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賞琴被擾
當狐仙問起禦九歌這個問題的時候,場麵頓時就尷尬了起來,不過禦九歌並未把這話放在心上,對狐仙說了句是神又怎麽樣,妖怪又怎麽樣,說著,轉眼看了我一眼,叫我收拾東西,和他回去。
“吃了飯再走吧,我們還沒有來得及謝謝二位。”
“不用了。”禦九歌拉住我的手,向著外麵走出去。
這兩隻狐狸是神仙,禦九歌從前也是神仙,可是現在禦九歌已經是妖怪了,我不是他,無法體會他現在看見神仙會不會難過或者傷心,但是能理解他,從一個天上的龍王,掉下地上,被我奶奶奴隸了一百年,現在卻又墮落成了妖怪,永遠也不能升天了。
在回去的路上,禦九歌確實是一句話也沒說,看著禦九歌這樣,我心裏也不好受,於是問禦九歌說:“老禦你後悔嗎?”
“叫老公。”
禦九歌又糾正我。
我扁了下嘴,叫了句禦九歌老公。
禦九歌這才回答我:“後悔什麽?”
“後悔不該遇到我奶奶,後悔不該遇見我,我奶奶把你害成這樣,要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變成妖怪。”
本來以為禦九歌在結婚後,就變成了超級暖男,一定會各種對我說不關我的事。但是在我說完這話後,禦九歌便反問我說:“你看,我這一輩子都被你奶奶還有你毀了,你奶奶已經死了就算了,你還活著,你打算怎麽補償我?”
見禦九歌這會把所有的帳都算在了我的頭上,我有些不服氣,不過也認了,問禦九歌說他要什麽補償?
“我要你就已經足夠了。”
禦九歌轉過臉來,忽然對我笑了一下:“我想和你一日三餐,餐餐都是你。”
我懷疑禦九歌這句話是在開車,但是沒證據,之前我還覺得我是個段子手,但是現在發現禦九歌已經繼承了我的精髓,他的段子比我簡練又直接。
“對了老公,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是怎麽回事。”
我想起剛才在夢裏的事情,加上剛才禦九歌也說兩位狐仙不是他請下來的,既然不是他請下來的,那就說明他們兩確實是因為我依附在禦九歌法力上的神力,召喚而下的。
“說吧。”
“就是剛才你請神,我睡覺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當我說到這的時候,禦九歌的神情微微有些僵硬,不過還是問我說:“你夢見什麽了?”
“我夢見我上天去了,我在天上找到了這兩個狐仙,還把他們給帶下來了,你說這離不離奇。”
我不敢把最近做夢的事情告訴禦九歌,隻能旁敲側擊的想看看禦九歌對我的事情,有什麽看法。
當禦九歌聽到我說這個的時候,繼續開著他的車,跟我解釋說:“你現在身體裏有了龍珠,做這種很奇怪的夢是正常的現象。”
“是嗎?剛才我還以為我能通天喚神,有了仙法呢。”
禦九歌聽我說這話,向我伸過手來,往我的臉上一捏,跟我說以後不準做這些稀奇古怪的夢,然後問我是回堂口還是回家裏。
我看了一眼在車後麵睡著的黃天樂,就跟禦九歌說先去堂口吧,我回去交接一下,送天樂先回去休息。
自從我嫁給了禦九歌後,就都是禦九歌在開車了,我們回堂口之後。黃小跑蹦蹦跳跳的向我走過來,問那個老太太到底怎麽樣了?這個老太太真是蠻不講理,都老成這樣了,還讓狐仙伺候她呢!
看著黃小跑這幅義憤填膺的模樣,我想起了我剛才在老太太家裏時候的那種替狐仙憤憤不平的模樣,發現果然我的心智和修為,和黃小跑黃天樂差不多,一般仙家修行,修煉越久,對大部分事情也就不像是我們這麽急躁,禦九歌雖然脾氣暴躁,但是處理起這件事情上,還是穩重成熟,一點都不意氣用事,該怎麽樣就怎麽樣,絲毫不會因為別人的情緒和抱怨,就影響自己的判斷。
我和段士林交接完了之後,準備回房收拾一些我的東西拿回家,畢竟我和禦九歌都結婚了,我已經有家了,加上我看事一般都是和禦九歌在一起,所以我就收拾一些經常需要穿的衣服和日用品,準備帶回去。
禦九歌在外麵的車裏等我,我在屋裏收拾的時候,聽見了一陣敲門的聲音,我回過頭一看,是熏端著茶點,站在了門口。
自從我和禦九歌結婚之後,我和熏就沒說過幾句話,以前就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有點尷尬,現在結婚之後,我更加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熏,但是熏這會都來了,我也不好意思叫他走,於是就叫熏進來吧,我們都是一堂口的人了,還這麽生分幹什麽?
我說著這話的時候,都覺得我自己虛偽,明明是我不知道該和熏說什麽,才會躲避他,現在我竟然還好意思說是熏生分我了。
“明明是你與我生分了。”熏也不傻,在他進屋後,幫我倒了杯茶,再和我說:“你要搬去禦龍王的家裏住了嗎?”
“嗯。”我點頭回答熏:“是啊,我和他都結婚了,不住他家住哪裏。——對了,你和江月關係怎麽樣啦?我見她每天都挺開心啊!”
我原本是想轉移話題的,但是當我意識到這個話題更尷尬的時候,一時間語塞,根熏說了句對不起。
然後加快我自己整理衣服的速度,我感覺我和熏之間的話題,越來越少了。
熏心思細膩,大概是感覺到了我加快整理衣服的速度,有些心疼又無奈的對我說:“你不用這麽快,我不會纏著你的。”
“你沒有纏著我,是我覺得我再不快點的話,禦九歌一會要說我了。”
我每次都是那樣,我每次都不想讓熏傷心,但是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是在傷熏的心,不能給予承諾的辜負,說什麽話都覺得別扭。
“你不用在意我想法的,我知道可能你沒話對我說,或許那天我走了不再回來,對你來說是一種解脫,我知道我們兩個不可能,從前是因為沒有保護你的能力,如今連在你身邊的資格都已經沒有了。所以我們之間什麽都不用說了。”熏說著,從我房間裏拿出了他的琴,放在桌上,對我說:“你好久都沒聽我的琴了,我也好久沒彈了,今天趁著你在,我用無妄琴彈一首曲子給你聽吧,你就當是滿足我想彈琴的念想。”
我對熏點了點頭,我也覺得辜負他,但是又無能為力,聽他彈琴,總比我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我和他的關係而說一些不好聽的話,要好多了。
熏坐下後,十根纖長的手指撫摸在琴弦之上,撥動琴弦,一陣低沉宛如含吟的琴聲,從琴麵蕩了出來,琴音繚繞在整個屋裏,遲遲不肯散去。
熏彈奏琴曲,本就天下第一,加上又得了無妄琴,琴與人配合,將琴曲發揮到了極致,讓原本隻想收拾衣服趕緊走的我,都不想收拾衣服了,就坐在熏得對麵聽著他彈奏的琴音,這種衝擊進耳朵的華樂,美好的簡直令人醉生夢死,一時間都忘了我是誰?我在哪裏?要去幹什麽?
在我聽的正入迷,曲聲也漸入神境之時,琴聲戛然而死。
我有點蒙,以為熏怎麽了?
睜開眼睛一看,隻見江月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外麵進來了,這會她兩手按在了熏的琴弦上,笑著我對我說:“柔柔姐姐回來了招呼也不打一聲,我就說怎麽沒看見熏哥哥呢,原來是來這給柔柔姐彈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