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紙條
第237章 紙條
一邊的啞護士看著冉凝,面色平靜而溫和。
冉凝隱約能聽到啞護士的呼吸聲,倒是笑了笑,輕聲說了起來,「你看,你說不出也聽不到,我看不到,我們兩個作伴,倒是誰也不會笑話誰,冷爺真的很會找人,你在我身邊,我有很多說不出的話,都能說出來,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未來,很多事情都有著太多的可變性,所以這個手術我不想做了。」
冉凝覺得真的沒有做這個手術的必要,覺得有點累,目光毫無焦距的看著遠處,「不一定非要做這個手術才算是對的吧!就算是死了的話,其實也沒什麼關係,我的人生,本來就定格在了三年前,唉!好累!」
冉凝正說著,忽然聽到身後想起了一陣腳步聲,她的眉心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說話,忽然感覺一陣凌厲的風撲過來,緊接著一個手刀落在她的脖頸上,她的眼睛微微閃了閃,很快就栽倒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褚湘看著倒在地上的冉凝,嘴角微微揚起來,轉過頭看著眼前慌張的啞護士,對著啞護士笑了笑,從衣兜里拿出了一張紙條,塞進了啞護士的手裡,蹲下伸一手抓起了冉凝,拖著冉凝的身體就往門外走。
啞護士看著褚湘拖著冉凝的身體往外走,臉色微微白下來,她低頭看著字,意識到了什麼,趕緊追上去攔住褚湘。
褚湘看著啞護士追了上來,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他從衣兜里拿出了一把匕首,看了看啞護士,示意啞護士離開。
啞護士看出了褚湘的意思,卻只是指手畫腳的搖頭。
匕首的光芒劃過啞護士的眼前,啞護士看著耀眼的光從自己的眼前快速閃過,她意識到了不對勁兒,身體向後的時候,匕首的慌忙再次劃過她的眼睛,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了幾下,聽到「嗤」的一聲響,匕首快速插進了她的身體。
她的眼睛瞬間瞪圓,「啊啊」兩聲指著褚湘,很快倒在了地上。
褚湘看著倒在地上的啞護士,嘴角揚起了一絲冰涼的笑意,拖著冉凝的身體走向了遠處。
中午十二點,冷驍處理完了工作,拿起了車鑰匙準備去城西區的醫院看一眼,今天的工作有些忙,不然他一早就去城西區看看冉凝了,昨天冉凝的情緒不好,他也沒敢多留。
不知道今天冉凝怎麼樣了,余梅是不可能給他打電話的,今天蘇醫生請假回家去了,他想孫醫生也不會知道冉凝的情況,他擔心冉凝發現他在城西區的醫院安排了保鏢看護她,今天叫那些保鏢都撤的遠遠的。
他其實是有點怕,怕因為昨天的事情,讓冉凝發現什麼更加不開心。
如果真的可以,他真的想用強硬的方式把冉凝留在自己的身邊,可是他很怕,很怕冉凝生氣,很怕她的身體受不了,很怕她徹底離開他。
冷驍剛剛走到電梯的時候,忽然聽到電話響了起來,想到可能是之前談項目的公司負責任打來的餓,她的眉心皺起來,不太想接電話。
電話接了,就意味著又要忙起來了。
只是電話一直響個不停,他拿起了電話,看見是城西區的保鏢打來的電話,眉心微微皺起來,心裡隱約透著不安,很快接通了電話。
保鏢聽到電話接通了,趕緊開口,「先生,冉小姐出事了。」
「什麼事?」冷驍拿著電話的手微微抖了抖。
「冉小姐被褚湘帶走了,監控上看的很清楚,褚湘沒做任何的掩飾,之前照顧冉小姐的啞護士被一下刺穿了肺部,正在搶救,褚湘離開前,在啞護士的手裡塞了紙條,紙條是留給先生你的。」
「我立刻去醫院。」冷驍說完,手一抖,電話忽然掉在了地上,他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電話,慌張的撿起了電話,狠狠的按著電梯的按鈕,電梯一直沒有開,冷驍著急的雙手緊緊握住,轉身朝著樓梯口衝去。
半個小時后。
冷驍坐在城西區私人醫院的警衛室,看著監控上的畫面,身體抑制不住的僵硬著。
他花了很長時間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但是現在還沒有緩過來。
余梅坐在旁邊,感覺很冷,她的手裡拿著一杯水,原本溫熱的水現在已經冰涼,可是她依舊捧著,因為太過緊張身體微微顫抖著,水杯里的水濺了出來,她沒有喝水,水卻已經只剩下多半杯。
孫醫生聽到消息趕回來的時候,直接去了警衛室。
警衛室里安靜的駭人,比他經常工作的手術室還要安靜千萬分。
不知道過了多久,冷驍才從僵硬的思緒中抽身回來,他拿起了面前的手機,撥了褚湘的電話號碼,電話那邊再次提示了空號。
他聽到空號的提示聲,有些不知所措的按住了自己的大腦。
忽然之間,有種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感覺,他低頭看著那張佔滿了血的紙條,紙條上邊只是寫了北域郊區2號倉庫的地址,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寫。
他站起身,準備去2號倉庫看一看,只是剛剛站起身,余梅顫抖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凝凝是不是已經出事了?她出事的話,都是我的錯,我沒有看好她,都是我的錯。」
冷驍看都沒有看余梅一眼,朝著外邊走去的腳步卻快了一點。
余梅聽到冷驍的腳步聲越走越遠,忽的站起來,跟上了冷驍的腳步,她追出去的時候,看見冷驍忽然停下來,她卡鍵他定在原地,轉過身一雙猩紅的眼睛看著她,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樣,她的腳步立刻向後退了好幾步。
冷驍看著余梅向後退步了,這才繼續往前走,他走出去,快速發動黑色的勞斯萊斯,朝著2號倉庫的方向駛去。
2號倉庫 北域郊區,北域郊區是樺市最偏遠的地方,那邊距離城市很遠,很多公司的倉庫都選址在那裡。
一路上,冷驍的腦子裡全都是冉凝被褚湘拖走的畫面,他只要想到那個畫面,心就像是被一把遲鈍的剪刀使勁兒的剪一樣,他忽然發現,越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可是也知道,這樣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