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李建國出事
第四十八章 李建國出事
第二早自習時前,李海棠沒有去跑步,而是抽這個空檔去了老師辦公室找班主任周老師,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周老師對班上的學生交流情況了如指掌,很清楚李海棠和周雲陽之間是純粹的相互幫助補習功課,聽到這些事情後,臉一下就拉了下來,直接帶著她去了政教處。
從政教處出來後,李海棠一臉輕鬆地回到了教室,這件事情班主任比她還上心,她猜測不用一最多半就能查出結果了。
果然,中午下課時分,學校廣播裏就對這件事情進行了通報。女生第一宿舍樓二零七宿舍及呂飛飛被通報批評,所有人得寫五千字的書麵思想檢討,呂飛飛還被記大過,由家長前來接走回家反省三日。
另一個當事人周雲陽根本就不知道這道通報與他有關,也沒有去關注,依舊沒心沒肺地拉著李海棠輔導英語,看得周邊的同學一陣牙疼。
李海棠對他的單純無害也很無奈,隻好配合著他,她若是表現出異常來,反而讓旁人覺得確有其事,大大方方的該幹嗎就幹嗎,取得的效果肯定更好。
林佩佩很佩服他們倆的心大,她作為他們的好朋友,很為他們打抱不平。趁下午還沒上課時,衝到呂飛飛所在的班級,指著她好一頓唾棄,還把她鬼鬼祟祟躲在高一班聽牆角的事情捅了出去,最後送了她一句話:內心陰暗之人,看世界都是灰色的,看別人都是不道德的,看美好的一切都是齷齪的,你呂飛飛就是這類內心陰暗可怕的人。
林佩佩的這番話可是在學校裏引起了很大的反響,一時間大家把她的這番至理名言都記在了日記本裏,還有些同學專門來高一一班找她要簽名。
林佩佩沒想到自己也有成為學校風雲人物的一,對於來找她簽名的人是來者不拒,經過這些日子無數次練筆,她覺得自己的名字寫得越來越好看了。
“林大哲學家,今怎麽沒人來找你了?”一周後,身為英語課代表的李海棠抱著班上的英語作業本回到教室,見教室裏今出奇的很安靜,戲謔地問了一句。
林佩佩從書堆裏探出頭來,圓圓的臉蛋上滿是笑意,“李大作家,要不要我把你的身份公布出去?保證有人排隊來找你簽名。”她上個學期就知道李海棠在報社投稿了,她也是鐵杆粉絲之一,對她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呢。
“嗬嗬,別,我怕班主任請我喝茶。”李海棠麻溜地把作業本分發了下去。
前排的周雲陽回過頭來,一臉真無邪:“你們為什麽不讓人知道啊?這是好事,大家都知道不是更好嗎?”他也看過李海棠的,覺得很有意思,這麽大的本事想不通為何要遮遮掩掩。
“周雲陽,你真是個十足的書呆子,你還是去跟你的物理化公式親切交流吧。”林佩佩繼續把頭埋進書堆裏了。
李海棠也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趴在桌上閉目養神起來。
討了個沒趣,周雲陽隻好轉身繼續看書了。
在與周公約會的李海棠是在林佩佩的大力推搡中醒來的,她揉了揉睡眼蒙朧的眼睛,聲音難得有些迷糊軟糯:“佩佩,幹嗎?”
“傳達室老歐在廣播裏喊你去接電話,喊了好幾聲了,快去!”
“啊,哦。”李海棠立即跳了起來,學校裏的電話號碼她隻告訴過李家父子倆,以他們的秉性,沒有大事不會給她打電話,尋常都是以書信聯係的。
一見李海棠過來,老歐粗著嗓子道:“是一個叫李濤的孩子打來的,是你弟弟,家裏有急事找你,讓你回王家電話。”
“是我弟弟,謝謝老歐,我打個電話回去。”李海棠眉頭蹙著,心裏有點不安,快速撥通電話後,對麵傳來李濤話聲中帶著泣音:“喂,是海棠姐嗎?”
“李濤,是我,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哭了?”李海棠焦急問道。
“海棠姐,爸,爸出事了,他的手斷了,疼得臉都白了。”李濤眼淚嘩啦啦的往下落,看得旁邊的王麗媽媽一陣心疼。
李海棠臉上的血色一瞬間褪盡,心急如焚道:“到底是怎麽回事?爸現在在哪裏?有沒有送去醫院?”
王麗媽媽見李濤哭得泣不成聲,拿過他手裏的話筒,“海棠,我是伯母,你爸受傷很嚴重,胳膊骨頭斷了,剛剛唐醫師給他簡單處理了下,你耀哥找車送他去縣裏醫院了。”
“伯母,我爸怎麽會受傷?是幹活的時候出事的嗎?”
王麗媽媽如實告知道:“不是,是鄧文芳那個女人鬧的,這一個月裏,她見他們父子倆跟著你日子過好了,吵鬧著要複婚,還到學校去吵得李濤不能安心上課。今早上,李濤的外婆帶著兩個兒子來找你爸,話很衝,你爸不想搭理他們,結果他們不依不饒,在大街上推搡了起來。昨下過雨,路麵濕滑,你爸被他們推下了一米高的坡,左手手骨頭就這樣摔斷了。”
李海棠漂亮的臉蛋上凝結出了一層冰霜,心裏就跟灌了鉛似的沉重,“我知道了,我等下請假回縣裏,麻煩伯母這些日子幫我們照顧下李濤。”
“哎,好的,李濤的事你放心。”王麗媽媽應道。
李海棠掛完電話以後,急匆匆地趕去了老師辦公室,跟周老師請了假,隨後跟林佩佩和舍友打了聲招呼,拿起背包就快速離校了。
兜兜轉轉花了兩個時才趕到韶縣汽車站,縣裏邊就一家大醫院,李海棠知道具體的位置,就在她曾經去過的電影院旁邊,在路邊攔了一輛送客的三輪車。
到達醫院後,李海棠急匆匆衝進醫院門診大廳,趴到櫃台上焦急問道:“護士姐姐,請問下剛剛你們醫院有沒有接一位叫李建國的病人?”
在忙碌的白衣護士抬起頭來,見是一位穿著潭市一中校服的漂亮女學生,加上她這句甜甜的“姐姐”,好感立馬高了幾分,“有一個叫李建國的病患,一個時前入院的,你沿著這條道往裏邊走,再右轉去醫師那問問情況吧。”
“好,謝謝護士姐姐。”李海棠拔腿就跑了,剛走到門口就看到王耀站在走廊上跟護士聊著什麽,激動喊道:“耀哥!”
“海棠,你怎麽來了?”王耀明顯一怔。
“李濤給我打電話了,我爸情況怎麽樣了?手術完了嗎?”李海棠沒注意他們站的地方就是手術室門口。
王耀指了指手術室還關著的門:“手術還沒結束,我剛剛問了那個護士,可能還要一會兒。”
“醫生檢查後,情況嚴不嚴重?”她怕的是粉碎性骨折,畢竟他爸年紀也不輕了,若是處理不當,很可能會有後遺症。
“醫生摔的有些重,骨頭錯位了,要打石膏,一個月以後才能進行什麽功能鍛煉,痊愈的話估計要三個月以上。”王耀將醫生的話全部轉述給她聽。
聽到不是粉碎性骨折,李海棠心裏大大鬆了一口氣,“還好,傷筋動骨總要百的,在家多養些日子就行。”
“哎,李濤他媽和外祖家的人當真是些潑皮無賴,見鬧出了事,比兔子跑得還快。依我看,那些人都欠教訓,該全部送到派出所裏去蹲大牢。”王耀今早上真是長見識了,他還從來沒見過那樣不要臉的人家。
提起鄧家人,李海棠一臉冰霜,可這件事她也不好插手,歎氣道:“等爸做完手術再吧,這件事得他們父子倆自己去解決才行。”
“你爸和李濤若是追究的話,鄧家兄妹是吃不了兜著走,當時鎮上有很多人看到是他們先動的手。鄧文芳也在學校裏鬧騰了好些日子,鬧得李濤和其他學生根本無心上學,萬校長和他班主任對此非常不滿,不得已讓李濤在家停課幾。”王耀知道這些事情他們父子倆都沒有告訴李海棠,是怕影響她的學業。
“吱呀!”正在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
穿著白色手術袍帶著口罩的醫生率先走了出來,對他們道:“李建國的胳膊已經固定好了,你們不用擔心,他稍後就會出來了,得在醫院住一個星期觀察。”
“好,謝謝醫生。”李海棠連忙道謝。
醫生朝她點了點頭,轉身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沒過多久,李建國就吊著胳膊出來了,臉色還有些白,看到李海棠站在門外,眉頭動了下,“海棠,你怎麽過來了?什麽時候來的?”
李海棠心裏發酸,聲音都有點哽咽:“爸,李濤給我打了電話,我跟老師請了假,剛到十多分鍾,你怎麽樣了?還疼得厲害嗎?”
李建國欣慰地扯了扯嘴角,搖頭道:“不痛了,就是打上這石膏有點不適應。”
“習慣幾就好了,你這些日子自己可要注意一下,要聽醫生的叮囑,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先把手養好再。”李海棠知道他是個閑不住的人,怕他等下為了幹活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好,我知道的。”李建國笑了笑。
李海棠扶著他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下,道:“你跟耀哥在這裏先聊一會兒,我去辦下住院手續。”
“好。”
等她把住院手續辦好以後,王耀就先離開去大舅子家了。李海棠則在醫院裏照顧李建國,打理好後,去醫院附近買了些生活用品和吃食回來。
父女倆吃完晚飯後,李海棠才問起鄧家的事情來:“爸,鄧家這次做得太過分了,你打算怎麽辦?”
“來縣裏之前,我讓一個工友幫忙報警了,當時那麽多人證在,他們抵賴不了。最先動手的是李濤二舅,推人的也是他,平山鎮派出所的警察應該已經去他家了,他跑不掉的。”李建國這次是鐵了心要他們付出代價了。
“他二舅和二舅母可不是善茬,聽他二舅在那邊是很多人不敢招惹的惡霸混混,您要心他們背地裏使人報複。”李海棠以前在李婷嘴裏多少聽到了一些,她可是炫耀她二舅多有本事。
李建國眼皮微斂,掩蓋住了裏麵的精光,語氣淡淡道:“不用擔心,爸有辦法讓他再也蹦躂不起來。”
李海棠粉嫩的嘴唇抿了抿,她一直覺得她這養父不是個懦弱老實過頭的人,他有辦法,應該是有十足把握的辦法了,他心裏有計較,自己也就不多了。
醫院裏住院的人並不多,李海棠在病房裏租了個陪床睡了一晚。她隻請了一的假,不能長時間待在這邊照顧他,去銀行取了一百塊錢給他,多次叮囑後才返校。
一個星期後,打電話回去問了李建國的情況,胳膊恢複得很好,估計一個月左右就可以拆石膏。李海棠叮囑了一番李濤,讓他盯著爸,不能讓他去幹體力活,必須在家好好休息。
同時,也從李濤的口中得知他二舅被關進了派出所,他外婆和鄧文芳、二舅媽一家子又過來鬧了一次,是他親自報的警,是警察出麵才把她們攆走。
李海棠對他的做法很是滿意,有些人吃一盞還不長一智,記吃不記打,是因為還沒打到她疼。
家裏的事情,她相信他們父子倆能夠處理好,所以沒再多問了,全身心回到教室裏準備第二次月考了。
平山鎮這邊,李濤外公和舅過了兩一齊過來求情,想要私了,他們父子倆都沒有同意。這件事情給李濤的影響很大,他是徹底對他媽和外祖家寒心了,也學著李海棠的方式跟他媽斷了關係。
沒過多久,一封厚厚的匿名舉報信和證據投遞到了鄧家所在地的派出所,李濤二舅徹底倒了大黴,數道罪名成立,一舉被判十年有期徒刑。
鄧家二嫂把這一切禍事都歸於鄧文芳這個姑子,如果不是因為她來找自家男人出麵幹涉她的破事,他們家就不會被害成這樣,拿起菜刀追著鄧文芳滿大街砍,那凶悍樣可是把當地村民都嚇得躲回了家,生怕一不心就被砍傷。
鄧家大嫂去年因為跟鄧文芳大打了一架,傷了骨頭,在家裏躺了好幾個月,花費了不少的錢,與她可算是水火不相容。這一次見她把二弟家害得這麽慘,忍不住幸災樂禍,煽風點火,直罵她是個禍害,靠近誰家誰倒黴。
這一次,因為女兒的事情把兒子都給搭進了牢裏,鄧家老兩口對鄧文芳也是不滿到了極點,兩個兒媳婦同仇敵愾地收拾她,他們也沒再來幹涉,任由她們鬧。
在外麵早就玩野了的李婷,根本就不知道家裏發生了這麽多大事,她現在正跟著一群打扮的流裏流氣的社會混混在縣裏的歌舞廳玩耍,臉上塗得花花綠綠,打扮得跟隻妖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