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眉角太盛,妻妾多
沈崇岸在床邊站了半天,都不見夏晚晚有動靜,上前摸了摸那額頭,一片冰涼,「很冷嗎?」
輕聲嘀咕一聲,沈崇岸小心翼翼的將穿著睡袍的人抱起,脫掉鞋子,那腳比額頭還冰,這讓他的眉頭蹙的更緊,將被子攤開給夏晚晚蓋緊。
轉頭去查看卧室溫度,23度,比較舒適的一個溫度,可這丫頭怎麼會冷成那樣?
難不成是因為剛才在陽台上挨了凍又受了驚嚇?
這麼一想,沈崇岸的稍稍釋懷一些,輕步出了卧室打電話給史蒂夫,「受了驚嚇渾身冰冷,身體僵硬怎麼處理?」
「那不是死人嗎?」史蒂夫做了一下午手術,剛準備入睡就接到沈崇岸的電話,腦袋動也沒動的問。
沈崇岸握著手機,聽完史蒂夫的話,瞬間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氣息,隔著手機屏幕史蒂夫一個冷顫,人終於清醒了些,對著明明接通著卻沒有聲音的手機小聲試探的問道,「還在?」
「嗯。」沈崇岸沉聲嗯了一聲。
史蒂夫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想到恐怖電影中屍體詐屍的畫面,又打了個顫,非常認真嚴肅的講到,「病人渾身冰冷,要注意保溫,身體僵硬的話得給稍微按摩一些,讓身體機能恢復柔軟和溫度,要是沒效果,建議撥打120。」
「嗯,如果沒有緩和,我再打給你。」沈崇岸扔下這句直接掛斷手機,重新回到卧室,將房間溫度調高到27攝氏度。
史蒂夫哀怨,他又不是120,不過這傢伙對誰這麼緊張?
公寓。
沈崇岸確保溫度合適,他才走近夏晚晚,再次摸了摸那額頭,仍是很涼。
嘆了口氣,沈崇岸脫掉鞋子,盤腿坐到床上,握住夏晚晚冰涼的腳,慢慢的揉搓。
以前他都沒注意過這丫頭的腳這麼小,又圓潤又白嫩,不似上身瘦的那麼厲害,依然圓圓潤潤,握在手中手感極好。
兩隻小腳被他很快搓暖,終於沒那麼冰涼,可沈崇岸在放下的時候,竟有些不舍,把玩在手裡,覺得那觸感真是撩人心弦,卻在下一刻全身僵住,他在想什麼?
慌忙將夏晚晚的雙腳塞進去,用被子裹嚴實,暗暗的低罵自己一聲,「變態!」
罵完,那好看的俊臉上竟然浮出一抹可疑的紅。
一旁夏晚晚睡的很沉,四個小時的透析,加上剛才王伯的追殺,讓她精疲力盡,完全忘了自己在沈崇岸的卧室,只覺得全身酸困,像失去了知覺一般。
可偏偏如此累,夢卻一場接一場。
但每一場里,她不是赤腳站在冰冷的沼澤,就是站在雪地,整個人冷的瑟瑟發抖,想要從那寒冷中出逃,卻彷彿深陷泥潭如何也醒不來,也逃不掉。
就在夏晚晚焦急到憤怒的時候,腳下突然變了,冰水融化,漸漸變成溫泉,而且還是流動的,裹著她的雙腳,讓她全身都跟著暖和起來,舒服的蹭了蹭,想要用力抱住這溫暖。
沈崇岸躺下沒多會,身側的人翻了個身,在他的懷裡蹭了蹭,接著緊緊的抱住他,臉上還舒暢的淺笑,恬靜美好。
正擔心晚晚醒來兩人尷尬的沈崇岸,身體一僵,側頭正好與那張陌生卻又無比熟悉的臉龐正對上,心跳忽地加速。
連他這樣挑剔的人都不得不承認如今的夏晚晚是真的好看,確切的說她一直都不醜,只是因為那層本不該是她的脂肪包裹了她的美麗。
如今那層脂肪褪去,她才終於露出自己的真容,與他第一次遇見的那個小人兒的印象真正重疊起來。
流暢的骨骼,完美的身材比例,都讓如今的夏晚晚在人前顯現出一種旁人難以企及的美麗。
時而清純、時而耀眼矜傲、時而冷漠疏離,彷彿天生帶有故事,讓男人為之著迷,女人嫉妒。
最重要的是如今的夏晚晚不愛他。
被夏晚晚抱被子一般抱著,沈崇岸卻比任何都清楚,眼前的夏晚晚不愛他。
不是那種刻意的偽裝,是真的不愛的那種不在意。
這是他昨天在燕大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突然意識到的,一個人喜不喜歡對方,愛不愛,自己永遠比旁人清楚。
而他清楚的感覺到懷裡的人不再愛他,哪怕此刻她緊緊擁著他。
心底那種無法描述的情緒如蚊蟲一般叮咬著他,不痛卻偏偏癢的難忍。
「是我傷到你了嗎?」任由沉睡的人兒擁著自己,沈崇岸看著那恬靜又有些蒼白的臉低低的問。
因為他的傷害,她才徹底對他死了心吧?
輕嘆一口氣,沈崇岸長臂打開,將懷裡的人反擁入懷,聞著那身上淡淡的清香,努力剋制住自己最原始的本能,偏偏懷裡的人睡的格外不老實,時不時的翻個身,蹭一蹭,完全不將他當男人看。
沈崇岸惱歸惱,卻又捨不得放開懷裡的人,連他也無法確定這一夜會不會成為他們最後一次相擁入眠……
翌日。
夏晚晚一睜眼就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在片刻的怔愣后,終於回想起了昨夜的意外,好看的雙眸微微眯起,看著一側的男人,輕嘆,「真是好看吶,怪不得那麼多女人前赴後繼。」
天生劍眉,鼻樑挺直,上唇薄下唇厚,呈淺粉色,極誘人,骨相少一分顯陰柔,多一分缺精緻,一切都剛剛好,怪不得能成為燕京第一美男,不過……
之前沒有幾乎細看,確切的說那個傻子沒膽細看,這男人俊俏是俊俏,但這眉中卻藏有一顆淺痣,面相上稱為「草中藏珠」,為大好相,不過沈崇岸眉角太勝,註定妻妾多。
夏晚晚邊看邊搖頭,「幸好離了。」
「什麼叫幸好離了?」夏晚晚一醒,沈崇岸就醒了,正想起身,便見身側的丫頭湊了上來,在他耳旁輕輕低嘆,頓時放棄醒來的想法,開始裝睡,那耳旁的呼吸擾的他脖頸發癢,身下被壓制了一夜的兄弟,再次挺起,這下他更不好醒了,只能憋著。
哪知道就在他以為夏晚晚沉迷自己的美色時,竟然拋出這麼一句,頓時不滿的問。
夏晚晚見男人醒了,也不羞怯,從他的身上爬起來,「這很難想明白嗎?」
「想不明白。」
「紅顏禍水,男人也不例外。」
「哈!」沈崇岸大清早被個女人吐槽紅顏禍水,這心情很不爽,可某兄弟不爭氣,不但沒有被這吐槽刺激的消停下去,反倒下意識的看向女人經過一夜后松垮的睡衣,那雙飽滿呼之欲出,因為坐起小腿的肌膚在裸露在外,他昨夜握在掌心的小腳趾圓潤白嫩,哈了一聲,便怔在那裡,喉結無意識的滾動。
夏晚晚感覺到那熱烈赤裸的目光,眉眼微挑,突然下腰身體前傾,那雙白嫩完全半露在男人眼前,小臉微揚,薄唇輕咬,壓著嗓音用水漉漉的目光看著男人,低問,「想要?」
「可以嗎?」沈崇岸感覺自己的魂都被牽走了,理智崩潰,吞了吞喉嚨,沙啞著嗓子小心翼翼的問。
「你說呢?」夏晚晚笑,笑的像日光里的妖精,說完還不忘曖昧的掃了眼男人的下身。
調情味兒明顯。
沈崇岸無意識的點頭。
嘭!
砰!
下一刻,沈崇岸連人帶被子,被夏晚晚一腳踹下床,嘭的一聲摔在地上,接著又聽到砰的一聲關門聲。
「靠!」
幾乎是一瞬間,沈崇岸便清醒了過來,看著裹著被子摔在地上的自己,又窘迫又好笑,也懊惱無比,他竟然被那丫頭蠱惑了。
不過沈崇岸也狼狽的發現,他年少輕狂有過不少荒唐,但卻鮮少為女人失控,偏偏每次遇到夏晚晚就窘態必出,甚至在她還胖的時候也如上癮一般,有時候他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口味偏重、心理變態。
可偏偏,他對她就是有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