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多謝大人
秦川攤開雙手，顯得敞亮，向前走去。
血族二人不經意的又向後退了一步，看著那平凡的普通人，還真怕他突然衝上來，兩者距離過近，導致他們被滅。
秦川看出了他們的反應，心中偷笑，看來剛才用磚頭按住的衣服，起到了非同凡響的效果。
「別緊張，我真的是來幫你們的。血洗之禮只不過是個低級的小技能，你們是否知道，在那之後還有聖浴血襲，開天荒三式的技能？」秦川問道，但是他的心中也是在試探，為了證實他先前的猜想。
「你怎麼知道！」兩人一驚，要知道這可是長老才有資格學習的高深靈技，為什麼這個外人會知道？
兩人雖然想不出來，但是先入為主的觀念，將他當成了可能是某個名門的弟子，也就認為他想當然是知道的了。
秦川偷笑，印證了自己的猜想，這個世界就是和「聖靈輝煌」相似的一個世界，只不過不知道具體相似到了什麼程度。
「那你們知不知道血洗之禮其實是一種自毀的招式呢？」
秦川從他們二人身上觀察了半天，確認了對方的耳朵並沒有如同精靈一般的尖銳，而鼻子也十分普通，更是通過他們流利的普通話，猜想到對方只是普通人類，投靠到了血族門下罷了。
「不光如此，血洗之禮用完之後還會有一種虛弱無力，身體虧空的感覺，需要用血洗之禮從對方的身上攝取新的血液，才能添補自己的虧空。」
用自己的血液生成技能，再從對方身上剝奪，這對於遊戲來說再正常不過，但是這裡可是現實，所以血液流失，必然會有一種虛弱的感覺。
秦川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經過了深思的推敲，對方根本無從察覺。
「你……」兩人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雖然他們不想承認血洗之禮是自毀的招式，但是他說的話都說的很對，這就無法進行辯解了。
「你們根本就不是血族之人吧。」秦川並沒有斷言，試探性的問道。
兩人遲疑起來，心中升起了諸多想法，但是都遲遲沒有開口。
秦川見狀，又確認了他的猜想。
「如果你們真的是血族人，那不應該不知道吧。用自己的血液生成技能再吸食回別人的血液，其實是一種劇毒。」秦川此時已經完全進入到了胡謅的地步。
既然已經確認了對方根本不是血族人，那就完全能夠任由他自行發揮了，再加上先前的一點鋪墊，現在自然而然的開展齣劇毒這一說法。
「我說了我是來幫助你們的，血洗之禮可是用自己的血液化作技能，你們覺得吸食回來的血液就是自己的了嗎？那是別人的血！是不能代替自己的血液，因為那是一種毒。」秦川適時開口說道。
雖然他不知道是不是劇毒，但是他也知道，別人的血液都不一定和自己的血型匹配，怎麼可能會舒服呢，對自身必然會有不適。
這次的話語，徹底破開了對方的心防，因為他說的太對了，突然對他多出了一種莫名的信任感。
兩人好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一般，彷彿看到了未來的希望，投來了充滿期許光明的眼神。
「你說的很對，確實每天晚上背後都會感到寒冷，我很早就想過別人的血液可能會有問題，但是教主告訴我們這就是血族的功法，等以後修行至高深的地步便會沒有。」其中一人已經有些淪陷。
秦川暗自一笑。
「三千化血，凝血劍這倆技能你們可有學過？這技能可是不需要血液就能施展的。」秦川有些驚疑的問道。
此時說的正是兩個二十級的小技能，但是也是遊戲之中僅有的兩個不需要血液施展的技能。
「自然沒有，聽教主說，這等高深的靈技一定要到了後期圓滿才能學習。」
秦川噗之一鼻，雖然這個世界學習技能可能沒有等級的限定，但是血之洗禮還沒有凝血劍簡單呢，這兩人肯定是被騙了。
秦川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對方，希望對方帶點腦子，能看出來他的意思。
其中一人頗有悟性，眼睛越發漸變，之後眼神瞪大。
「難道你的意思是……三千化學和凝血劍是非常簡單的技能？」
秦川會心一笑，點了點頭。
「怎麼可能？教主對我們恩重如山，怎麼會騙我們！」男子的臉上寫滿了不敢相信。
「在你們的身上凝聚著各種人類的血液，這是為了什麼？因為你們是器皿!」秦川緩緩說道。「畢竟你們不是真正的血族之人啊。」
他在那搖了搖頭，露出一種替他們惋惜的樣子。
器皿是什麼？是承載東西的容器。
裝著各種血液的他們有什麼用？按照秦川看過的各種仙俠小說，他所能想到的也都是煉丹或者製作兵器。
但是無一例外，這都會讓眼前二人死亡。
兩人順著秦川的思路越走越遠，最後眼中迷離起來，開始對於他們的身份產生了質疑，他們真的是血族弟子嗎？教主真的是發自肺腑的對待他們嗎？
秦川的思路可謂恐怖，但是他卻碰巧的猜到了事實，因為人類拜入血族門下，還真的只有被當成器皿的份。
「哥。不，大哥！您要救救我們啊。」兩人思考一番，像是如夢初醒過來。
簡短的思考過後，他們已經腦補出來一副被他人利用到最後殘忍殺害的景象。
那兩雙充滿火熱目光的眼神望向他，投來生的希望。
「其實你們應該看出來了吧，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秦川此時突然提起這事，兩人不免一驚，這是什麼意思，有些不明所以。
「但是我卻還有另一個身份，先知！顧名思義，就是無所不知。」秦川玩味的看著他們，眼神之中多出了一絲邪魅，像是能望穿他們的心底。
兩人恍然大悟，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身為普通人的他竟然會拜入名門底下，並且還有強者暗中保護，原來竟是先知大人，雖然在他們腦海之中並不懂先知是個什麼意思，但是聽他說后，只感覺好像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能得到這樣偉大人物的指點，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三生有幸，而且先前可是這位大人說要救他們啊。
僅僅單憑一個技能，就可以判斷出他們的情況，簡直就是神人。
不！是先知大人。
「大人！救我們，我們還不想死。」雖然他們看著秦川的模樣也才二十齣頭，但是對於突如其來的先知身份，使他光環瞬間加身，變得雄偉高大起來。
「我說了，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幫助你們。」秦川懶散開口。
「大人，您請指點。」兩人謙卑的開口說道。
秦川搖了搖頭，隨後一陣嘆息。
「哎，我也只是個普通人啊。剛才你們那一副對我凶神惡煞的樣子，實在是嚇到我了，現在我的這個小心臟，還在那，噗通，噗通，噗通的跳著呢。」秦川的眼神凝重，還用手比劃著心臟跳動的模樣，示意心裡的難受。
「大，大，大人我們該死，我們有罪，懇求大人原諒啊。」兩人頓時一驚，唯恐秦川對他們袖手旁觀，棄之不顧。
雙膝跪在地上，腦袋彷彿不是自己的一般，狠狠地砸進地面，簡直比對地上倒下的那人還狠。
「快起來吧，我不是那心狠的人。」秦川繃緊了表情，唯恐怕自己忍不住笑出來。
「你看我是那狠心的人嗎？」秦川盯著他們的眼神又問道。
「不是，不是。」兩人立刻搖了搖頭。
「恩。」秦川淡然的一笑。「方法自然是有，只不過可能有些殘忍。」
「大人儘管指點便是。」
「其實也不算難……」秦川話剛說了一半，掐准了二人焦急的內心，忽然裝出一副頭腦昏沉的模樣。
「大人您怎麼了？」
「哎……可能是剛才被你們驚到，導致身體不太好，畢竟你們也知道，有得必有失嘛。雖然我是個先知，但是這體質啊，哎……」秦川捏著額頭，嘆息道。
兩人豎起耳朵，一直都很認真的聽著，聽他話音剛落，便瞬間驚醒過來，這似曾相識的感覺，兩人瞬間眉開眼笑起來。
雙手捧著各種寶物送上前來。
「大人您看，我這是一株千年的常青藤，專門提神醒腦。」
「我我我，這是一顆血寶精，固本培元，提升普通人的氣血之力。」
「大人我這也有一顆血寶精。」
「……」
到了最後秦川一一推託，可是架不住他們的熱情，只能表現出無可奈何的樣子，將其收進囊中。
樣子好像在說，這可不是我非要拿的，完全是你們逼我的啊。
秦川見著那足有七件說不出來價值的寶物收進囊中，也適時的而止。
「你倆且附耳過來。」秦川說道。
兩人小心翼翼湊過身來，但是卻隔著一米多的距離，秦川倒也樂意見到兩人這般模樣。
「用血洗之禮對自己釋放，從而一點一滴的提純自身血液，劇毒便會隨之排除體外，需要如此反覆幾次，便能恢復如常，而且實力更加精進一份。」秦川給他們指出一條未來的道路。
兩人如釋重負，終於是得到了指點，頗有一副恍然大悟的感覺。
「這個方法還真是妙啊。」
「對啊！用自己的血液通過血洗之禮來提純，這麼簡單的辦法我怎麼從來沒有想過呢？先知大人不愧是先知大人啊。」
兩人不禁豎起大拇指，對他又多了一份讚歎。
然而秦川卻沒有再說什麼，按照守恆定律，用血洗之禮吸自己的血再補充到自己身上，這樣長久下去，還不玩死自己？
不過想來對於提純血液，還是有些功效的吧，前提是他們能扛過去才行。
「你們快些離去吧，免得惹血族注意。暫時也不要退出血族，或許我還需要你們的幫助呢，回去之後你們也萬萬不要提起今天的事情。」錢也收了，指點也說了，望向二人喜上眉梢的樣子，叮囑道。
若是二人之後死在血洗之禮下也就死了，若是還能活著，血氣肯定是能有所提純的，到時候二人反倒可以成為自己的棋子。
「謝謝大人指點，我們不是路邊的那種傻貨，了解您的意思。我們現在退出血族，肯定會打草驚蛇，您的計劃是希望拯救我們這些加入血族的人類吧。」那其中的一個男子眼中充斥著感動，險些熱淚盈眶。
「啊？」秦川則一臉懵逼，他啥時候說了這個意思？
兩人抱拳，多次鞠躬以示感謝，表示不再打擾先知大人的行動，只希望未來對他們再多一些指點。
秦川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中惆悵萬分。
目送著二人徹底離開之後，他這才扭過頭來來，看向那倒在血泊之中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