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皇甫凌天雙腿
秦子清好像和皇甫凌天關係還不錯,上前關懷道:「忠勇侯,出來怎麼不帶兩個人?」
「無礙,我自己可以。」皇甫凌天對秦子清也沒有比對慕輕歌溫和多少,「謝秦小姐關心。」
「莫須客氣。」秦子清不介意皇甫凌天冷淡的話,遲疑了一下,開口道:「我師父程先生從南方來到了皇城,可需要……」
皇甫凌天一點都不為程先生的名號所動,冷冷拒絕:「不必。」
秦子清垂下了眸,「是子清多事了。」
「皇甫兄,子清也只是好意。」一個慕輕歌不認識的男子替秦子清勸道:「程先生是享譽天下的神醫,聽說從來不輕易出手,給他看一看,或許有希望也說不定……」
皇甫凌天面上並沒有生氣,依舊冷淡的拒絕:「謝柏弦兄,不必了。」
柏弦兄?
這人就是華懿然口中的柏弦哥哥?
慕輕歌眯了眯眸,這楊柏弦並沒有慕容書彥生得好,卻也器宇軒昂,五官透露出一股憨厚之氣,看模樣是一個極老實之人。
不過,他對秦子清確實夠維護。
一番好意被拒絕,楊柏弦也不惱,只是微微嘆了一口氣。
原本其他人還想問候皇甫凌天一番的,見這情形都沒有開口的興緻。
一時間氣氛有些僵。
慕輕歌沒有理會這一切,她雙眼趁著人多盯著皇甫凌天的腿看。
莫約盯了十幾秒,皇甫凌天看向慕輕歌,淡淡的問:「本侯的腿這樣很有意思么?能讓四王妃一直盯著看?」
皇甫凌天這話一出,眾人紛看向慕輕歌。別人腿殘疾已經不好受,這樣盯著別人的腿看,是非常不禮貌的。
成為眾人責備的焦點,慕輕歌也沒有在意,眼睛繼續盯了幾秒才收回視線,然後淡定賠禮:「抱歉,失禮了。」
她態度端正,不疾不徐的,倒是有一股特別的淡定氣度。
皇甫凌天沒說什麼臉色有些陰沉,抿著唇雙手動著輪椅,一言不發的往宮裡走
明眼人都知道皇甫凌天生氣了。
「往別人的傷口上撒鹽巴,還真是符合三品官女的教養。」一個慕輕歌不認識的女子撇嘴嘀咕了一句。
容珏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過去,那女子心頭一凜,便什麼都不敢說了。
慕輕歌卻根本沒有理會。畢竟,狗愛亂吠,你總不能跟狗計較。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前去找太后吧。」端木流月是一個活躍氣氛的人,扇子合起來在手掌上拍了拍,道:「走走走!」
眾人聞言便齊齊往太後宮中走去。
慕輕歌,容珏還有端木流月走在最後面。
皇甫凌天坐著輪椅,卻沒有帶隨從,自己推著輪椅往前。
感覺到慕輕歌的視線,端木流月嘆了一口氣,「凌天這一輩子恐怕是要被毀了。」
「怎麼說?」
「宮中御醫斷定,凌天的腿,再也沒有好的機會了。」
慕輕歌笑了笑,「宮中御醫之前不也斷定我的眼睛不可能好么?」有時候,有些事還是不要過走下定論為好。
上輩子多少人在被斷定是癌症晚期,時日無多之後,通過自己的心態和積極,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雖然奇迹並不會發生在每個人身上,但是,只要不努力,就一定沒有奇迹!
「對啊……」端木流月一怔,他怎麼忘了慕輕歌之前雙目失明這一點呢……
端木流月和容珏並肩而站,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話到:「活閻王,需不需要另請幾個大夫給凌天看看?」
「你以為這一點我沒想到么?」
「結論都一樣?」
容珏不語。
但是,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端木流月臉上閃過一抹和他平時弔兒郎當不一樣的無奈,「罷了,或許這一切都是天意……」
天意個屁!
慕輕歌賞了他一枚白眼,「沒聽過人定勝天啊!」
「聽過,但是……」
「沒有但是。」慕輕歌雙手抱胸淡定的走著,懶得理會他,想容珏打探消息:「黑心鬼,咱表哥腿是怎麼受傷的?傷成如何?」
容珏還沒回答,端木流月嘆息道:「具體情況如何我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凌天雙腿被冰冰凍了一整天,然後就再也不沒有知覺,再也不能動彈了。」
「被凍了這麼久,又沒有了知覺,他雙腿之後都沒有腐爛?」按道理,這種情況,很容易造成皮膚肌理腐爛,然後要截肢的……
「沒有。」
沒有么?
慕輕歌眯了眯雙眼,忽然有點兒感興趣起來。
接下來,容珏和端木流月便見慕輕歌眼睛幾乎膠在了人家皇甫凌天身上,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
容珏清泉般的眸子閃過一道暗光。
端木流月扇著扇子哈哈哈大笑,睨著容珏道:「哈哈哈,小歌兒好像對凌天很感興趣啊!怎麼看都比對你這個夫君感興趣呢!」
容珏冷冷的瞥他一眼。
皇甫凌天推著輪椅前進,期間一直都沒有再和別的人說過話,神色冷傲。
他是忠勇侯,驍勇善戰,在戰場上殺敵無數,立下汗馬功勞。他雖然是自己給自己推輪椅,卻也不顯狼狽,人們沒有刻意放慢腳步,他能夠跟上大家的腳步。
宮中難免會有台階門檻,剛開始慕輕歌扯扯容珏的衣袂,很小聲的問:「要幫表兄么?」
「不用。」
她皺眉,總覺得容珏答這兩個字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她還來不及多想他這陰陽怪氣的是怎麼回事,便見皇甫凌天在台階前,連人帶著輪椅的一舉騰起,然後呈拋物線狀安全著陸。
她眼珠子都看直了,「厲害!」
皇甫凌天好像聽到了慕輕歌的話,背脊僵了一下,臉龐低垂,讓人看不到他在想什麼。
倒是幾個女子輕蔑的看著她,像是看一個沒見過世面的跳樑小丑似的。
慕輕歌不甚在意,她扯扯旁邊容珏的衣袖,很小聲的問:「你厲害還是表兄厲害?」
容珏低頭看一眼她的指尖,臉色好像緩和了一點,輕飄飄的道:「據說是我。」
「當真?」慕輕歌很是懷疑的看著他,想起一件很關鍵的事,「你當初答應我要教我武功的,你到現在都還沒兌現承諾呢!」
「嗯。」容珏:「會兌現的。」
「哼,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