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生死之別
什麽意思？這女人想要禦九歌嗎？
緊隨著，我的腦海之中，忽然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我要和你換。”
這聲音十分的空茫，根本就不像是人所能發出來的，不過這聲音也根本連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我麵前的這個蛇人女王將她的聲音直接傳入了我的腦內，她直接用她的意識與我溝通。
就連天庭裏的神仙，大部分都是靠語言溝通，可這蛇人女王的等級，明顯要比天上的神仙要高出很多。
“你要和我換什麽？”我也用意識，回答了蛇人女王對我說的話。
“我要和你換夫君。”
當我聽到蛇人女王的意識傳到我的腦海之後，真是一時間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生氣，她已經搶走了姬鳳歸了，現在竟然要用姬鳳歸和我換禦九歌？況且現在禦九歌也還不是我丈夫啊！
“你開什麽玩笑？天台上躺著的就是我的夫君，你用我丈夫跟我換我身邊站著的人，這如意算盤未免也打的太好了吧！”
盡管我的話裏已經有些義憤填膺，但是蛇人女王對我的話根本就不報以任何多餘的態度，知道了我意思之後，就像是抬機械般生硬的回複我：“那我兩個都要！”
說罷，她權杖上的光芒更為的強烈，巨大的力量從蛇人女王的權杖上向著我和禦九歌衝過來，將我們身上的力量，全都給壓製了下去，我和禦九歌的身體，在這個黑水之下的世界，迅速的開始在變老，那個力量在不斷的吸食我和禦九歌的法力，如果再不離開這個地方，不僅姬鳳歸會死在這裏，就連我和禦九歌都會在此喪命。
可是我怎麽能用禦九歌與姬鳳歸交換，我來這裏是來救姬鳳歸的，不是讓禦九歌把命也賠在這裏的！
禦九歌大概是猜到了蛇人女王應該是和我談了什麽條件，當他看著我的滿頭黑發變白的時候，緊緊地抓住了我的手，抬起他那張已經開始蒼老的容顏，問我說：“如果你有辦法出去，就不用考慮我了。”
如果不帶禦九歌出去，我靠著我自身的力量，衝破這蛇人女王的權杖，也不是不可能，隻不過如果我這麽做的話，那我下來就毫無意義，我是來帶回姬鳳歸的，可是現在不僅姬鳳歸帶不回去，甚至還要把禦九歌賠在這裏，是我太低估這死亡之海的力量，可誰又能想到，這區區一眼海水之下，竟然隱藏了一個這麽巨大的空間世界，這地方的存在，簡直是超出了這個世界的極限。
“你別廢話了，是我帶你進來的，怎麽可能會把你丟在這裏！”
我也不知道我哪裏來的力量，在被蛇人女王的力量壓製下，我耗盡了我體內所有法力，念動咒語，將壓迫我們的權杖力量，衝開了一個足足有四五米寬的大口，再用盡全力抓住禦九歌的手，將他向著出口推了出去！
禦九歌沒想到我會這麽做，他的身體，全部都籠罩在了光芒之中。
“禦九歌你給我回去，就當你這輩子，從來都沒有認識過我！”
我緊緊握住禦九歌的手，在他快要離開大口的時候，忽然鬆開了，這一瞬間，我心裏也瞬間空了。
我能無比清晰的感受到我的每一寸肌膚都在變老，這已經是我耗盡了我所有的力量，一旦這股力量耗盡，我將會像是姬鳳歸一樣，死在這裏。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在最後一刻，會選擇用我最後的力量，去為禦九歌衝開一條生路，我明明已經對他失望透頂，我明明已經不再愛他，可是在這最後的時候，我還是願意犧牲我自己，隻換禦九歌的平安喜樂，至於其他的，對我來說，已經全都不重要了。
看著禦九歌已經離開了蛇人女王的控製範圍，我體內的法力，已經全部耗盡了。
我的身體已經蒼老的已經沒有多餘的力量再支撐著我睜開眼睛，再蛇人女王的法力下，我整個身體迅速的向著黑水之下的大地上掉下去，我閉上了眼，這一世，我終於誰也不欠，我終於自由了。
從前所經曆的一切，在我的腦海之中迅速倒放，我在這個世界上經曆了無數億年的歲月，我在混沌之中又經曆了無數萬億年的歲月，我此時的思緒，似乎回到了數億年前，那時候，我與盤古都在混沌之中孕育。
那時候的我，隻是一塊靈玉，那時候的盤古，已經是一個有了靈智的生命。
“我們一起生活在這片混沌裏，你寂寞嗎？”我聽見了盤古意識的聲音。
沒錯，就是盤古意識的聲音，他的發音，和蛇人女王是一樣，隻用意識傳達，我能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在對我說什麽，可是，當初在混沌之中的我，隻是一個冰冷器具，我根本就沒辦法接納到盤古給我的意識，更不可能能回答他的問題。
“我想你一定是寂寞的，不然為什麽你還不能像是我一樣，修煉出靈智？”
混沌之中，盤古的意識，再次抵達進我意識裏。
在這一刻，我甚至有些難以分辨我到底是死亡了，還是我的意識回到了從前的混沌時期，或者這一切隻是我的精神在瀕臨死亡之際最後的幻想？
“我幫你吧，有了你，我就不會孤單了。”
盤古的話完，瞬間，我眼前湧起一片刺眼的光亮！
在這種時候，我什麽都看不見，什麽都也聽不見，但是我能清晰的感覺到，盤古已經消失了。
我想呼喚盤古，想問問他在哪裏？但是我開口無言，甚至在我意識慌亂之中，我的眼前，瞬間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身體上，似乎傳來了一些異樣的觸感，這種觸感迫使我睜開了眼睛。
隻見我的麵前，站著好幾條蛇人，她們手裏端著水，全都直愣愣的看著我。
我不是已經耗盡最後一絲法力已經死了嗎？怎麽我現在又活過來了？
幾個蛇人見我已經醒了，轉過身將穿著一襲羽衣的姬鳳歸的姬鳳歸的屍體，抬到了我的麵前。
姬鳳歸雖然已經死去多日，但是他的樣貌，卻和生前那般沒有絲毫的改變，膚白如玉，柔膚吹彈可破。
而這時，不遠處，又響起我和禦九歌剛來時聽到的那陣禮樂的聲音，那些站在我身前的蛇人，全都紛紛轉身，向著聲音傳過來的地方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