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夏晚晚的巴掌
「晚晚……謝謝你。」方清看了眼夏晚晚堅決的目光,歉意的說。
夏晚晚苦笑了下,這時方清因為招待其他客人去另一邊,她稍稍喘了口氣,可餘光仍一直在沈崇岸的身上。
就在這時一個憤憤不平的聲音響起,「沈三少這也太過分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你?」
晚晚側頭就看到朱舒文,因為氣憤都紅了眼。
「我沒事。」晚晚失笑的回了應,伸手拍拍朱舒文的肩膀。
「怎麼可能沒事?如果凌風這樣對我,我早就受不了了。」朱舒文吸了吸鼻子,眼底滿滿的不虞,對於男人出軌她本來就看不過眼,如果沈崇岸出軌就算了,還出的如此光明正大,簡直可惡可恥。
「紀少呢?沒有跟你一起來嗎?」夏晚晚故意忽略掉朱舒文的話,試著轉移話題。
「噢,他去洗手間了,一會就過來。」朱舒文提到紀凌風,語氣終於柔和下來。
夏晚晚點了點頭,看著朱舒文纖細的一隻穿著粉色的禮裙,越發顯得柔美叫人不由生出保護欲,這樣的女孩子,她覺得紀凌風應該珍惜。
「晚晚你就不打算做點什麼?」轉了一圈,朱舒文的目光還在沈崇岸和藍雪的身上。
「有什麼好做的,走丟了的男人就算找回來,你不覺得也膈應的慌嗎?」夏晚晚看了眼親密挽著沈崇岸胳膊的女人,再看看男人一副瀟洒風流的姿態,淡淡的回了句。
朱舒文想了想,「也對,不光膈應,還噁心。」
「你們在聊什麼?什麼膈應、噁心?」就在朱舒文說完這句后,紀凌風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
「我們在聊出軌的男人都該閹割掉。」朱舒文惡狠狠的說。
夏晚晚用餘光睨了眼朱舒文,她突然明白當初設計組的人為什麼會覺得這姑娘難纏了,好笑的搖了搖頭。
哪知道紀凌風也將目光落在了不遠的沈崇岸身上,然後忽然側頭看夏晚晚,「晚妞,你覺得阿文的想法怎麼樣?如果你同意,我今晚幫你閹了他?」
「呵。」夏晚晚輕呵一聲看向紀凌風,就發現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神很認真,心裡咯噔一下,「不用,感情的事情我會處理,何況今晚接了方姨的任務,要勸解他不要繼續對雲海那邊施壓。」
「你有幾分把握?」紀凌風也不糾纏剛才的話題,低聲問道。
夏晚晚想了想,自嘲的勾唇,「如果是他失憶前,可能有百分之九十,但如今百分之五十都沒有,不過總要試試的。」
「他真的不記得了?這會不會太狗血了?」紀凌風看似不經意的問。
「如果沒有親自經歷過,我也覺得可能是假的,但因為親身經歷過,所以相信。而且他要沒有失憶,不會這麼對我的。」說到最後,夏晚晚的目光里一片黯然。
見此,紀凌風和朱舒文都沒有吱聲。
晚宴還在繼續。
夏晚晚朝著沈崇岸的方向望過去,就見方清朝她招了招手。
晚晚心中瞭然,點頭緩步走了過去,宮家父母正同沈崇岸寒暄,方清見她走過來,將宮父介紹給她。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宮父,身高挺拔,雖然上了年紀,臉上有了歲月的痕迹,卻絲毫不影響那一身儒雅之風,晚晚簡單的同宮父打了個招呼,然後看向對面一身紈絝無羈的沈三少,柔聲說道,「崇岸,我們好好談談吧。」
「我們談什麼不能回家談?」沈崇岸邪肆的朝著夏晚晚拋了個媚眼。
夏晚晚,「……」
「趁著宮叔叔和方姨都在,談談你和雲海的事情,我想這中間必然是有什麼誤會,才導致你和雲海的矛盾,只要你肯談,宮叔叔和方姨願意為雲海之前的莽撞行為道歉。」晚晚在片刻的怔楞之後,緩緩的開口。
今天她作為中間人,所有的許諾都是經過宮家父母同意的。
「你是以什麼身份對我說這些話的?」聽完夏晚晚的話,沈崇岸忽然挑眉問道。
夏晚晚一怔,「我是……」
「如果是中間人,那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聽你的?如果是以我沈崇岸的妻子,那是不是站錯了隊?還是你對宮少念念不忘,余情未了?那正好,我可以放你自由哦。」說著沈崇岸忽然將一直站在不遠處的藍雪一把拽入懷中,然後朝著夏晚晚邪肆的一笑,「沈太太,好好考慮考慮哦,走吧,寶貝。」
說完,沈崇岸扭頭對自己懷裡的女人親昵的說。
夏晚晚仍舊站在原地,卻感覺渾身的血都在往頭上沖,她知道沈崇岸是個混蛋,卻沒想到他可以混蛋成這個樣子,尤其是當他提完離婚親別的女人,那女人還頂著一張和裴玥十分相似的臉。
冷靜,理智……
夏晚晚極力的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卻沒想到餘光正好對上沈崇岸女伴得意又挑釁的目光,唰的一下,剛下去的火全冒了出來,猛地上前幾步,伸手就朝著沈崇岸的俊臉打了上去。
啪!
這一掌夏晚晚甩的極狠,幾乎響徹整個宴會廳。
沈崇岸因為攬著藍雪,也沒想到夏晚晚會打他,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詫異的抬頭看著夏晚晚,「女人,你怎麼敢?」
「我怎麼不敢?不過打了一個渣男而已,你不是想離婚嗎?好啊,離,我讓你如願以償!」夏晚晚是真的氣急了。
方清有些慌,伸手拽住夏晚晚,「晚晚,你別衝動,你也知道三少只是失憶,他可能不是故意的。」
「不管他今天故不故意,就憑他碰了其他女人,這婚我離定了!」夏晚晚冷冷的瞟了眼沈崇岸說,然後看向方姨,「方姨,抱歉,我沒幫上您。」
「你這個孩子……」
方清還想說什麼,夏晚晚卻已經朝著宴會外走去。
朱舒文和紀凌風顯然也沒想到這種情況,急忙跟了上去。
沈崇岸望著三人離開的背影,神色幽暗,一言不發。
宮父則冷冷的看著他,「今天請沈三少來,既是為了我兒的事,也是為了先禮後兵,既然三少沒有緩和的餘地,就不要怪我宮家從此與沈氏為敵,來人,送客!」
「三少請。」宮父的話說完,就有侍者上前朝著沈崇岸做了個請的姿勢。
沈崇岸冷哼一聲,帶著藍雪轉身離開。
宴會繼續,只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任誰都沒了興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