一條內褲,阻擋了男人想一探究竟的視線。
朱立路眼中迸射出濃鬱的情穀欠,瞬間,腰腹以下,雙腿中央的某個物體抬起了頭。
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
張炳正在洗頭,怕水流進眼睛,雙眼是閉著的。
所以,他沒有看到朱立路此刻臉上充滿了淫禾歲與色晴的表情,張炳聽見了朱哥的聲音,大叫道:“朱哥,浴袍你隨便放一個地方就好,謝了。”
聽見他的聲音,朱立路這才回過神,“哦,好,我放門口了,你洗好之後穿。”
戀戀不舍地最後看了一眼,才推門出去。
在心裏告訴自己,不急,不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已經到了嘴邊的獵物,量他是插翅也難飛了。
張炳快速洗了個戰鬥澡,穿上門口的浴袍,出了浴室。
“你去床上躺著,我也進去洗洗。”朱立路叮囑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壓住眼中的穀欠望。
張炳欣然領命,他身材偏瘦,這浴衣大了兩個碼子,潔白的浴衣穿在他身上,讓人莫名有種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的感覺,有點不舒服,但張炳想得明白,這裏不是他自己家,一切客隨主便吧。
他是真累了,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閉上眼睛去會周公他老人家了。
朱立路洗完澡出來,就看到躺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省的張炳。
這小子心真大,竟然這麽快就睡著了,拜托,他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麵吧,難道對自己就沒一點防備心,在陌生的地方、陌生人麵前也能睡得著,他就不怕自己把他偷偷賣了?
如果自己真的是高風亮節還好,但他可不是君子,從接近張炳的那刻起,朱立路的目的就不純,這樣單純美好的一隻小羊羔,他真有點不忍心欺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