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英雄大會的項目
容珏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端木流月,上了馬車。
他一邊掀開馬車簾一邊吩咐將離:「回去。」
將離一絲廢話都沒有,駕的一聲馬車就使了出去。
容珏在馬車裡的小桌邊坐下,身上散發著凜然的氣息。
慕輕歌看著他,輕哼了一下,小聲嘀咕:「真不知道你在發什麼神經,我明明什麼都沒做,遷是什麼怒啊!」
容珏正坐著給自己倒一杯茶,聞言動作一頓,抿唇看了她一眼,眼底複雜。
怎麼複雜呢?
慕輕歌看著他眼底,覺得他那眼神像是想將她想要將她一把掐死,惱怒又生氣,但是卻有一絲無奈。
慕輕歌真不知自己做了什麼,竟然讓他看她一眼都這麼多情緒。
不過,這一趟進宮,她表現得是過了點兒,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氣這個。
她想了想,屁股在小榻上挪了挪,靠近他一點,眨巴眨巴著眼睛問:「喂,黑心鬼,你生氣是不是因為我要在英雄大會上參加六項比賽的事啊?」
容珏的臉面無表情。
「呃……」慕輕歌再想了想,「難道是因為我說表兄的腿一年內能醫治好的事?」
不知為何,容珏這回臉黑了黑,「不是。」
「不是這個……」慕輕歌撓著頭一想,眼睛忽然一亮,「那是不是因為蒹葭公主之事?」
「不是!」
慕輕歌給他白眼一枚:「這個不是那個不是,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啊!」
唉!
外面駕車的將離暗暗的嘆了一口氣,王妃未免遲鈍了。
也不想想,王爺除了她,哪裡理會過別的女子啊!而王妃竟然一點都沒往這方面想去,真讓人哭笑不得。
容珏冷靜的抿了一口茶,再次開口卻是轉移了話題:「你對錶兄的腿有什麼看法?」
「什麼有什麼看法?」
「天啟所有的御醫都替表兄看過腿,人人都說不可能治好,而你一開口便是說不到一年便能恢復。」容珏臉上點塵不驚的道:「你可以醫治好他吧。」
他在這裡用的是肯定句。
他這話一出,原本平穩的馬車忽然顫了一下,然後傳來了將離緊急的拉停的響聲。
容珏蹙眉,「將離,怎麼回事?」
將離勉強壓下自己聽到的信息所帶來的訝異,顫聲道:「沒,沒,是屬下眼力不足,沒留意到路邊有大石塊。」
容珏聽著他少有的顫抖的聲音,心下瞭然,道:「注意些。」
「是,屬下明白。」
馬車繼續前進。
容珏問題也在繼續:「你的回答?」
「應該可以。」慕輕歌舒服的往床榻上躺,「不過,暫時還不能確定,要仔細檢查過才能知道。」
如果皇甫凌天雙腿沒有什麼傷,完全是因為冰凍過度而無法行走的話,那麼,他雙腿應該是細胞完全壞死的緣故。
如果是細胞完全壞死,則很棘手,至少在這個世上她或許暫且沒有百分百把握能治好。
容珏點點頭。
「不過,今兒秦小姐不是說請程先生給表兄看看么?既然如此,便讓程先生出先看看吧。」如果程先生醫治好了,就不必她再出手了。
「嗯。」
容珏早就發現了,她雖然沒有刻意的隱瞞著自己懂醫,懂得下毒這些本領,卻也不輕易出手。
身懷絕技卻諱莫如深,對於她這做法,他倒是挺贊同的。
回去到的時候,已經是差不多正午了,正好是用午膳時間。
慕輕歌和容珏一起用膳,酒足飯飽慕輕歌難得思淫慾,說正事:「對了,英雄大會有什麼項目?給我看看,我好選一選。」
容珏對管家道:「擬一份英雄大會的項目名單給夫人。」
管家聽到英雄大會的時候眼睛一亮,「是!」
慕輕歌吩咐:「擬好之後送到我房裡去吧,我好挑一挑。」
「老奴這就去辦。」
慕輕歌呷著茶,百般聊賴的問容珏:「這英雄大會大概會有多少女子參加?」
「往年每年大概二十多人,今年不確定。」
「二十多人啊。」慕輕歌皺眉,聽著挺多,競爭應該也不少。
慕輕歌還想說些什麼,將離忽然進來,道:「王爺,宮裡來了人,在門口等著了。」
宮裡來了人?來做甚?
慕輕歌眼底光芒一閃,難道是來追究她傷害蒹葭公主之事的?
容珏淡淡道:「宮裡為何事而來?」
慕輕歌全神貫注的等著將離回答。
將離臉色有些不好看,竟然有些不想回答,「是……」
容珏冷冷清清的掀唇吐出一字:「說。」
將離背脊一寒,道:「宮裡送來了一匹馬。」
容珏一聽,臉龐也緊繃了一下。
馬?
慕輕歌一聽到馬子眼睛一亮,沒有留意到容珏的異樣,忙問將離:「可是一匹黑色的馬?」
將離唇瓣緊抿,僵硬的道:「是。」
慕輕歌眨眨眼,看向容珏,「不是明天才能送來的么,為何這麼快……」
容珏這時候臉色已經恢復如常,沒有回答,只是站起來伸手輕輕的拍拍她的腦袋:「還愣著作甚?你不是喜歡那馬么,一起出去吧。」
話罷,他揮揮手讓將離下去。
將離遲疑,欲言又止,但是接收到容珏冰冷的目光,他心一沉,還是依言退了出去。
「哈哈,好啊!」慕輕歌立刻站起來,跟容珏一起走了出去。
兩人出去,將離跟在後面也一起出去了。
出去到門口,慕輕歌果真看到那一匹黑馬被一個太監模樣的人牽著。那太監慕輕歌見過,就是之前到慕府宣讀聖旨的劉總管。
不過,慕輕歌覺得有些奇怪,這劉總管不是皇帝的御前紅人么,為何送一匹馬這等小事,還要讓他親自來做?
不過,不容她多想,那馬許是因為慕輕歌的到來還是如何,好像興奮的在原地轉了幾圈。
「這麼高興啊。」慕輕歌看得笑了,上前去摸摸它的馬毛。
看到容珏和慕輕歌一起出來,劉總管忙迎了上來,尖著嗓子道:「奴才見過四殿下四王妃!」
「不必多禮。」容珏淡淡道:「這一趟麻煩劉總管了。」
「四殿下如此說,這不是折煞奴才么?」劉總管笑著道:「況且,此次前來,奴才是奉了皇上之命前來的,皇上吩咐辦事奴才自然是萬死不辭。」
容珏不語,臉色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