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珠格格（九）

  也許是四公主的話觸動了晴兒，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無論五阿哥怎麽找她求情，她都沒有理會。


  五阿哥自己也有點沮喪。


  永瑆還問胤礽，“出了什麽事啊？”


  胤礽看向毓慶宮所在方向，“受到刺激了唄，總以為一直是自己的東西，沒想到有一天失去了。”


  永瑆：“五哥太笨了。他要是肯好好請罪好好道歉，老佛爺也不會這麽對他啊！”


  胤礽冷笑，放棄自己的身份遠走雲南的人，怎麽會向別人低頭呢？一旦低頭，不就說明他走錯了嗎，他這樣的人，怎麽可能認為自己走錯了呢？


  禁足期一到，兩個格格連忙來給太後請罪，但是這次太後連進都沒讓她們進慈寧宮，太後是這麽說的，“哀家和這兩個格格犯衝，和她們見麵哀家就倒黴，為了能多活幾年，哀家還是不見她們的好。”


  小燕子聽完氣得不行，說什麽“以後我要是再來這個慈寧宮，我就是小狗”，轉身氣衝衝走掉了。


  紫薇聽完眼含淚水，委屈得不行，在慈寧宮前跪了許久，太後也不見。最後還是晴兒出麵勸了她幾句，紫薇問晴兒，“我們真的是來請罪的，真心實意求老佛爺的諒解，老佛爺為何不見我們？”


  晴兒臉上帶著同情，“紫薇，你若是有心，在這件事剛發生的時候就應該來請罪，而不是在禁足之後才來。”看紫薇要說什麽，她又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無非就是皇後娘娘將你們禁足，你們沒法出來是不是？”


  紫薇下意識地點頭，“是啊，你知道的，皇後娘娘把我和小燕子禁足在漱芳齋裏，我們連門都不能出啊，又談何給老佛爺請安呢！”


  晴兒輕笑，“可是請罪也可以有很多種方式的，並不需要一定當麵請罪。”


  紫薇錯愕。


  晴兒接著說道：“紫薇，你們驚了老佛爺，這是不爭的事實。在老佛爺回宮後，你們就應該到慈寧宮請罪，而不是在漱芳齋裏等著。在禁足期間，你也可以給老佛爺寫佛經，帶著你真正的誠意，而不是像今日這樣擺出逼迫的架勢用老佛爺的聲譽來成全你的孝心。”


  偷聽的永瑆和胤礽麵麵相覷。


  這晴兒是怎麽了……


  直到紫薇踉踉蹌蹌離開，晴兒才說：“兩位阿哥，你們還不出來？”


  永瑆：“叫你呢，你快出去！”


  胤礽：“你傻啊，她說的是兩位阿哥，咱倆一起！”


  正說著，對麵走出永璿和永瑢。


  永瑆和胤礽：“……”


  永瑆：“她說的不是咱們？”


  胤礽：“……也許吧！”看著已經交談起來的三人，他拽永瑆的衣服，“趁他們還沒發現，咱們快走吧！”


  永瑆卻說：“不，我還要聽。”


  胤礽：“……”萬一他們也被發現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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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壽辰一過，胤礽就發現皇帝的胳膊有點不對勁，嘖嘖嘖，被那個香美人劃了一刀，還要為她遮掩。果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他圖的是什麽呢？


  還有含香，她真的不知道傷了龍體會有什麽後果嗎？她、她的父親、她的族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就算她說一人做事一人當又能怎樣呢？皇帝最擅長的就是遷怒，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不過就是仗著皇帝喜歡她罷了。


  胤礽讓皇後裝病去，然後將這件事透露給太後，由太後解決去。皇後一頭霧水，被胤礽勸了又勸，才傳太醫開藥裝病。


  胤礽：真累啊，比對付老爺子還累。


  然而太後旨意一到，皇後一聽有人刺殺皇上，立即爬了起來，帶著容嬤嬤去了慈寧宮審問香妃去了。那氣勢好像是要親征葛爾丹的將士。


  胤礽：“……”算了，隨她吧，反正有永璂這個親兒子在，皇後也不會落得沒下場。


  後來的事情就很明朗了，香妃刺傷皇帝，罪證確鑿，罪不容赦，太後賜下毒藥，香妃服毒自殺。然而就在香妃回寶月樓等死後，皇帝連同漱芳齋那夥人把太醫全部召了過去，一大群蝴蝶也飛了過去，香妃死而複生了。


  永瑆嚇得結結巴巴，“十、十二弟，你掐我一把，我有點分不清，這是夢嗎……”


  胤礽對著他肉最厚的地方狠狠一掐。


  永瑆“嗷”一聲驚了外麵的小太監。


  永瑆眼淚汪汪，胤礽十分冷酷，“是你要我掐你的，不掐得疼一點，你怎麽分得清夢和現實呢？”


  永瑆：爺的十二弟變壞了。


  他爬上床蓋上被子，“十二弟，你說香妃還是香妃嗎？”


  胤礽：“？”


  “怎麽會有死而複生這種事呢？她去鬼門關走了一趟，會不會來報複咱們啊？”


  胤礽：你想太多了，她現在一心想著她的情郎呢，哪有心思看你這個小孩子。


  他還得安慰安慰被嚇著的永瑆。


  香妃的死而複生也在宮裏引起了不小的議論，然而這樣的巨變並沒有給香妃帶去認同，反而人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漱芳齋那一夥人也受到了這樣表麵恭敬背地裏驚懼疑慮的眼神。


  這還不算大事，要緊的是太後和皇後，太後自從成為太後以來，順風順水，不料年近七十還要被皇帝說一番，“老佛爺要處死香妃，是不是也要處死兒子？皇額娘，朕和香妃感情的是非因果都不是您能理解的，朕不想說明白，它也說不明白。但是，朕想親口告訴老佛爺，朕要香妃，這些年朕都沒有為一個女人動過心，誰傷害了香妃就是傷好了朕，如果香妃有什麽不測，一切和她相關的人朕都要一同治罪。皇額娘，不要用愛朕的名義來做傷害朕的事。如果朕被逼到無路可走的情況下，就不要怪朕不孝。”太後受了極大的刺激，病倒了，可皇帝連看都沒去看。


  皇後也挨了一頓斥責，她不顧身份衝皇帝說：“行刺皇帝這樣的大罪，您也不顧，這樣的妖女您還要留著？連孝道也不顧了嗎？”


  皇帝心虛，拂袖而去，甚少再來坤寧宮。連永瑆和胤礽也受了冷待。


  永瑆很委屈，胤礽暗暗磨牙，準備在“香妃娘娘變蝴蝶”的時候就讓他中風半身不遂。


  接下來的召薩滿巫師進宮作法，大家也就看個熱鬧，胤礽卻知道那進宮的幾人分別是柳氏兄妹、香妃的情郎和小燕子的哥哥蕭劍。


  真是大膽啊！

  亂黨也能進宮了。


  根據胤礽的情報，漱芳齋那夥人在發現香妃娘娘不香的時候，就指定了計劃，在十五阿哥滿月那晚把她偷走，讓她和情郎蒙丹雙宿雙飛去。


  十五滿月的日子，也快了。


  因此，麵對委屈巴巴的永瑆，胤礽安慰道：“不用在意這些事，他們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永瑆眨眨眼，又趴在胤礽耳邊問：“十二弟，你想做什麽？”


  胤礽道：“不是我想做什麽，而是他們要做什麽。能害得了他們的隻有他們自己。”如果不是他們異想天開，他哪能這麽輕鬆啊！想想《步步驚心》世界的種種算計，再想想現在，胤礽歎氣，果然是由儉入奢易啊！

  永瑆小聲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了？”


  胤礽拍拍他，“別怕，和咱們沒有關係。咱們隻需要看戲就好，瞧瞧這一出又一出的，多熱鬧啊！”


  永瑆撇撇嘴，“你又拿我當小孩子看。”


  胤礽笑笑不說話了。


  十五阿哥滿月那天，皇室眾人齊聚一堂，縱使天家母子有些齷齪，表麵上還是分外和諧。觥籌交錯間，不知怎麽就提到了香妃，要去請香妃過來，紫薇和小燕子連忙阻攔，搞得氣氛有些尷尬。要知道這兩個格格和香妃關係很好，難得太後想要緩和與香妃的關係，她們卻攔著，這是何道理？

  最終皇帝撤回把香妃請來的命令。


  胤礽微笑，和永瑆一起喝了杯果子酒。


  明天，這宮裏就要變天了。


  第二天一大早，永瑆就闖進了胤礽的房間，“十二弟，出大事了！”


  “那個香妃，她變成蝴蝶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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