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你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
『紀凌風』低喚了聲晚晚,才發現自己聲音都是沙啞的。
趴在『紀凌風』背上,穿著婚紗的晚晚也是一愣,忽然覺得身下的人好像和剛才不一樣了,「你到底是誰?」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沈崇岸還是不甘心。
「記得五歲前的事,五歲后都不記得了。」晚晚遲疑了下回答。
「你嫁給宮雲海是自願的嗎?那你丈夫怎麼辦?兒子怎麼辦?他們一直在等你回家。你知不知道沈崇岸把整個燕京掘地三尺就是為了找你。你也不是什麼方晚晚,你就是夏晚晚!」『紀凌風』想告訴晚晚自己其實是她的丈夫,是沈崇岸,想問她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他了嗎?
但此時此刻,他這麼做,也許晚晚不但認不出他,反而可能會生出其他事端,到時候她他可能真的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沈崇岸?你說我有丈夫有兒子?」晚晚皺眉,忽然想到雲海上次說的話,說她有一個瘋狂的無所不用其極追求者。
難道……
「對,你的丈夫叫沈崇岸,兒子叫沈曜天,你再想好想想……」
「喂,紀少,你是打算把新娘子背回自己家嗎?!」
「哈哈哈,那也要看我們四少同不同意!」
「就是,哈哈哈……」
就在『紀凌風』試圖繼續喚起晚晚的記憶時,後面響起一陣鬨笑,將他理智拉回,這才發現自己背著晚晚已經過了紅毯的地方。
表情尷尬的轉了方向,將人往紅毯上背,腳步分外沉重。
這一刻沈崇岸多麼希望自己背著晚晚就這麼跑掉,可餘光掃了眼農場里每五米一處的保鏢,他在進來時就打量過,雖然這些保鏢比不上宋鐵配給他的人,但也絕不遜色多少。
他一個人可以應付三個,卻無法應付三十個。
只要他現在朝著出口跑,沈崇岸可以肯定自己瞬間就會被圍堵住。
到時候他自己怕也會深陷囫圇,更遑論去帶走晚晚。
深呼了口氣,『紀凌風』將晚晚放在了紅毯上。
晚晚側頭望了眼身旁的男人,腦海中還響著他剛才的話。
她的丈夫叫沈崇岸,兒子叫沈曜天。
明明不該信的,雲海也說了有個男人痴纏她,可眼前的人不是雲海的朋友嗎?不是她認的弟弟嗎?
他的話是真的嗎?
還有為什麼聽到沈崇岸、沈曜天的名字,她會覺得心裡一陣鈍痛,像是被人用什麼一下一下敲擊著。
她到底忘記了什麼?
各種思緒不斷湧出,讓晚晚的頭隱隱作痛,臉色也有些發白。
「你怎麼了?」『紀凌風』第一時間就覺察出晚晚的不對勁。
晚晚搖搖頭,挽住『紀凌風』的胳膊朝著紅毯另一端走去,宮雲海筆挺的站在那裡,像是站在世界的終端一心一意的等待著她。
想到宮雲海對她的情誼,晚晚的臉色更加不好看。
可剛才『紀凌風』的話又揮之不去。
婚禮進行已經響起,晚晚好一會勉強朝著遠處的人微微笑,聲音卻壓到最低,「我沒事,你說的是真的,有什麼可以證明?」
「你是沈崇岸妻子這件事,全燕京皆知,我……你們有兒子也一查就清楚,宮雲海這個計謀太低劣,漏洞太多。」
「可你不是雲海的朋友嗎?」心中隱隱有了猜想,可晚晚還是無法相信宮雲海會給自己撒這樣一個彌天大謊。
『紀凌風』差點開口告訴晚晚,他是沈崇岸,是她的丈夫,做夢也想找到她的丈夫。
可最後還是改口,「我也是你的弟弟。」
「噢。」晚晚噢了一聲,整個人都陷入了沉默,距離宮雲海越來越近了。
『紀凌風』有些著急,「知道了這麼多,你還要嫁給宮雲海?」
晚晚沒吱聲,現場婚禮進行曲依舊在進行著,賓客都已經坐下,傭人們用制泡泡機讓周圍飛揚著大顆大顆的彩色泡泡,婚禮上一派浪漫溫馨。
『紀凌風』不敢再說話,只是在走到宮雲海面前要將晚晚的手交到宮雲海手裡的時候,他遲疑了。
難道他真的要將自己妻子的手交到宮雲海手中?
不可以!
音樂還在繼續,『紀凌風』卻遲遲沒有將晚晚的手交過去,空氣中有些沉悶有些尷尬。
宮雲海的眉頭幾不可見的蹙起,直接上前,「紀少,晚晚該交給我了。」
說著宮雲海就伸手去牽晚晚,哪知道『紀凌風』卻拉著晚晚退後一步,宮雲海的目光越發的銳利,兩人目光相交,宮雲海一愣,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今天總覺得紀凌風怪怪的了。
雖然都是桃花眼,可紀凌風的桃花眼遠沒有眼前這雙出眾惑人,而能有這樣一雙禍國殃民的桃花眸的這燕京恐怕只有一個人。
宮雲海的目光陡然冷了下來。
沈崇岸也知道自己暴露了,幾乎是下意識的一把將晚晚護到了自己身後,「宮雲海。」
「三少。」宮雲海看到沈崇岸將晚晚一把拽到身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你不覺得欠我一個解釋嗎?」沈崇岸看著宮雲海,氣息不比宮雲海好,反而因為之前的壓抑,此刻釋放出來更加的駭人。
「欠你一個解釋?你算什麼?」宮雲海冷笑,說完目光望向晚晚,「晚晚,過來這邊。」
夏晚晚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不是紀少嗎?怎麼就成了三少?下意識的想要過去問宮雲海,卻發現自己的手腕被『紀凌風』抓的緊緊的。
有些不解的看過去,「紀少,麻煩你放開我。」
「晚晚,是我。」沈崇岸說完,撕掉臉上的面具,瞬間露出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尤其那雙桃花眸比女人還美,此時因為刻意的掩飾和模仿,額頭的劉海凌亂的散開,又性感又撩人,堪比妖孽。
晚晚被驚艷到,怔怔的看著這張禍國殃民的臉,「你……你是誰?」
「你老公!」沈崇岸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憤然。
雖然明知晚晚不是故意的,可想到她竟然認不出自己,仍覺得氣惱。
「額,我老公?」晚晚低低的重複,努力的回想自己與眼前人的關係,可惜什麼都想不起來,但也發現雖然什麼想不起來,可那種熟悉感卻騙不了人。
「晚晚,你別聽他胡說,他就是一個瘋子!」宮雲海看到晚晚眼底的驚艷和遲疑,整個人一下子慌了,急急的對晚晚解釋,餘光卻掃了眼不遠處的陳宇,很快那些在周圍負責安保的保鏢朝著沈崇岸圍了上來。
方清則緊張的站了起來,一邊安撫本來就不多的賓客,一邊祈禱事情不要變的更糟糕。
可惜事與願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