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人生沒有那麽多公平
第二百六十四章 人生沒有那麽多公平
江楚琪姑嫂三人從洗手間那邊剛轉彎過來就看到江楚恒被媽媽推著進門,而李海棠一個人站在角落裏,孤單落寞,周身還縈繞著一股難言的傷痛,看起來並沒有她嘴上所的那般灑脫闊達。三人齊齊皺了下眉頭,然後也轉身進去了。
在外麵調節了近五分鍾的心情,她才再次回到宴會廳,目不斜視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與蘇桐等人繼續閑聊起這一年的經曆及趣事來。
期間也有幾個人過來找她攀談和簽名的,她也一一禮貌應對了。
宴會到兩點多才結束,林佩佩她們要去鬧新房,李海棠沒有去,找了個借口直接在飯店外麵打車離開了。
許越洋他們這對夫妻有在外麵購置不少房產,不過他們還是決定住在軍區大院裏陪伴爸媽,所以新房自然是設置在軍區大院裏,她就不過去湊熱鬧了,也是不給自己添堵。
她是真心祝福夏琳的,她運氣很不錯,許家父母思想很開明,非常喜歡她這個兒媳婦,把她當女兒般對待,相處很融洽。而他們家的女兒許美洋已經結婚了,也就偶爾回來一趟,與夏琳關係也不錯,所以夏琳嫁進許家,日後過得很幸福。
站在飯店大門口看著李海棠孤獨離開,江楚恒一顆心好似被淩遲似的,許越洋和夏琳都是她最好的朋友,她萬裏迢迢從國外趕回來參加婚禮,可卻因為自己不得已先獨自離開,她心裏肯定也極其難受的。
“楚恒,先回家吧。”江楚琪推了下他,這裏不是事的地方。
李海棠直奔槐樹胡同,她回來之前跟爺爺奶奶打了個電話,還給他們帶了些禮物回來,晚上也住在這邊了。抽空還給省城的家人打了個電話,時間很趕,她就不能回去看望他們了,隻能電話裏溝通幾句了。
蘇桐三人明都還要上班上學,她們當下午鬧完洞房後就趕飛機回去了,所以大家晚上也沒再聚了。
第二,李海棠要回y國,下午的飛機,莫老本是讓家裏的司機吳叔送她的,可許越洋和夏琳吃完中飯後就過來了,他們是來送她去機場的。
在去機場的路上,許越洋還是開口起了壓在心裏的事情:“海棠,昨晚上楚恒喝得酩酊大醉,比我這個新郎官還醉得很,醉得不清醒的時候還在喊你的名字。他這兩年過的不太好,性子沉默了很多,有時候喊他出來玩耍,他總是以工作繁忙拒絕,我們知道他是在用工作麻痹自己。你應該知道,他對你用情很深,江伯母的做法傷害了你,可他沒有錯,他一直在自責愧疚,你能不能再給他一個機會?”
他是真的不想看到兄弟這樣痛苦下去,昨晚上他一個人喝了半箱白酒,像喝啤酒似的半瓶半瓶的灌,醉得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後來還是季東明和周雲陽等人抬著送回江家的。
李海棠雙眼一直看著外麵的風景,嘴上淡淡道:“越洋,該的話,我都已經跟他過了。我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我和他沒有可能了,你們勸勸他吧。”
“海棠,你這樣對他不公平。”許越洋微微歎了口氣,她其實有時候也很執拗的。
李海棠勾了下嘴角:“人生沒有那麽多公平。”
副駕駛上穿著淡紫色連衣裙的夏琳微微轉頭,很認真的問了一句:“他媽媽到底跟你了什麽?”
李海棠睫毛微顫,昨晚上他媽媽的話在她腦海裏又過濾了好多遍,縱然過去了兩年,每每想起來心口處還是很疼。她從沒有和任何人過,或許告訴他們,他就會放手了吧。
她微微垂下眼皮,遮蓋住眼底深處的痛苦,聲音有點低,也有幾絲沙啞,將他媽媽過的話,一字不漏的轉述給他們聽了。
話剛完,車子也停在了機場外麵的廣場上,車裏安靜得三人的呼吸聲都幾不可聞。
“你們勸勸他吧。”她的行李很少,就一個手提包,推開車門,朝他們揮了揮手就獨自進去了。
兩個人坐在車裏一句話都沒,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這才再次驅車返回軍區大院。
剛進大門不遠,就看到江楚恒站在大樹底下,一個人靜靜的看著空。車子停在他麵前,許越洋搖下車窗,問他:“楚恒,今沒去上班嗎?”
“多休一假。”江楚恒垂下頭來,詢問:“她走了?”
“嗯,走了。她和我們了些事,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下你,你在這裏等我下,我先送夏琳回家。”許越洋知道李海棠將壓在心裏兩年的話給他們聽,就是讓他們轉告江楚恒,讓他從此徹底死了心。雖然有點殘忍,可她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們也總算是明白她為何堅決要分手了。
到了許家,夏琳下車前,叮囑一句:“越洋,多喊個朋友去陪他吧,等會兒晚上我開車去接你們。”
“好。”許越洋抓緊機會親了她一下,這才笑眯眯的看著她下車。
他找了季東明過來作陪,至於周雲陽這個二愣子今早上就趕飛機回了,就算他在國內,也幫不了什麽忙。
季東明這會兒才剛起床,昨晚上也喝了不少酒,還沒去公司上班,接到他的電話,洗漱完,換了套寬鬆休閑的衣服立馬開車去赴約了。
三人找了個酒吧,要了間包廂,提前就訂了兩箱酒,以備等會兒給兄弟解愁。
江楚恒看著他們這陣勢,隱約猜到了些什麽,他迫切想要知道,又有點害怕知道。
許越洋一向不是個拖拉的性子,加上是學霸,記憶力特別好,將李海棠的那段話,也就是他媽媽的話,一字不差的背誦了出來。
然後,看著他嘴巴緊抿成了一條線,開了一瓶酒給他。
季東明緊皺著眉頭,不出一個字來,他媽媽的那些話真的太傷人了。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在她配不上楚恒,嫌棄她的家世,還變相在瞧不起她的出身,辱罵她還是親生媽媽破壞別人家庭而生下的身世不清白的人,是在明白的告訴她,她是個不齒行徑的產物。
對於她那麽驕傲的人來,這些話真的能要了她的命。難怪她那三過得那麽絕望,那段時間過得行屍走肉般,若是這件事擱在他們身上,估計也難以承受得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