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晚晚你變壞了
「傻妞,我真的沒事。」見自己的話不但沒有讓晚晚放心,反而眼眶紅的更厲害,語調瞬間軟下來。
晚晚點點頭,邊擦傷口,邊問,「要不要把史蒂夫叫過來。」
「不用。」
「噢。」男人說不用,夏晚晚也不敢再多少,只是聞著沈崇岸身上的酒味不由的蹙了蹙眉。
原來他真的去喝酒了。
「對了,要不要報警?有人要殺人,上次也是!」上次在長安,晚晚只覺得是個意外,可看到今天的情況,忍不住懷疑,也許上一次就是有人針對沈崇岸。
聽到晚晚的話,沈崇岸沒吱聲,腦子裡不由自主想到那黑瘦男人的話,你欠了命的人,他欠了誰的命?
搜索一圈,沈崇岸都沒想到是誰。
「還好吧?」將臉上的血漬擦凈,晚晚鬆了口氣,好在臉上傷口不深。見沈崇岸一直不說話,又低問了一聲。
「沒事,我自會處理。」沈崇岸說完,肚子突然咕咕叫了一聲,那酷酷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臉上的血痕,不但沒影響他的美貌,反而有種落拓美。
看到往常冷峻的男人如此窘迫,晚晚忍不住勾唇,「我幫你上藥,上完葯下點排骨麵。」
「我不餓。」晚上他只顧著讓裴玥吃,自己根本沒吃多少,又喝了酒,這會胃裡確實很難受,可又不想再折騰夏晚晚,硬著頭皮說不餓。
咕咕!
這話才說完,沈崇岸的肚子又咕咕叫了兩聲。
晚晚笑而不語,繼續給她處理傷口。
比起臉上的划痕,肩膀上的傷口就厲害很多,晚晚用剪刀將襯衫剪開,露出男人勁瘦的上身,好看的腹肌上密密麻麻的玻璃划痕,有些還插著碎玻璃,眼底滿滿的心疼。
細細的幫男人處理傷口,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之前的兩人在一起的情形,晚晚臉頰一紅,努力集中精神清理傷口,將那些碎玻璃取出來。
不過傷口最深的還是肩膀,「這好像不是玻璃傷的。」
在對比傷口之後,晚晚不由的皺眉。
「嗯,子彈蹭的。」
啪!
沈崇岸剛說完,晚晚手上的消毒棉啪的掉在地上,「你說……你說這是槍傷?」
「別怕,我這不沒事嘛。」可沈崇岸的話才說完,晚晚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又掉了出來。
「怎麼不怕?這再要準點,你就沒命了。」晚晚帶著哭腔說完,,快速幫沈崇岸包紮,都顧不上害羞了。
「這不好好的嘛,傻妞。」伸手擦了擦晚晚臉頰的淚,沈崇岸完全沒意識到此刻的他多溫柔。
而晚晚只顧著幫男人處理傷口,也沒注意。
等處理完傷口,晚晚找了塊毛毯給沈崇岸蓋上,「你先靠會,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嗯。」沈崇岸整個人很倦,這歇下來酒勁也沖了上來,再加上傷口,渾身熱的厲害。
晚晚擔心男人等不住,用之前稍好的開水將排骨沖洗乾淨,趁著熬上的功夫,去洗菜下面,然後在排骨湯里加了點鹽,再給麵條澆上湯。
他這會身上有傷,不能吃重口的,好在排骨雖然熬的時間不長,很已經出了香味。
不一會便做好了。
「趁熱吃完,然後我們上樓。」將碗筷遞給沈崇岸,才發現男人手上也有傷,乾脆說道,「我喂你。」
「沒事,我可以。」
「別逞能,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什麼情況。」沈崇岸說著要去接碗筷,卻被夏晚晚打掉手,開始喂他。
男人有些不自在,可今晚的夏晚晚格外霸道,就是不許他插手。
「啊,張嘴。」
「額。」嘴上抗拒,可對上夏晚晚晶亮的黑眸和真切的關心,最後還是乖乖的長大嘴巴,由這丫頭喂自己。
晚晚開始還沒覺得什麼,只是喂著喂著,不由自主的沉溺在男人的桃花眸里,那睫毛可真長,比一般女人的都長,此刻半斂著眉,鼻樑真挺,還有唇。
之前出了血格外蒼白,這會吃了點東西,有了血色,看著粉粉嫩嫩。
想到沈崇岸從用這雙唇,親過自己的身體,夏晚晚突然就紅用了臉。
「你在想什麼?」眼看夏晚晚的臉一點一點變紅,沈崇岸有些疑惑的問。
「沒想什麼。」猛地驚醒,夏晚晚慌忙解釋,那語氣怎麼看怎麼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哦,是嗎?」沈崇岸意味深長的噢了一聲,從晚晚的手中接過碗,大口將湯喝完,還舔了舔唇。
這本來並不鮮見的動作看到夏晚晚的眼裡,她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吐沫,心中暗罵,這男人,TM比女人還撩人。
「晚晚變壞了。」看著夏晚晚那可愛的反應,沈崇岸愉悅的勾唇。
「誰……誰變壞了?我扶你上樓。」聽到這話,晚晚連耳根都紅了,慌忙掩飾的說道。
「那你說說自己剛才在想什麼,想的面紅耳赤。」沈崇岸有些醉意,忍不住調戲身邊的小胖妞。
「我沒想什麼,你是身上酒味太大,熏的。」晚晚勉強找到個不怎麼樣的借口。
「嗯哼?」聽到這回答,沈崇岸嗯哼一聲,詢問的看向夏晚晚。
晚晚不想跟他繼續糾纏,上前將人扶起,「我們上樓。」
呼!
哪知這時男人沖著她的耳廓就吹了一口熱氣,那酒味四散開來,讓晚晚有片刻的暈眩,這才注意到這男人醉了。
深呼一口氣,晚晚努力扶著沈崇岸,「我們上樓睡覺。」
她真不敢想,這男人是憑藉什麼樣的意志力,逃脫追殺,還一路開車回家,熬著上完葯的。
「嗯,上樓睡覺。」沈崇岸重複,半個身體都倚在夏晚晚的身上。
「你醒醒,上樓再睡。」
「我沒睡,我很清醒。」沈崇岸搖搖晃晃的說。
晚晚心一顫,「是嗎?你很清醒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晚晚啊。」沈崇岸低聲呢喃,那麼普通的兩個字,從他口中說出,真是格外的纏綿動人。
抿了抿唇,晚晚的心不由主的加速,「那晚晚是你的什麼人?」
「晚晚是我的妻子,我的債主……」沈崇岸跟著夏晚晚一步一步上樓,嘴裡嘟噥的回答。
夏晚晚一愣,「什麼債主?」
她什麼時候成了沈崇岸的債主?
卻不知道,沈崇岸說的債,不是錢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