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意外變故
「哥……大哥……」張衡話音未落。
「你也配叫我哥。我同意了嗎？」
秦川一腳抬起直接將他踹向門外，不滿的說了一句。
秦川皺皺眉，將大門掩好，隨之蹬了一眼門外的鬧事的人群。
外面的十幾人縮了縮脖子，感到驚恐，當大門關閉之後，才有幾人衝上前來，攙扶著張衡張歡。
其中一人硬著膽子高聲呵道。「你這樣毆打大槍工會的成員，就不怕報復嗎？」
「再廢話，我連你一起揍。」
門后的秦川，吐出一口濁氣，森冷的眼神怒視著他。
那人縮了縮脖子，不敢再次言語，埋下頭，唯恐對方將他的臉記在心裡，惶恐不安的消停下來。
秦川將工會大門關緊，之後加特林憑空消散，回到陣印之中。
此時在他的手掌，已經出現了嚴重燙傷，臉色再也綳不住，額頭冒著虛汗，牙齒顫抖。
祁老人微微一愣，看向他，感到不明所以。
「你怎麼了？」
他先前還遊刃有餘的樣子深刻的印在他的腦海之中，可是現在怎麼這幅樣子。
「嘶……」秦川牙縫吸著冷氣，攤開雙手呈現在他眼前。
一雙好似醬豬蹄的爪子，已經沒有了人手的樣子，紅腫模樣上，還起著蛋大的血泡。
祁老人忽然明白過來，加特林將對方的攻擊導入了地下，但是其中蘊含的熱量卻直接將加特林加溫至百度。
而秦川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緊握著加特林幹掉二人，這到底是要什麼樣的忍耐力啊。
祁老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對他只剩下震撼。
秦川苦笑，看著那樣一副眼神，開口說道。「祁老，你看是不是先幫我治療一下。」
聲音入耳，祁老人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回應著，「好好好。」
在祁老人攙扶下，秦川緩緩的來到一處看似精緻的地方，門框上的雕花惟妙惟肖。
當祁老人推開房門，一位小蘿莉無聊的玩弄著自己的雙馬尾，盯著一副青白色的花朵。
當有人到來之後，見到沒有敲門就破門而入，但是見到來者竟然是祁老人，之後也不敢多說什麼，但是心情顯然不算好。
「祁老師你這是哪買來的豬爪，讓我給你加熱嗎？」
小蘿莉撅著嘴巴，眼神微眯，打量著那一雙紅腫起來的雙手。
「曉婷別鬧了，快給他看看。」祁老人直言催促道。
「爸，你凶我。」
小蘿莉的情緒更加不滿，但是又不好發作，只好迫於無奈下，靠近秦川附近，盯著那一雙紅掌。
隨後在她的眼中，綻放出一道紫彩霞光，隱約可見著一道陣印浮現在她眼前。
霎！
整整三十五道星光爆炸般升起，緩緩的環繞在她身旁。
秦川幾乎是瞬間就瞪大了眼睛，彷彿手上的傷痛都不算重要，緊緊的盯著那三十五顆星光，簡直不要太過耀眼，幾乎可以閃瞎他的雙眼。
「這怎麼可能！」秦川滿臉不可思議。
這麼一個一米五左右的小孩子，竟然已經修鍊至三十五星的境界，這未免太過恐怖了吧，她這模樣，有二十歲嗎？
祁曉婷像是看穿了秦川的想法，給了他一個白眼。
「很震驚嗎？我告訴你，大姐姐我都二十四了，有這實力很奇怪嗎？」祁曉婷的臉上寫滿了不開心。
她不就是矮了一點嘛，矮了那麼一丟丟，怎麼所有人都要把她當成未成年的小孩子。
「嘶……」
秦川咽下一口唾沫，眼中不禁多出了一絲古怪的精光，心中寫滿了複雜。
空氣之中透露出一絲尷尬。
就在此時，「小蘿莉」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不耐煩的喊道。「把豬蹄子拿下去吧。」
「啊？」秦川一驚，下意識的猛然縮回雙手，剛要吼她兩句，這麼不尊重他一個傷者，然而當他的眼神瞄到自己的雙手之後，更加震撼。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白如玉脂，深處透露著一點點粉嫩。
「這是我的手？」他有些不敢置信的舉起手來，仔細的打量著。
此時早已沒有了紅腫的傷痛，只剩下女人可能都要嫉妒的纖纖玉指，這簡直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前後治療能有幾秒嗎？
「廢話，不是你的手，還真的是豬蹄啊。」祁曉婷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忽然之間，她眼眸瞪大，一道精氣匯聚，之後一道陣圖出現在她眼中。
「我可是三十五星的聖諭天師！」她抬起下巴，頗為炫耀的說道。
秦川呆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心中疑惑，她不是重炮師公會的人嗎？怎麼突然成為聖諭天師了。
他扭頭看向祁老人，表示難以理解。
「看我幹什麼？我閨女這麼可愛迷人，我哪能讓她成天扛著加特林亂跑，自然要選擇一個適合她的職業啊。」祁老人聳聳肩，很是自然的回應道。
秦川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還可以這樣。
那一切就都可以理解了，天諭聖師可是特殊職業，治療效果自然不用懷疑。
「嘭！」
突然之間，秦川的身上控制不住的綻放出金光，十顆金星盤旋在側，一道眼眸鋥亮，口中吐著寒霜氣。
突如其來的變故，就是秦川都不明所以，只能滯留原地。
此時在他的左手背上，浮現出一道重炮師特有的陣印。
「這是……」祁老人眼神凝重的緊盯著秦川身上變化。
「爸，這是怎麼回事？」祁曉婷心中多出一絲擔憂。
祁老人閉口不言，仔細的觀察著秦川的變化，心中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想，但是遲遲不敢確定，知道他身上的陣印更加凝實之後，他才敢確認。
「是完美陣印。」
一個人接受公會傳承之後，本職業的陣印也將浮現在其身上，從而開啟職業生活。而接受的傳承是否完整，也會直接決定他未來的發展和成就。但是完美陣印，從未有過。
「這怎麼可能！」祁曉婷不敢相信，若不是告訴她的這人是自己父親，恐怕她早就要說一句對方在吹牛了。
完美陣印的傳承，這簡直聞所未聞，除非是本職業的創始者親傳，或許才能在數萬人中有一人成功。可是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因為那些創始人無一例外，不是死了就是在另一個世界中保護此界。
秦川身上的金光持續不斷，最後越發濃郁，漸漸變成燃燒的火焰在其體上灼燒。
此時在他的身體內感到一種說不出來的刺痛，血液都如沸騰的開水一般。
下一刻，一股充滿惡臭的氣味從他身體蒸發出來。
祁老人一時間沒有注意到，吸進一口臭氣，不禁牙齒打了個寒顫，對於那種味道，就是他忍受不住，彷彿吃了死耗子一樣。
「這是什麼情況？」祁老人身體周圍撐起一片星光，阻擋著臭氣的侵蝕。
祁曉婷像是有先見之明一樣，早就遠遠的跑到牆壁，捏著鼻子，手中釋放出一層光暈，將惡臭逼退。
「我也不知道啊，我剛才就是用的聖血給他治療啊，他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祁曉婷表現出很無辜的樣子，她也並不清楚秦川突變的緣由。
然而就在下一刻，祁曉婷微微皺眉，閉口不言，突然覺得體內少了點什麼，一時之間還說不出來，雙眼發懵。
「你怎麼了？」祁老人對祁曉婷心有靈山，看出了女兒的異樣，諮詢到。
祁曉婷微微張了張嘴巴，最後又閉了起來，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祁老人看著她的這幅模樣，就更加證實了自己的感覺，在祁曉婷的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
然而不等他追問，祁曉婷便傻傻的回應道。「我……我的聖血技能……沒……沒了。」
祁老人聽后一時之間竟是無法理解。「什麼意思？」
「就是沒了，不見了，反正就是沒辦法再用了。」祁曉婷的臉色終於露出焦慮。
技能平白無故的丟失，這可是一件大事，而且是非同凡響的重大變故。
每個人所學習的技能都是有限的，每過十星便會達到一個臨界點，之後便需要學習職業技能，從而利用技能的威力突破體內的桎梏。
而像祁老人這樣，不依靠技能衝擊桎梏，則是非常艱難且危險的行為。
就在此時，秦川身上的金光火焰忽然消散，就連他身上的氣息也隨著火焰消散徹底消失，彷彿他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一般，變得毫無存在感。
祁老人和祁曉婷這才回過神來，緊緊的盯著秦川，之後二人相視一眼。
祁老人咽下一口唾沫，緩緩開口。「你的靈技消失，不會和他有關吧。」
這樣的情況聞所未聞，前所未見，但是對於一個能夠獲得完美傳承的變態來說，似乎這種特殊情況，只有和他有可能吧。
祁曉婷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也感覺這種概率可能極大，不然很難解釋她的技能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消失不見。
祁老人一時之間也無法安撫曉婷，只能注視著秦川，期待著他早些醒來，好對他們做出解釋。
然而這件事的主人卻對此一無所知，只覺得身輕如燕，神識飄蕩在一片溫泉之中，感到酣暢淋漓。
那種感覺簡直不要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