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解約成功
婚禮的日期越來越近。
方清也秘密回到農場,這會正在懊惱。
婚禮就在農場舉行,現場已經布置的差不多,可這客人要怎麼請,卻成了一個大難題。
方家不是普通人家,雲海又是他們方家最小的寶貝兒子。
這婚禮自然是不能馬虎的,可偏偏宮雲海要娶的是夏晚晚。
即便將姓改成方,可晚晚還是晚晚,是沈家三少的妻子,一個三歲孩子的母親。想到丈夫知道這事情后的暴怒,方清就忍不住嘆息。
看著眼前的大紅請帖,這是寫還是不寫?
晚晚下樓就看到一臉為難的方清,有些擔心的上前,「方姨,您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有。」方清被晚晚的問的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握住晚晚的手,「真是委屈你了。」
如果可以選擇,方清也希望晚晚是她的兒媳,可卻不是在這種情況下,看著晚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覺得心疼不已。
想到如果方雅知道雲海把晚晚洗腦,還強行嫁給他,怕是在下面也會怪她吧?
這麼一想,方清握著晚晚的手更緊了。
晚晚不知道方姨突然怎麼了,餘光掃了言空白的大紅請帖,漸漸有些明白,柔聲安撫,「方姨,您別多想,是我和雲海想要簡單一些,應該說抱歉的是我們。」
上次去了一趟燕京后,晚晚真實的感受到了宮雲海的紅。
無論是大街、商場,還是校園,幾乎處處能看到他的海報,選擇秘密的小規模舉辦婚禮,對雲海來說也是一種無奈之舉吧。
至於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失憶的緣故,她對這場婚禮說不出太多的感覺。
之前還懷疑被宮雲海囚禁,但自從上次聽了雲海的解釋多少有些釋懷,可心裡的空蕩感並沒有完全的褪去,反而更加的強烈。
有時候心裡空空落落的,就好像有什麼珍貴的東西被她遺忘了。
還有小白,每次喊它,她總好像能聽到一個稚氣的童音,像是幻聽,又像是記憶里的聲音,可努力回想又什麼都想不起來。
至於腹部的疤痕,宮雲海也告訴了她,原來她在兩年前做過一次換腎手術,還換的是人工腎臟。
聽宮雲海講了當初的驚險,晚晚對他越發愧疚。
終於相信,她是真的誤會了雲海。
此刻作為宮雲海未來的妻子,她自然是要安慰方姨的,也順帶替宮雲海向方姨道歉。
父母肯定都喜歡兒子的婚禮能宴請四方,賓客滿堂,方清的失落晚晚能理解。
可她這理解,看到方清眼裡,越發覺得自責,輕拍著晚晚的手,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晚晚反手握住方清,「時間不早了,我讓傭人擺晚飯吧?」
「好,雲海今天回來嗎?」方清點頭,將話題轉移到宮雲海身上。
「說是去處理公司的事情,他現在人氣最盛,想要解決有些難。」也是那晚回來,宮雲海跟她談了很久,晚晚才知道為了自己,雲海決定退出演藝圈。
她原本是想勸的,可沒想到宮雲海態度堅決。
「當初他鬧著進娛樂圈,家裡都明白,他是怕幾個哥哥為難,這些年也委屈他了,如今功成名就,他捨得就退了吧,蜜月的日期定了嗎?」方清知道兒子的打算,順著晚晚的問。
「雲海想婚禮結束就走。」晚晚也沒想到宮雲海會這麼著急,可既然對方決定了,她也沒什麼好反駁的。
起碼在國外,她不用這樣一直藏著掖著。
很多事情她能理解,卻不一定完全能接受,所以在雲海跟她商量時沒有反對。
「這麼急?」方清一聽,詫異的問,可馬上想到沈家那邊的情況,暗暗嘆了口氣,面上卻沒有什麼波動,「也好,你這段時間在農場養身體也待悶了,早點出去玩正好散散心。」
說完方清看向外面,近了黃昏,農場別有一番靜謐的美好,晚晚順著方清的目光看過去,輕輕嘆息,「這裡挺好的。」
「是啊,不過更適合養老,你們年輕人還是更適合大都市。」方清感慨。
晚晚微笑的聽著。
等晚飯結束宮雲海也沒有回來,晚晚已經習以為常,她知道他在忙解約的事,而且還是為了她。
不是不感動,但如果要說其他的情緒,晚晚好像也沒有。
彷彿沒了記憶,連帶著對人對事的反應也遲鈍了一般。
可無論晚晚怎麼想,這婚禮的日子還是到了。
好在她作為新娘,並沒有太多要做的,從前一天開始就被方清叮囑著早睡。
雖然不會大肆宴請客人,但一些親近的家人和朋友還是會到場的,一些該準備的東西還是要準備的。
宮雲海已經跟公司協議解決,到底在鼎盛多年,加上宮雲海和閻總私交不錯,結果還算滿意。
「謝了閻總,以後有事儘管吩咐。」解約成功,明天又是婚禮,宮雲海的神經鬆了松,語氣都輕快了不少。
「如果你想回來,隨時歡迎。」作為燕京最大的娛樂公司老闆,閻軍令的氣度自然不是旁人可以比的。
宮雲海微笑,「一定。」
「對了,婚禮定在什麼時間?」就在宮雲海準備離開時,閻總忽然問道。
宮雲海微愣,隨即愉悅的勾唇,「明天。」
閻軍令顯然有些意外,「這麼急?」
在討論解約的過程中,宮雲海知道閻軍令有寵妻狂魔的外號,所以為了提高解決成功率,稍微提了提自己退圈是為了照顧女朋友的身體,沒想到對方會記得。
「我還嫌太慢。」宮雲海笑的愉悅。
「恭喜,禮物隨後補上。」
「解約是閻總給我最大的禮物了,我很感激。」宮雲海說的是真心話。
只是等他離開,閻軍令的休息室走一個高大男人。
閻總瞥了沈泓一眼,「我倒不知道你結婚以後,還有了這愛好。」
「雲海真要結婚了?」沈泓沒有理會閻大BOSS的調侃,有些懷疑的問。
「你看那樣子像是假的?」閻軍令懶洋洋的回了句。
沈泓皺著眉,好一會突然站了起來,「不好。」
「什麼不好?難不成他還真娶的是你弟妹?」閻軍令對最近燕京的內部八卦多少還是有些耳聞的。
「十有八九,我去找崇岸。」
「呵。」閻軍令挑眉,這麼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