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我想也不想就說：“小孩子才做選擇，三個我都要！”
林潤與說：“不行，你隻能三選一！”
我切了一聲：“好吧，你要三選一就三選一，但在我這裏，袁菲菲就隻有一個！”
說完，我就把魂球往嘴裏一塞……
“等一下！”
林潤與又叫道！
我嗬嗬一笑，挑釁地看著他。
“成吧。”林潤與似乎想到了什麽：“就這三個！”
我鬆了一口氣：“我現在就要看到岑九元。”
“你明日回到他家，自然就會見到沒有任何約束的岑九元！”
“不，我現在就要見到他！”
林潤與惱怒道：“羅昕！你當本座是什麽人了？本座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又怎可能拿這種事情去戲弄你呢？你若不信，現在就回家看看！”
“好吧。”我想了想，像林潤與這樣的身份，確實沒必要和我作假，於是我把袁菲菲的靈魂交給了他。
交易達成之後，我也就輕鬆了許多，我一屁股坐在接待室的沙發上，想起之前那硌得人心慌的無臉女子，心想我現在也和林潤與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了，於是也就不客氣了：“剛剛那個沒有麵孔的女子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呀？”
林潤與小心翼翼地把袁菲菲的靈魂珍藏起來，這可真是令我吃驚不已，他竟然沒有現場就將袁菲菲恢複人形？
“你不是都有已經了解到了，就如你所知道的那樣，李紅就是嫌棄自己的本相過於醜陋，於是在半年前，來到了我這診所裏，以自己的本相為祭，跟我換取了換臉的法術，如今後悔了，就哭爹喊娘地來我這兒想換回去，想重新過上平靜的生活，可是這個世界上，哪裏有什麽後悔藥吃呀？她既然一開始就做出了抉擇，那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林潤與說得極其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和他無關的事情一樣。
我問：“我聽李紅說，似乎除了她以外，還有別人和你做了‘交易’？”
“是。”林潤與頗為得意地說：“生意紅火，供不應求。”
“我以為，以你身份，應該是對惡靈更加感興趣才對，為什麽會突然對活人下手呢？難道，你是怕了閻王，所以不敢明目張膽地對死靈下手？”
“怕他？”林潤與的麵容上立馬露出了扭曲的笑容：“我會怕他？”
我咦了一聲：“你不怕他，那你又怎麽會躲進一個凡人的肉身裏藏著？”
林潤與老臉一紅，說：“我、我這是因為元氣大傷，否則，我又怎麽會附身在一個神經病的身上？你這小妮子，別再問那麽多了，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家好好休息了。現在隻要你回家，就能看到你的好朋友岑九元和夏盈盈都待在家裏了！”
我驚訝地問：“你為什麽這麽急著趕我走？難道你想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小孩子莫要問那麽多！”
“我都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了，我還能算是小孩子嗎？”
林潤與嗬了一聲：“本座多少歲？你多少歲？你的歲數可及得上本座的零頭？如果及不上，那你就是個小娃娃嘛！回去吧，岑九元在家裏等著你呢！”
說完，他手掌一揮，我便覺得兩眼發黑，意識突然就消失了。
……
等我再醒來，已經是站在家門外了。
天已經快亮了。
我有絲緊張。
這絲緊張，並不是因為岑九元在裏麵等我，而是因為我意識到我在不經意之間，就這樣大咧咧地“走”了回來！
現在是什麽社會呀？
大街小巷裏都掛滿了監控攝像頭！
我這麽大咧咧地走回來，那監控攝像頭一定是拍下我的麵孔，很快，警方就會找來了！看來這個地方很快也不能待下去了，那我又能去哪裏呢？
唉！
我歎了一口氣，心想都到了這種地步了，也沒有辦法再改變什麽了，隻能是珍惜眼前，先看看岑九元是否回來了。
我打開門。
屋裏的燈是亮的。
岑九元就在屋內。
他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翹著二郎腿，顯得倒是悠然自在；
而夏盈盈則是心想事成了，如今就甜蜜地偎依在岑九元的大腿上，就算從這個角度上，看不清她的全部麵容，我也能感受到她那甜蜜而幸福的微笑。
她倒是得到自己心上人了。
可岑九元是喜歡她的嗎？
真正喜歡一個人，當她真在身邊的時候，又怎麽會不流露出一點甜蜜的味道呢？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我站在門口，始終抬不起腳，跨過這個門檻。
岑九元轉頭看過來了，他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岑九元嗎？他冷目寒星，看我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既然回來了，為什麽不進來？”
這聲音也是冷漠到了極點，並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古道熱腸的岑九元了，孟塵真的把他們還回來的？
我笑了笑，說：“我看你們兩個相親相愛的，哪裏還適合我插進去呀？我若進這個門，那不就成了一個明亮的大電燈泡了嗎？”
夏盈盈冷笑一聲：“算你識趣！”
岑九元也不管她，直勾勾地看著我說：“不止是這樣吧？我看你的樣子，是打算以後永遠都不進這個門？”
我點頭。
“為什麽？是因為不想再見到我了嗎？”
我說：“不是，是因為我可能要離開這裏了。”
“為什麽？”
“我回來的時候不太小心，可能被監控拍下我的麵容了，我以前有命案在身，警察都急著找我呢，如果他們把我找回去，應該就是要槍斃我了。現在我站在這裏，就隻是確定一件事，我想知道，你現在是自由的嗎？”
岑九元目光灼灼地問我：“何論自由？”
我說：“隻要你的行為一切都是出於你自己的意願，而不是受限於人，那就是自由。”
岑九元說：“那我是自由的。”
“那就好！”我鬆了一口氣，對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我走了，謝謝你過去那些天對我和小羅卜的照顧，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