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精神分裂症？
“怎麽又不說話了？”林潤與問。
我問：“那袁菲菲呢？袁菲菲在哪裏？”
林潤與臉色一下就變了。
我又吃驚了。
因為我以為，林潤與恢複“正常”之後，就完全被洗腦成了一個沒有良心、沒有感情的傀儡，但現在看來，並不是，袁菲菲依然是他心中的一顆刺！
“她還活著嗎？你沒有把她打得魂飛魄散吧？林潤與，你是愛她的，你告訴我，孟塵有沒有饒她一命？”我緊緊地盯著林潤與，不管他是選擇說謊還是說真話，我都會看得出來的。
林潤與不解地看著我：“道友，你來這兒，想要問的東西，應該不是這些吧？”
我心中一痛：“我想知道的事情，在我踏進這個診所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答案了，所以也就不需要問你了。”
“什麽答案？”
我表情一閃，選擇不答。
像林潤與或者孟塵這種沒生過孩子的男人，一定不知道什麽叫十月懷胎、什麽叫母女心靈感應。我的孩子不是普通的孩子，當她出生以後，我和她相處的時間越長，那種感應就越明顯。
如果小羅卜在診所裏，我來到的時候，我就能會馬上感應到她的存在，但我沒有這種感覺，說明她並不在診所裏！
如今小羅卜是裝死逃命，我不知道孟塵這方是否知道這件事，所以現在我隻能裝傻不答。
為了轉移話題，我問：“袁菲菲在哪裏？”
他臉色一閃，我想，這是他在做傀儡時，唯一會有的特殊反應了。
“她在西郊公墓，對嗎？”
“你怎麽知道？”
“孟塵為什麽要把她關在哪裏？難道他想要通過關押袁菲菲來脅迫你幫他做事嗎？”我問。
是的。
在被骷髏們扔進盡頭墳墓之後，我冷靜地想了一想，那女鬼墳的聲音實在太熟悉了，而當我躺在墳墓裏，什麽都做不了的時候，反而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人生，那越熟悉的聲音在腦裏打轉，也就慢慢地對上號了。
那就是小粉（袁菲菲）的聲音！
我一直以為孟塵是吃鬼的鬼，他抓走小粉，一定是為了吃掉她來恢複自己的元氣，所以一直都沒抱太大的希望，直到躺進墳墓的那一刻，我認出來了——那就是小粉的聲音！
而現在又有一件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林潤與竟然流出了眼淚，語調都變了，他抓住我的手，抓得我疼死了！
“救她！道友，我求求你，你救救她！”
怎麽和之前態度完全不一樣了？
我是以狂躁症之名來的，但我現在怎麽感覺他比我更需要治療？難道都過去一年多了，道友的病還沒治好嗎？
我趕緊問：“我該怎麽救？”
“鑰匙……鑰匙在這裏。”林潤與艱難地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古代製式的鑰匙。
是了。
我記得那個墳墓的門鎖就是古製式的鎖，如此與眾不同，那這一定就是那墳墓的鑰匙了！
這就是能救小粉的鑰匙！
我牽掛了小粉已經一年多了，如今確定她還活著，我當然迫不及待了！
就在我拿了鑰匙後，想仔細問問還有什麽需要我注意的？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林潤與突然臉色大變，從我手裏搶走鑰匙後，露出了邪氣的笑。
是孟塵！
隻是一個笑，我就認出來了，現在在我麵前的，也再也不是前麵會親切地叫我“道友”的林潤與了。
看來，孟塵還是附在林潤與身上的，隻是不知道怎麽一回事，兩個人一個肉身，呈現出來的更像是精神分裂症！
他站起來。
我也慢慢地站直了身體。
氣氛，也繃緊到了極點。
“你想要這東西？”孟塵邪魅地笑著。
我嗬嗬一笑：“那你會給我嗎？”
孟塵又審量了我一會兒：“看來在墳墓裏躺了整整一個月，你也不是不無收獲的。”
“什麽收獲？”
“至少你比以前更沉得住氣了。”
“有嗎？”我一皺眉，心想自己什麽時候“沉不住氣”了？
孟塵抖了抖雙指中的鑰匙：“這個可以給你。”
“真的可以？”我有些吃驚。
但孟塵的下一句就是：“但是要拿你女兒的雙眼來換！”
聽到這句話，我竟然沒有一點意外，而是很快冷靜下來，說：“我並不知道她在哪裏！”
“你是她的親生母親，你怎麽可能不知道她在哪裏？”
“如果我知道她在哪裏，我也不會來這裏了。”
“誰帶走了她？”
“不知道。”
孟塵緊盯著我，仿佛是想在我的臉上找到一絲說謊的痕跡，但是他能在我的臉上找到什麽呢？就算我知道小羅卜的下落，我又怎麽可能會告訴他呢？這世界上又有哪一個母親會把自己的親生女兒出賣給惡魔呢？
就在我還在鼓著勁和孟塵對視的時候，孟塵突然鬆開了手指。
那古製式的鑰匙立即落了下來。
我大吃一驚，下意識地就撲上去，在鑰匙快掉下到地上的時候，我接住了它！
鑰匙再次回到我手上了！
但，這是為什麽？
我趴在地上，不可思議地抬起頭去看孟塵。
就在這時，我終於明白了孟塵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要我跪他。
我若要接這個鑰匙，那我必須彎下身體，屈膝跪地——這不，如今的這個姿勢，不就已經“跪”了嗎？
真是“古人”喜愛的伎倆，現在誰還在乎跪不跪？我真想給孟塵翻一個大白眼，狠狠懟他一下，而就在這時候，他開口和我說了一句讓我大跌眼鏡的話：“把她帶出來吧。”
什麽？
現在跟我說話的是惡魔孟塵，還是道友林潤與？
眼前人一臉疲憊地對我說：“帶她來，我會給你你女兒的下落。”
一聽到“女兒”這兩個字，我就馬上頭腦一熱：“你知道她在哪裏？”但下一秒我就冷靜了下來：“不，你並不知道我女兒在哪裏！”
眼前人說：“但我會去找她，我也可以允諾你，幫你找到她，而且找到她之後，我不會再傷害她。但你也要完成我對你的要求，就是——把她帶來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