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半路殺出來的女人
靠坐在車裡,夏晚晚望了眼迅速退後的街景,身側的男人在閉目養神。
生活突地有了期盼。
最最重要的是她可以陪在曜天身邊了,那是她的孩子,她可以親自照顧,看著他一點一點的成長。
不管怎麼樣,她以後都會相信自己的孩子,接受他的任何模樣。
這麼一想夏晚晚越發開心,那張圓圓的大臉不自覺的露出笑顏,一旁的沈崇岸奇怪,「傻胖子,你想什麼笑的這麼開心?」
「謝謝你。」完全忽略了沈崇岸那句傻胖子,夏晚晚鄭重其事的道謝。
內心充滿了真切的感激。
「不用,我不是為了你。」沈崇岸看到夏晚晚這般,勾唇微笑,回答的也不含糊。
夏晚晚心中微動,隨即暗暗苦笑,她怎麼會傻到以為三少是為了自己。
畢竟以她的外貌和體型,根本入不了三少的眼。
只是他為什麼要幫自己?而且沈崇岸這樣的男人,完全不像是為了孩子委屈自己的類型。
難道就是因為那夜他神志不清強了她,心中有愧?
心裡有萬千疑問,卻不知道怎麼問出口。
車裡的氣氛有些尷尬,為了打破氣氛,夏晚晚尬聊,「我們還有多久到沈宅?」
「這麼迫不及待就想當三少奶奶了?」沈崇岸忍不住揶揄。
「我沒有,不是這樣的,我就是想看看孩子……」
「哦,那就是說你其實並不想當什麼沈太太?」聽到夏晚晚緊張的解釋,沈崇岸玩心大起。
此刻的他哪裡還是白天那個冰冰涼涼的三少爺。
夏晚晚愣,這個問題她還真從來沒想過。
雖然訂了婚,可終歸只是訂婚,沈太太?夏晚晚看了眼沈崇岸,「我不知道我想不想當沈太太,但我想陪我兒子一起長大。」
她不能確定和沈崇岸的關係,卻可以確定和沈曜天的關係。
「哦。」夏晚晚的回答倒是不出沈崇岸的預料。
只是也僅此而已。
至於未來如何,沈崇岸無法給予夏晚晚一個肯定的答案。
即便他們發生了關係,也並不能改變什麼。
氣氛重新僵住。
就在這時,一道閃光燈對上了他們的車子,將兩人都照的眯起了眼。
等再睜眼,就見一輛車子朝著他們猛地衝過來。
夏晚晚嚇得張大嘴巴,連求救聲都喊不出來,驚慌的拽住沈崇岸的胳膊。
而她一旁的男人只是微微眯起那雙桃花眼,踩了剎車。
「啊……」
就在夏晚晚神都慌了,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那輛車子停在了他們三厘米的地方。
這距離簡直要命。
砰砰砰!
沒一會那邊就下來一個人影,接著猛敲他們的車窗。
夏晚晚緩過來,吞了吞口水,抱歉的鬆開沈崇岸被她抓皺的衣服,看向敲窗的人。
「沈崇岸你下來!」元美暴躁的吼。
沈崇岸微斂目光,打開車窗,「你鬧什麼?」
「聽說你訂婚禮換成了一個丑胖子,崇岸哥,你瘋了嗎?即便二哥沒了,那個女人走了,你也沒必要這樣墮落吧?」元美完全不顧夏晚晚在副駕駛,張口就問。
夏晚晚臉色發紅,下意識的縮了縮自己的身子。
「那是我的事。」沈崇岸的語氣並不好,雖然元美是元翔的妹妹,但也不能這麼胡鬧。
尤其是她不僅拿自己的命玩,還拿別人的。
「為什麼?我哪裡比不上她?孫秀茹就那麼可怕?以至於你都不敢找個門當戶對的妻子?」元美從小家境優越,喜歡沈崇岸也不是一天兩天。
以前她是比不上那個女人。
可現在呢?難道她還比不上一個胖子?
「不關別人的事,是我自己要娶她。」沈崇岸整個坐在車子的陰影里,讓人看不清神色。
「我不同意!」
元美本就性格潑辣,之前聽說沈崇岸要娶夏詩晴,是因為對方給他生了孩子。
可如今孩子又變成了夏晚晚的。
即便真是如此,大不了給夏家一筆錢。
特別是孩子本來就是個意外。
元美不信沈崇岸一點辦法都沒有。
難不成真要娶一個胖子?
夏晚晚坐在車裡,尷尬異常,畢竟讓人這樣當面吐槽,心再大也會不舒服。
「元美。」沈崇岸抬頭,聲音已經嚴厲起來,「我讓你哥過來接你。」
「不,不許叫我哥,沈崇岸你自己可以糟蹋自己,但是我不允許你糟蹋自己,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不會讓你娶這個胖子!她哪裡配的上你?」元美低吼一聲。
上一次在酒店她沒看到夏晚晚,還可以安慰自己,也能勉強保持理智。
可現在全燕京的人都知道沈三少要娶一個大胖子,她元美即便不能嫁給沈崇岸,也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元翔,我發定位給你,你過來接元美。」沈崇岸不再理會元美,直接發語音給元翔。
元美氣的不輕,將矛頭對上夏晚晚,「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這世界上的女人不光你會生兒子,別試圖用這種手段綁住崇岸哥。」
夏晚晚臉色發白,卻沒說話。
元美見此冷哼一聲,趁著自家哥還沒來,去挪車閃人。
等元美離開,本來車裡就有些尷尬的氛圍更加彆扭。
尤其是夏晚晚,得了這樣的警告,一時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和身邊的人相處。
「你不必在意元美的話,大小姐脾氣直來直往,人不壞。」沈崇岸見夏晚晚面色訕訕,難得出口解釋。
只是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讓夏晚晚更覺得彆扭,顯得她更像個外人。
不過比起無理取鬧的元美,她對他們來說本就是外人。
斂下心底不知名的情緒,低頭看了看自己坐著時更明顯的肚子,咬了咬牙,沒接話。
那女人說的沒錯,沈崇岸跟她在一起的確是一種糟踐。
人在真相沒被人完全揭開的時候,還能偶爾欺騙自己。
可當話攤開來,才不得不承認殘酷的現實。
她夏晚晚哪裡配的上沈崇岸?
這話如同咒語般,死死的壓在夏晚晚的心上,像冬日霧霾如何也揮之不去。
之前成為沈崇岸未婚妻的那股淺淺的喜悅都被取代,換之成了一種極大的心裡壓力。
車裡重新歸於安靜,夏晚晚緊緊握著冰袋,敷著已經麻木了的臉。
未來何去何從,她仍舊沒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