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玉碎
口中濃鬱的血腥味,讓我根本就吻不下去,使勁的伸手推開禦九歌,但是我越推開,禦九歌將我摟的越緊,根本就不讓我走。
最後我放棄掙紮了,老老實實的讓禦九歌就這麽抱著,禦九歌大概是見我平靜了下來,這才逐漸的鬆開了抱住了我的手,打了輛車,我們再打車回去。
看著禦九歌這行為,我覺得好笑又無語,明知道我們還在外麵,還要把車給弄壞了。當接單的司機看見我和禦九歌滿臉的血上車的時候,嚇得都快要報警,禦九歌隨手從錢包裏抽了十來張人民幣向著司機隨手一遞,說了他家的地址。”
司機顫顫巍巍的接過錢,回去的路上得知我們是因為出了車禍而受傷之後,這才放心了下來,因為多收了禦九歌的錢,他便送我們去了趟醫院,然後再送我們回去。
回到禦九歌家後,已經晚上一點多了。
在外麵折騰了這麽久,我也累了,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上床休息。
禦九歌躺在我的身邊,我背對著他,並不想和他講話,但是禦九歌這會卻向我身上抱過來,我伸手將他的手拿下去幾次,見禦九歌一直堅持,我也不想管他了,側身閉上眼睛,不再理他。
禦九歌整個人都向著我身上貼過來,忽然問我說:“他都碰了你哪裏?”
我此時並不想回答禦九歌的話,就沒有回答禦九歌。
禦九歌見我不理他,將我整個身體都向著他身前掰過去,繼續問我說:“你們今晚做了什麽,你都要告訴我。”
看著禦九歌認真問著我的眼神,我從前從來就不知道禦九歌竟然會這樣龜毛,見他現在根本就不想讓我睡,這件事情我不跟他說清楚,根本就過不去,於是我就打起精神,問禦九歌說:“什麽做了什麽?和別的男人嗎?”
“嗯。”
禦九歌回答我的時候,他的眼神也有些不自在,鬆開了抱住我的手,平躺過身去。
“你有意思嗎?知道我和他做了什麽對你有什麽好處?我都說了我們以後別再有什麽牽連了,我不追究你和我家人的事情,你也別管我,你要是覺得接受不了,我們可以隨時分開。”
自從知道禦九歌和我媽的死有關之後,我對禦九歌半點的耐心都沒有了,想到我因為愛他而軟弱可欺的模樣,想想都難受。
“我說過了我不會和你分開。”
“那你還問什麽?”
禦九歌轉過頭看向我,不想和我爭論,也不想再爭論剛才這個問題,而是對我說:“你去洗個澡吧。”
“不去。”我轉頭就睡。
“別逼我幫你。”
禦九歌此時的語氣,也冷了下來。
“什麽意思?”我轉過身問禦九歌:“你覺得我髒了,要親手幫我洗幹淨嗎?”
禦九歌看著我,並未說話,而是起身,將我一把從床上抱了起來,衣服也不穿,直接向著浴室裏走了進去,幫我開了水,直接將我往浴缸裏一丟,冷著聲音對我說:“洗幹淨了再出來。”
說完轉身出去。
我特麽今天都洗了幾個澡了,我頭上包著的紗帶這會全都被水淋濕,在禦九歌出去的時候,我趕緊的從浴缸裏站起來想出去,但是禦九歌直接就將衛生間的門從外麵鎖了,不讓我出去。
“禦九歌你幹嘛!”我使勁的拍著浴室的門,叫禦九歌開門,但是禦九歌靠在浴室的門上,頭也不回的跟我說:“等你洗幹淨了,再叫我,我受不了你身上那股難聞的味道。”
說完,就走了。
我身上難聞的味道?
我抬起我的手放在鼻尖下聞了一下,我身上什麽味道都沒有,禦九歌他到底什麽意思?
“禦九歌你有病嗎?放我出去,看不爽我我現在就走,沒必要把我關在浴室裏!”
但是不管我怎麽喊,禦九歌也不曾過來,我靠在浴室的門上,看著我身後從浴缸裏溢出來的水,還有鏡子裏因為沾了水而又開始出血染紅我頭上紗帶的傷口,這瞬間我鼻子一酸,眼淚沒忍住,掉了下來。早知道,我管什麽禦九歌的死活,我應該就讓他去死,他的事情與我沒有半點的關係!
一整個晚上,我沒關浴室裏的水,整個浴室都被水泡了,禦九歌再也沒來過浴室,我被他鎖在浴室裏整整一個晚上,躺在水裏睡了一晚。
一整個晚上,我特別的難受,我渾身都是水,並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在水裏著涼了,還是因為傷口被水感染了,腦子又暈又痛,渾身發熱,但是泡在水裏的身體,又異常的冰冷。原本我就隻想打算讓浴室裏的水溢出去,家裏要是漲水了,禦九歌就不得不來開浴室的門,但是我太小看禦九歌了,他根本就不是想要我洗澡,隻是單純的想找借口懲罰我對他的不忠而已,我最後實在是難受的忍不住,起身去把水關了,躺在浴缸裏,半睡半醒的昏了過去,腦子裏一片漆黑,什麽都沒有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我大腦的漆黑裏,又重新出現了一點光明。
在夢裏,我渾身還是好冷,還是很難受,但是我看見這點光明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向著這光明走過去。
當我離這光明越來越近的時候,從光明裏傳來一陣十分雜噪可怕的聲音。
“殺了她,殺了她!”
“就是她惹怒了神明,讓我們幹旱了五年,餓死了多少的老百姓,全都是她害死的!”
“我們殺了她,把她祭神,讓老天爺原諒我們!”
我趕緊的向著這光明之中走進去,隻見我又回到了那片上次我在夢中夢見過的幹旱大地。
隻不過此時,這片土地比起我上次夢見的時候,要來的更加幹旱的厲害,方圓數裏,昏黃一片,沒有半點新綠,沒有半點生機,唯有在我眼前不遠處幾十號渾身肮髒的和黃土一個顏色的人,扛著一個穿著一聲破碎紅袍的女人,向著祭台走上去。
這個祭台,就是上次我夢中出現過的那個祭台,而那個穿著紅衣服的女子,就是之前那個穿著華麗向著祭台上走上去的女人。
此時這個女人身上半絲從前的光鮮都看不見,一身破爛的紅袍遮不住身體,肮髒又破舊,她手裏緊緊的抱著之前她端著的那塊玉,被她身下的那些人捆綁住著,向著祭台上抬上去。
我從來就沒做過這種古怪的夢,夢裏能延續之前的夢境,又展開了新的情況,我看著我眼前的一切,無比的真實,就像是穿越回到了某個年代,看著這個年代發生的一場暴亂那般!
“把她殺了,殺了他老天就能下雨了,把她殺了!”
“把她殺了,把她殺了!”
“……。”
幾十號人在瘋狂叫囂,要殺了放在祭台上的那個女人。
雖然是在夢裏,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那個女人,想去製止這場殺戮,但是此時,我眼前就像是隔著一塊無形的玻璃,把我擋在了那個世界之外,我過不去了。
女人被丟在祭台上,幾十號人在地上喊著要殺她,隔得遠,我看不清女人的麵孔,隻知道她躺在祭台上,被塞住了嘴巴,半句話都喊不出來。
“就是她害的我們大旱,是她害死了我們的親人,一定要將她千刀萬剮,我們要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為我們死去的親人報仇!”
所有人都在喊,我以為等待這女人的命運,隻有死路一條。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幫站在台上給女人行刑的男人,在行刑之前,忽然改變了主意,當著所有人的麵,開始玷汙這個女人。
開始隻是兩個,後來所有將女人送上祭台的男人,一個個輪流上去,將女人淩辱,導致就連在台下叫囂的人群,全都一個個的排隊上祭台,男人淩辱女人,而女人們則撕扯女人的頭發與衣服,用刀一刀刀將女人身上雪白的肉給割下來,分給在場每一個畜生。
沒錯,就是畜生,一群人,就像是毫無人性的野獸,女人護住的圓玉,從她手中掉落,從高高的祭台上掉下去,摔在幹旱的大地上,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