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我跟他不熟
晚晚見那女人因為沈崇岸的話,表情更加猙獰,眼神里的恨意濃郁的彷彿要將他們吞掉,伸手輕輕的拽了拽沈崇岸的衣襟,「要不,我們還是跑吧?」
「你這是在擔心我嗎?」沈崇岸低頭,將唇湊到晚晚頭頂,低低的曖昧的問。
晚晚臉唰的一紅,下意識的看了眼對面,「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正經點。」
兩人這細微的互動看到裴玥眼裡全是曖昧調情,本來就一胸腔的恨意因為兩人的忽視,幾乎要爆炸。
「沈崇岸你可真狠毒啊!」想到這個男人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裴玥原本還抱有的幻想徹底粉碎,咬牙說道,然後看向晚晚,「夏晚晚,你真的以為他愛你嗎?」
「沒有啊,我跟他不熟。」見裴玥矛頭對上她,晚晚慌忙搖頭。
而且她說的是實話,她現在確實跟沈崇岸不太熟。
「你……」裴玥被氣結,惡狠狠的瞪了晚晚一眼,繼續道,「你別以為他現在很愛你,什麼都願意為你做。男人都是薄情的東西,當初他那麼愛我,不惜為我做任何事,可變心后毫不猶豫的害我鋃鐺入獄,最後更是毀了我的容。
夏晚晚,沈崇岸現在是很愛你,可你能保證他會愛你一輩子嗎?如果不能我勸你早點清醒,別到時候比我還凄慘,哈哈哈。」
說到最後裴玥瘋癲的哈哈大笑一聲,她怎麼會覺得沈崇岸這個男人當初對她是真心的呢?
如果不是她太自負,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可她裴玥既然得不到的東西,怎麼可能讓別的女人,尤其是夏晚晚這個賤人得到。
「我真的跟他不熟,要不我把他還給你?」晚晚被女人笑的瘮得慌,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然後毫不猶豫的將沈崇岸給賣了。
沈崇岸不滿的橫了夏晚晚一眼,才冷淡的看向裴玥,「別再做垂死掙扎了,警察快到了,你該為自己犯下的罪承擔後果,而不是怪罪別人。」
「哈哈哈,夏晚晚聽見了嗎?這個男人就是這麼冷血無情,我可是他的初戀,他都這麼殘忍的對我,何況是你。」裴玥知道她今天跑不了了,而且她也不打算跑了。
即便是豁出去,她也要在這兩人心中種下一根長刺。
「你對我說這些沒用,我和他沒什麼關係。」晚晚尷尬的對裴玥說,她能看出眼前女人的目的,不過是挑撥離間,同時也確實覺得自己跟沈崇岸還不太熟,對方說這些對她來說真的沒什麼用。
畢竟沈崇岸才開始追她,她還沒考慮好是否答應。
至於過去如何,她現在記不起來,說再多更沒用。
裴玥沒想到自己說了半天,對面的夏晚晚竟然一點多餘的反應都沒有,就好似一記重拳打在了棉花上,不但沒有傷著對方,還閃了自己的腰。
那種惱怒,讓裴玥快要憋到爆炸,「夏晚晚你這個賤人,你說你和他沒有關係?那你們的賤種是怎麼來的?你以為現在裝傻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我告訴你,夏晚晚沒門!」
「你說我跟他有孩子?」如果說盛奈是受了沈崇岸的指示騙她,那麼眼前這個女人顯然不可能和沈崇岸合夥,也就是說孩子的事情的確是真的。
她跟沈崇岸結婚的事情也應該是真的。
一時間晚晚心情複雜。
「你……不記得了?」裴玥被夏晚晚問的怔住,終於反應了過。隨即想到什麼,看向沈崇岸,「你到現在對我沒出手,是因為想借我的口告訴她事實對吧?」
沈崇岸不語,只是冷眼看著癲狂的裴玥。
裴玥突兀的尖笑一聲,「哈哈哈,我知道了,沈崇岸我這就讓你如願!」
「裴玥,別做掙扎了,晚晚跟你不一樣。」聽到裴玥的話,沈崇岸眉頭輕輕蹙起,看了眼旁邊的晚晚,將人往懷裡拽了拽,看著裴玥的目光更冷了。
「誰說我們不一樣的?我和夏晚晚可是有一點一模一樣。我們的父母都是你害死的……」
「閉嘴,胡說八道!」裴玥忽然指著他對晚晚說,沈崇岸心中猛然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覺,低聲呵斥道。
裴玥笑,笑的瘋癲,「哈哈哈,心虛了吧?沈崇岸你也知道心虛害怕?」說著裴玥看向夏晚晚,「你知不知道你母親就是抱著你的男人害死的,就是他當年開車撞死你媽還找人頂的罪,要不然當初你還是一個胖子的時候他為什麼對你那麼好,你以為他是真的喜歡你嗎?不,他這是在贖罪……哈哈哈,夏晚晚你簡直太蠢了,你為殺你母親的男人生孩子,還跟他結婚,一心一意為他奔走……」
「裴玥!」沈崇岸的目光陡然變得冷冽,警告的喊了聲裴玥的名字。
可裴玥已經完全豁出去了,根本不理會沈崇岸,繼續癲狂的看著夏晚晚,「夏晚晚你知道你這是什麼嗎?認賊作夫,你就不怕你媽躺在地下死不瞑目嗎?哈哈哈……」
晚晚聽著女人惡毒的話語,渾身不自覺的輕顫,她可以不理會這個瘋子之前的話,卻無法不正視現在的話,幾乎是下意識的放開了沈崇岸的衣襟,後退一步仰頭看向男人,「她說的是真的嗎?」
「如果我剛才說的有半句假話,我就天打雷劈!」不等沈崇岸開口,裴玥已經賭咒發誓。
可夏晚晚卻不理會裴玥,她只想聽沈崇岸說。
沈崇岸臉色陰沉,緊緊握著拳頭,他防這個防那個,卻如何也沒想到裴玥居然知道這件事,而且還在晚晚對他沒有多少記憶和感情的狀況下說了出來,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拉晚晚,「晚晚……」
晚晚卻防備的退後一步,再次問道,「她說的是真的嗎?」
「我說的當然是真的,而且他還知道你的父親不是病死的!」見夏晚晚開始懷疑沈崇岸,裴玥笑的越發肆意,還提到了夏國海。
晚晚美眸一冷,「你還想說什麼?不會要告訴我,我父親也是他害死的吧?」
「晚晚……」
「當然不是,你父親是我弄死的哦。不過就算我不摘了他的腎,他也是活不長的,我可是為了救當年的你,沈崇岸也是知道的……可惜你父親的腎沒有救得了你,自己卻承受不住猝死了,哈哈哈,猝死了!」
「裴玥!」沈崇岸的聲音透著陰翳,朝著不遠處擺了擺手,再看夏晚晚,「晚晚你聽我說,事情不是她說的樣子。」
「誰說不是呢?」沈崇岸正要解釋,另一個聲音忽然打破這一切。
沈崇岸扭頭,就看到不知何時站在了巷子口的宮雲海。
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