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他是誰一點不重要
元翔神情有些複雜。
沈崇岸渾身是傷的站在那裡,一時竟有中近鄉情怯的感覺。
難道真的有人配型成功了?
如果沒有的話,元翔不會是這種神情,而是對著他直接搖頭。
一旁的史蒂夫等不及直接上前從元翔手中抽出配對結果,看完愣了下,神情複雜的看向宮雲海。
沈崇岸心裡咯噔一下,目光也聚到了宮雲海身上。
宮雲海看看沈崇岸再看看錶情和神色都不太好的史蒂夫、元翔,試探的問道,「我的吻合?」
沒有人回答他。
整個走廊的氣氛壓抑又沉悶。
宮雲海大步上前一把從史蒂夫手裡奪過配對結果,然後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整個人如果中了百萬大獎,興奮的來回走來走去,最後再也忍不住的大笑一聲,「晚晚有救了,我的腎可以給晚晚用,她有救了。」
沈崇岸看著興奮無比的宮雲海臉色更加難看。
可宮雲海卻沒放過沈崇岸的意思,在片刻的興奮之後,目光涼涼的落到沈崇岸的身上,「我們談個條件。」
「你……」沈崇岸氣結,這個時候了宮雲海居然還要跟他談條件,晚晚現在的情況可都是他害的。
「這腎我可以給晚晚,前提是你放棄她。」宮雲海完全不理會沈崇岸的反應,反而拿出了談判的姿態。
沈崇岸暴怒,「宮雲海,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我對晚晚什麼樣的愛,還輪不到你來置喙。」對上沈崇岸的憤怒,宮雲海這會完全不關心。
他做了這麼多,不過就是將晚晚留在身邊,如果能用自己的一顆腎臟將晚晚留下,那他何樂而不為。
至於沈崇岸如何,和他有什麼關係?
「無恥。」沈崇岸說著再次沖了上去,卻被史蒂夫和元翔攔住了,有些惱怒的看向兩人,「你們放開我。」
「崇岸,你冷靜些,讓史蒂夫先幫你處理傷口。」元翔並沒有因為沈崇岸的怒火而放開他,反而繼續勸解。
「不需要。」
「崇岸!」元翔的聲音不由提高,「難道你想晚晚醒來看到你這個樣子?」
「我……」聽到晚晚,沈崇岸的聲音一下子弱了很多。
「好了,史蒂夫你帶崇岸去清理傷口,這裡我來。」見沈崇岸弱化,元翔立馬對史蒂夫說。
史蒂夫趕忙小心翼翼的扶住沈崇岸,「三少,我們先去處理傷口,換腎的事情不急在這一刻。」
「嗯。」沈崇岸死死盯著沈崇岸,好一會才點頭。
一旁元翔和史蒂夫都暗暗鬆了口氣。
等沈崇岸被帶去隔壁的病房,元翔重新看向宮雲海,「宮總,我們談談?」
「我主意不會變。」宮雲海絲毫不留餘地的說。
可元翔卻沒打算這麼輕易放棄,「宮總強留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對你有什麼意義?愛並不是自私的佔有。你想過沒有假如有一天夏晚晚想起她自己是誰,愛的人是誰,因為你的自私對視若珍寶的兒子失約,然後因此憎恨你,你還要將她留在你身邊?」
「從我決定帶走晚晚的那一刻起,我就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準備。」宮雲海不是沒有一點點感覺,可想到今天晚晚穿著婚紗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有機會也沒有擁有過,他也許還會猶豫會遲疑。
但在和晚晚相處的這些日子,他看到她的美好,並且差點完全的擁有她,現在面前又擺著這樣一個光明正大帶走她的機會。
宮雲海說服不了自己放棄。
「哪怕晚晚最後恨你?離開你?」元翔從宮雲海的眼裡看到一股掩飾不去的偏執。
「我不會讓你說的那種事情發生。」
如果真的發生他也認了。
「看來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元翔知道宮雲海這種人,擁有好的出身,外形出眾,能力卓絕,又經過系統的訓練,堅韌耐力和持久力都比普通人更強大。
也自然比普通人更自信。
加上這些年在娛樂圈的地位,被粉絲捧在掌心,以為所有人理所當然的該愛上他,為他尖叫。
但夏晚晚的拒絕,給了他太強的挫敗感,以至於宮雲海以為那是愛。
可在元翔看來,那不過是佔有慾作祟。
「我不會改變主意。」宮雲海冷眼看著元翔,他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但哪又如何?他,沒有向別人解釋自己的習慣。
他對晚晚的愛更不是別人可以理解的。
元翔看著眼前明明氣質儒雅溫潤,卻實際骨子裡極為偏執的男人,暗暗嘆了口氣,去了沈崇岸處理傷口的房間。
「怎麼樣?」沈崇岸見元翔進來,馬上問。
元翔嘆了口氣,搖搖頭,「他對晚晚勢在必得,我們必須想想其他辦法。」
沈崇岸臉上的光芒陡然暗了下去,好一會才開口,「我知道他不會輕易放棄這個機會。」
如果是他怕也捨不得放棄吧?
只是如果是他,他也捨不得拿晚晚的生命做談判籌碼。
一時間整個病房再沒有人說話,史蒂夫更是屏住呼吸儘可能無聲無息的為沈崇岸處理傷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史蒂夫才收起藥箱,「傷口清理了,但近期最好不要碰水,以免發炎。」
沈崇岸點了點頭,可注意力卻完全不在這邊。
史蒂夫嘆了口氣,「我去看看晚妞醒了嘛。」
說完史蒂夫就出去了,順手還將元翔也拉了出去,「先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元翔有些憂心的望了沈崇岸一眼才跟了出去。
宮雲海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見兩人出來涼涼的掃了眼,重新低下頭,那神態沒有了剛才的強勢,反倒不比病房裡的沈崇岸更落寞。
史蒂夫看向沈崇岸,好似再說,要不你們再談談?
元翔凝眉,正要點頭,夏晚晚病房的門卻被推開了,護士朝幾個人看了眼,「誰是家屬,病人醒了。」
「我是!」宮雲海第一時間站了起來。
正好出來的沈崇岸則直接朝著病房衝去,卻被護士攔住,「你是?」
「我是病人的丈夫。」沈崇岸說完已經從病房擠了進去,第一眼就看到臉色仍舊發白,神情有些獃滯的夏晚晚。
才不過短短几個小時,病床上的人就憔悴的不像樣子,沈崇岸鼻子一酸,低低的輕喚,「晚晚……」
晚晚聽到聲音驀然抬頭就看到臉上到處貼著創可貼的男人,微微一愣,好一會才想起這是今天闖了她婚禮,說是她丈夫的男人。
「你……叫什麼來著?」晚晚覺得自己記得男人名字,可卻有些記不清楚,想去想,可還沒用力頭就隱隱作痛,才記起護士剛才的叮囑,她現在不能用腦,所以乾脆問道。
「我是……」
「他是誰一點都不重要。」沈崇岸正要開口,就被進來的宮雲海冷聲打斷,下一刻人已經走近晚晚,「晚晚,你好點沒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