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凶多吉少
盛奈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哪知道下一刻元翔低頭忽地托住她的腦袋吻了上了她的唇。
「唔唔……」
這吻來的太突然,太沒有防備,盛奈在巨大的震驚之後就想掙脫,結果元翔卻越吻越深,趁機將她圈在懷裡,大手捂住盛奈的唇,咬住她的耳朵,用只有盛奈能聽到的低語,「別動,他們可能認識我。」
盛奈被吻得發暈,最開始還有些掙扎,可到了後面心跳加速,腦海里不受控的冒出多年前的畫面。
那時候她瘋狂的迷戀他,在那一夜發生之前,她做過很多瘋狂的事,可惜元翔就像是一尊機器,沒有驚訝沒有厭惡甚至沒有任何反應,好似她是空氣一般。
而就是那樣的挫敗感,逼得她這樣的乖乖女做出了瘋狂的舉動。
她本以為元翔會惱怒成羞來報復她,可沒想到他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繼續過著自己的生活,並且成功組建了向南律師所。
倒是她一次瘋狂,意外懷孕,差點整個人生都毀了。
原本盛奈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那個明明恥辱,卻讓她心跳加速的夜晚。可元翔突如其來的吻,讓她已經自己死了的心忽地再次重新加速,就在她有些不知所措時,男人咬住她的耳廓,噴洒著溫熱的氣息說,他吻她只是為了不讓電梯里另外一撥人認出他,用她做掩護而已。
彷彿被冷水潑了一下,盛奈猛地清醒過來。
極力平復自己悸動的心跳,再看元翔,目光也染上了清冷和疏離。
元翔明顯能感覺到懷裡的情緒變化,微微皺眉,但也知道自己確實唐突了,一時之間兩人氣氛古怪。
倒是電梯里另外一撥人發出促狹的笑聲,還有些起鬨的意思。
這下盛奈更加窘迫。
好在電梯門很快開了,那幾人匆匆沖了出去。
元翔這才放開盛奈,只是表情也有些尷尬,「我剛才……」
「我們先找晚晚吧。」兩人之間氣氛已經夠奇怪了,如果再聽元翔解釋幾句,盛奈真的不敢確定她還能不能陪他去找人。
「嗯。」元翔對上盛奈躲閃的目光,心裡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覺,想到剛才女人的甜美,竟然一時有些心慌,最後扭過身點了點頭,習慣性的拉著盛奈出了電梯。
盛奈手上一暖,先是一愣,可元翔已經恢復正常,「我們快些跟上他們,小心別被發現。」
「噢。」盛奈噢了一聲,忙抬起腳去脫自己的高跟鞋。
「你幹什麼?」元翔望著盛奈露出的白皙小腳皺眉。
「高跟鞋跑起來有聲音。」盛奈說著已經將鞋子扔到了一遍,反過來拉住元翔的手,「我們快追,小心跟丟了。」
說完盛奈便快步往前走,後面元翔的目光落在她赤著的雙腳上,不由自主的又皺了皺眉,但眼下的情況卻不允許他多說什麼。
兩人快速的跟上那一撥人,卻發現他們好像也不知道夏晚晚去了哪裡,只是在那裡虛張聲勢。
「晚晚到底去哪兒了?」盛奈越找心越慌。
元翔卻比她冷靜,「既然他們也沒找到,說明晚晚應該還在安全的地方,你既然是酒吧的老闆,那應該可以調出監控吧?」
「我不是老闆。」盛奈彆扭的說道,這才想起她現在還是仲愷的妻子,而這裡是仲愷名下的酒吧,慌忙放開元翔的手。
元翔手上猛然一空,有些不解的看向盛奈。
結果盛奈尷尬的咳嗽兩聲,「我不是老闆,但看個監控還是可以的。」
說完盛奈就帶著元翔往監控事走去。
元翔這期間打電話給朱周,那邊也沒有消息。
「查到是什麼人了嗎?」元翔神色不郁的問。
朱周搖頭,「周特助已經讓人去查了,應該跟裴家有關。但還不清楚他們派了什麼人來抓太太,目的又是什麼。」
「嗯,你繼續盯著,我去查監控。」元翔說完人已經跟盛奈進了監控室。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晚晚沒有上樓,她應該去了地下車庫。」盛奈看到夏晚晚按電梯的畫面,突然好想明白過來。
元翔趕忙通知朱周去地下車庫,而他則把目光停在了從衛生間出來的另一個女人身上。
這個女人之前在夏晚晚的後面,最後進了女廁,然後跟著他們在電梯里遇到的那一撥人一起出來。
她肯定有問題。
而且元翔越看越覺得這女人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
「把這個圖截給我。」暫時想不起來,元翔也不再浪費時間,對著盛奈說了一聲就出了監控室。
盛奈忙按照元翔的吩咐截圖,可轉身男人已經不在了。
略略思考之後,盛奈也跟了過去,順便打電話通知酒吧的保安部。
地下車庫。
吳詩情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身後跟著六個打手,笑嘻嘻的說道,「夏晚晚別躲了,出來吧。」
「還躲啊?我已經看見你了哦。」
「夏晚晚,我跟你講哦,你這樣躲著是沒用的,我能找到這裡,就能抓你走,當初你害的我和我媽坐牢,現在終於到了清算的時候了,哈哈哈……」
「你以為今晚還會有你的救兵嗎?別做夢了,電梯口已經被我封了。車庫門口也守著我的人,至於你的那些走狗,估摸想要一時半會過來不太可能,你真的準備一直躲著我?」
吳詩情如同自言自語般,在有些昏暗的地下車庫呢呢喃喃,就像是走火入魔的精神病病人。
而縮在一處角落的夏晚晚被吳詩情這語調說的全身雞皮疙瘩,好在她知道這女人是在故意炸她,所以依舊保持著半蹲的動作。
那會在洗手間門口,她回頭望了眼,正好對上吳詩情的目光。
雖然她濃妝艷抹,還戴著大波浪的棕色假髮,面容變得有些模糊,可那雙眼睛她真是太熟悉了。
曾經在無數次的噩夢裡,她都被那一雙眼睛驚醒。
吳春華、吳詩情是她從小到大的噩夢,是將她折磨成人格分裂的罪魁禍首。當年懷孕被關在地下室的那半年,她日日夢見吳詩情用那雙惡毒的眼睛盯著,彷彿要將她的肚子刮下來,她怎麼可能認不出來對方?
也許吳詩情的裝扮在別人看來天衣無縫,完全認不出來,可又怎麼會逃得過她夏晚晚的眼睛?
只是兩年多的牢獄生活,似乎一點沒有改變吳詩情,且讓她變的變本加厲。
夏晚晚望了眼那群人,再這樣下去她今天怕是要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