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不打算解簽
容珏隨她拉著自己走,聞言很沒好氣,「這就要看你對什麼感興趣了。」
慕輕歌一聽,看看四周,看到沒什麼人便立刻抱住他的手臂,賊兮兮的道:「我想吃肉,還想喝酒,有沒有可能啊?」
容珏伸手捏她鼻子,「這才幾天,就忍不了了?」
慕輕歌哀嚎一聲,摸著肚子皺巴著臉蛋嘀咕:「平時吃慣了大魚大肉,讓你天天青菜白飯,你能習慣么?」
容珏輕飄飄地:「我還真能習慣。」
「好吧,你不是人!」慕輕歌翻一個白眼,「你的自制力也忒好了,跟你說這句話當真是白費。」
容珏揚眉,正要說話,端木流月那廝不知從哪裡忽然冒了出來,一手扇著扇子笑得風流倜儻,一手輕飄飄的拎著沐如星的領子,「小歌兒,想吃肉想喝酒,很簡單啊。」
慕輕歌斜睨了他一眼,再看一眼被端木流月拎著領子嗎,皺巴著小小的臉蛋的一副想哭出來的沐如星,翻一個白眼,「我說你這死狐狸笑面虎,一天不欺負小星星就不舒服是么?」
死狐狸笑面虎?
端木流月一愣,然後仰頭哈哈大笑,「不錯不錯,這兩稱呼本世子很喜歡,小果兒當真是明察秋毫啊!」
「去去去,喜歡笑就到一邊笑去!」慕輕歌說著,蹭蹭蹭跑了幾步,一把將他折磨著沐如星的手揮開。
一獲得自由,沐如星立刻跟一隻小雞似的,縮著肩膀躲到慕輕歌身邊。
兩人靠得很近。
「過來!」
說這話的人是端木流月和容珏,兩人幾乎是同時將這話說出口的。
「……不!」沐如星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慕輕歌看著容珏莫名其妙的眨眨眼,倒是朝容珏走了過去。
「怎麼了?」
「沒。」容珏說時拉起她的一隻手,朝對慕輕歌步步亦趨的沐如星瞥了一眼過去。
明明是很尋常的一眼,沐如星卻立刻打了一個寒顫,不由自主的和慕輕歌拉開了兩步的距離。
他一退開,又被端木流月拎起來衣領提在手中把玩了。
「放,放開……」沐如星有些害怕,但是還是有些委屈的將話說了出來。
慕輕歌看著,掩面無言以對。
這端木流月還真是夠了,這麼幼稚的遊戲他也愛玩?
「本世子為何要放開?」端木流月提著他悠悠的走著,「兩年前是誰說如果我見你回去,給你吃給你喝,你就什麼都願意的,現在才多久,我連提著你玩一會都不行了?」
沐如星自知理虧,耿紅了脖子,不敢亂反抗。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很認真的對自己的主子說了一句:「我,我其實不好玩的。」
端木流月揚眉,哈哈大笑。
一看便知曉他心情是真的很愉悅,並非眼底沒有笑意那種,是真的開心。
用他人取悅自己,慕輕歌非常看不過去,沒好氣的對端木流月道:「端木,你方才的話什麼意思,你有方法能吃到肉喝到酒?」
「酒我是沒辦法的,這要看你了,兩位大師不是已經答應了給你酒了么?」一說到這個,端木流月來了興緻,放開了提著少年衣領的手,放他自由,「至於肉,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可以抓到很美味的魚?」
慕輕歌眼睛一亮,「當真?」
「自然還是真的。」端木流月揚起下巴朝容珏努了努,「不信你未嫁夫君,別看這千暮山這麼高,其實這裡有一個湖還有好幾道小河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還等什麼,我們快去抓魚啊!」慕輕歌摩拳擦掌,已經迫不及待了。
端木流月哈哈大笑,「果然是小歌兒,你不怕兩位大師生氣?」
「我們偷偷的嘛,我們不說大師怎麼會知曉?」慕輕歌吐吐舌頭道。
「恐怕很難不知曉。」端木流月扇著扇子道:「哪裡好歹都是有上百米陶壺,還有一個小型溫泉的地方,大家都往那邊去了,並不是只有我們去的。」
「啊?」
慕輕歌一聽,好生失望,「你怎麼不早說啊,早說我就不來這裡了。」直接去那裡釣魚好了!
端木流月:「……」
「現在都正午了,我們還沒吃東西呢!」慕輕歌摸摸肚皮對容珏道:「王爺,你不餓么?」
「這廟裡的小師傅說我們可以直接到后廟去吃齋飯啊。」膽小的沐如星忽然道。
「你又跑去人的廚房了?」端木流月一聽,立刻扯了扯他的臉蛋,「讓你求籤不來,偏生要去那些地方。」
沐如星痛得滋了一聲。
慕輕歌摸摸自己癟癟的肚皮,「我們先去吃東西吧?」現在餓了,無論什麼都先吃一點。
其他人也贊同,都去吃東西了。
他們去的時候已經有人先了他們一步去了,他們開始吃有些人已經吃飽了。
慕輕歌掃了一圈,卻發現一群人裡面沒有赤若絕。
慕輕歌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這裡一共有好幾樣素菜,慕輕歌正在挑著,忽然赤天驕來到她跟前,臉上掛著友好的笑,問:「珏王妃,你也是兩支簽是吧?」
明知故問。
伸手不打笑面人,慕輕歌點了點頭。
「我知道這樣問很冒味,但是……」赤天驕有些羞愧的絞著手指,問:「能不能請珏王妃將你的簽給我看看?」
「不行。」慕輕歌毫不猶豫的拒絕。
赤天驕有些著急,「我就看一眼,就一眼……」
「不好意思。」無論她是處於什麼心思,慕輕歌都冷淡拒絕,「我的簽誰也不會給看。」
赤天驕咬著唇,眼圈有些紅,「我想看你簽並沒有別的意思,就是……」
「罷了。」旁邊的秦子清在打圓場,「簽在未解之前旁人看了去確實有些失禮,在簽解完之後,珏王妃可否再給天驕看看?」
「不好意思。」慕輕歌淡淡道:「我並不打算去解簽。」
不解簽?
在場聽到的人都怔了一下。
「為何?」
「沒有為何。」慕輕歌跳完自己要的菜,要了滿滿的一大碗白飯,不咸不淡的道:「這只是我不想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