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跪下

  飛羽雖然聽不懂赫三在說什麼，可是也知道，他口中的那些話，必定也不是什麼好話。


  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但是她依舊沒有生氣，而是在跑起來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壓住了自己心中的那一抹不甘心跟憤怒。


  門被推開，雲靈卿坐在屏風跟前。


  綉著白鳥跟牡丹的白玉屏風，在雲靈卿的身後，淪為背景。


  「小姐你的臉？」


  飛羽愣了愣，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雲靈卿斂下冰冷的眸子，看著被子裡面的茶水，「你過來。」


  這一次回來，她沒有在臉上弄那些東西。


  之前因為靈力盡失的關係，臉上的那些醜陋且奇怪的紋路早就沒辦法控制的消失了。


  後面再有的，都是她請三長老給她吃藥弄上去的。


  再後來，直接讓三長老弄了一些短時期的毒，將臉上的東西保留。


  但是現在，不需要了。


  不管是傾國傾城顛倒塵世的容顏，還是醜陋不堪的，一樣都會為她帶來麻煩。


  沒有必要在將心思，放在這張臉上。


  飛羽點點頭，愣了愣，走近雲靈卿。


  雲靈卿看著杯中的茶水，聲音冷的就像是冬日裡面的冰窖，「跪下。」


  很輕的聲音，縹緲的很。


  飛羽在袖子裡面的拳頭忽然握緊，可是眼中極速壓下那一抹不甘心，還是不解的問，「小姐，飛羽做錯了什麼！」


  雲靈卿才將目光一點點的落在飛羽的身上，「你做錯了什麼？」


  臉上沒有意思表情，可是在門口守著的赫三知道，這才是雲靈卿最可怕的。


  沒有人知道她的喜怒，儼然猜不透她的心思。


  可是跟在雲靈卿的身邊這麼久，赫三們知道，這是雲靈卿生氣了……


  「對，飛羽做錯了什麼，還請小姐明示！」


  飛羽不跪，反而就像是誰欺負了她一樣，咬緊牙，眼淚在眼眶裡面打轉。


  看著模樣，委屈至極。


  她抬頭的一瞬間，這可憐的表情，全然落在了站在雲靈卿身後，陰影裡面的雷霆景眼中。


  「奶娘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飛羽一怔，可是一想到雲靈卿這一回來，沒有問她這幾天在西院如何，而是可是責備。


  心中那一股不平就開始往外冒！


  「我……不是我……」


  急促的一個字，剛剛開口，卻又啞了下去。


  「跪下！」


  雲靈卿的聲音，驟然變得嚴厲冷漠。


  飛羽就算是在不甘心，也只能「噗通」一聲下跪。


  「七姨娘的死，只要京兆尹大人查一下，就會知道，那屍體我都派人看過，只要查，就知道。不是西院的人乾的，那毒藥，西院的人根本沒有，反而是從外出遊學回來的衛世乾的身上出現的可能性大。」


  「可是你呢，」雲靈卿看著地上跪著的飛羽，威嚴的審視，甚至都不用加重語氣，都讓人覺得害怕，「你做了什麼？」


  「小姐，飛羽當真不是有心的，」飛羽慌了，她一直知道雲靈卿聰明，不好糊弄。


  尤其是現在的雲靈卿，可不是一年之前那個任人欺凌的三小姐。


  她的身體裡面，有著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