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它等了你那麼久
「好。」
華懿然也不客氣，說時一手握著劍身，一手去拔劍柄，伸手就想將劍拔出來，看看裡面的從劍鞘拔出。
這短劍外表看起來比普通還普通，握在手上的質感卻非常獨特，存在感異常的強，華懿然覺得慕輕歌這一次或許給她尋到寶了。
所以，對這劍，她是抱有很大的期望的。
然而，她卻沒能將劍從劍鞘里拔出來。
一開始她還以為自己力氣不夠，再度用力的拔了好幾次，那劍像是黏在了劍鞘里似的，無論她如何用力，她都拔不出來。
「怎麼回事啊？」慕輕歌皺眉，「不就一把小小的短劍么，怎麼就拔不出來？」
「我也不知道。」華懿然粉嫩的臉皺巴起來，手上不停的拔著劍，「我這麼用力了，它連動都沒動一下。」
慕輕歌：「難道是裡面生鏽了？」
「掌柜的！」華懿然練武多年，力氣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可以比擬的，瞪向掌柜：「這把短劍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直拔不出來？」
「我就說這把短劍不買啊。」掌柜嘆息一聲，「這把短劍放在鐵鋪里十多年了，就從來沒有人能夠打開過它。」
華懿然非常不高興，對掌柜道：「既然這把劍沒人能打開給，為何要掛在這裡？要是客人沒怎麼看，隨隨便便買走了，豈不是要吃虧？你這不是欺客么!」
「這位姑娘，您怎麼你能這麼說呢？」掌柜非常不高興的道：「我玄鐵閣在皇城好歹也開了二十多年了，至於因為一把短劍毀了店鋪聲譽么？
我玄鐵閣的所有鐵器都是我們花大錢掏回來的，這短劍或許你們看著不怎麼樣，當初可足足花了我幾千兩銀子呢！」
「這麼一把短劍要幾千兩銀子？」華懿然瞪眼，「還說你不坑人，你都快變成搶錢的人了。」
「你這小姑娘，嘴巴說出來的話怎麼就那麼不中聽？」掌柜氣呼呼的趕人，「去去去，這短劍本來就不買的，你就莫要啰嗦了，放下短劍走人吧！」
華王府和皇城隔了那麼長的路，再加上華懿然一直被管著鮮少能出來，這玄鐵閣的掌柜並不認識華懿然，所以說話非常不客氣。
「你……」華懿然還想說些什麼，慕輕歌忽然伸手拿過她手中的短劍，眉頭微蹙的伸手握住劍柄。
她握住劍柄的手不過是輕輕一動，如對待平常劍一般，『鏘』伴隨著清脆的聲音，短劍被應聲拔出！
華懿然呆了呆。
玄鐵閣的老闆怔了怔。
慕輕歌恍若沒看到他們的目光，她靈動的大眼掃視著散發著凜然光芒，傲然獨立的短劍，「不錯，果真是好劍！」
「啊啊啊！」華懿然回過神來，激動的大叫了幾聲，一把抱住慕輕歌，忙不迭的問：「歌兒，您是如何做到的，怎麼一下子就將劍給拔出了？我方才明明很用力的啊！」
「這劍很容易拔的啊。」慕輕歌無辜的眨眨眼，將劍歸鞘，遞給她：「你再試試看。」
華懿然沉吟一下，接過短劍，然後抓住劍柄拔劍。
這一拔，劍還是一動不動。
她再試了幾次，依舊如此。
「咦？」華懿然呆了呆：「奇了怪了，為何歌兒你可以拔動劍，我就不行？」
慕輕歌眸子一閃，微微皺眉：「應該是巧合吧。」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掌柜嘆息了一聲，道：「這短劍外形並不怎麼出色，掛在我這玄鐵閣十多年了鮮少有人會留意到它，就算留意到了也沒有人能將之拔出來。十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能將之拔出來呢！」
話罷，掌柜意味深長的瞟了一眼慕輕歌，道：「劍也講究劍緣，或許這劍與小姐你有緣。」
「很有可能。」華懿然點頭認同，「歌兒，你要不再拔一下這短劍看看？」
慕輕歌看兩人期盼的目光，不忍拒絕，伸手握住短劍的劍柄，這一次，她再度輕飄飄的將短劍給拔了出來。
這一刻，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驚訝。
掌柜捋著羊鬍子，嘆息：「這劍果真和小姐有緣，等了十多年，這短劍終於等來了它的有緣人。」
「歌兒，你真是太厲害了。」華懿然笑嘻嘻的拍拍慕輕歌的肩膀，「這劍真的很普通啊，你是怎麼發現它的存在的？」
慕輕歌斂眸，道：「它並不普通，我進來第一眼就看到它了。」她上輩子和兵器和各種器械打過那麼多交道，怎麼樣的兵器是好的，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華懿然瞪圓眼睛看著慕輕歌，一副在看非人類的模樣。
慕輕歌被她看得哭笑不得。
「歌兒，你難得和這把劍這麼有緣，要不就買了吧。」
「幾千兩呢！」慕輕歌捏捏她臉蛋，撇嘴道：「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對哦，幾千兩呢！」華懿然想到這個龐大的數字，也蔫了，嘆了一口氣。
慕輕歌怕她太失望，拍拍她後背，道：「我已經有傲風了，不一樣定要這短劍啊。」
華懿然還是很失望，正要說什麼，忽然掌柜的捋著鬍鬚笑道：「難得這劍遇到了有緣人，今兒這劍我便送你了！」
「啊？！」
驚喜來得太快，慕輕歌和華懿然對望一眼，都不敢相信。
幾千兩的寶貝啊，幾千兩都能在皇城建一座府邸了，這鐵器店老闆是不是太大方了，這麼貴的東西說送就送？
慕輕歌不是一個喜歡占別人便宜的人，擺手拒絕道：「算了，我真的不一定要它的，這麼貴的東西……」
「你竟然不要它？！」掌柜的突然暴喝了一聲！
慕輕歌和華懿然齊齊被嚇了一大跳，華懿然橫眉豎目：「掌柜的，有話好好說行不行！」
「你竟然不要它？！」掌柜的怒容未改，雙目豎起的瞪著慕輕歌，一副她是罪人的模樣，怒聲責怪道：「請慎重對待！它是劍，是有靈氣的劍，這十多年來就只有你能拔出它，它等了你這麼久，你竟然不要它？！」
慕輕歌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