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悲劇的霍爾夫（6）
「這就是命嗎？」
看著自己和母親的生命猶如商品般，被科爾溫和史維曼兩人肆意玩弄操縱著。
不知為何，頭腦此時特別清醒，並沒有打算衝上去做什麼的霍爾夫低下了頭，喃喃道。
隨後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霍爾夫痛苦的閉上了雙眼道：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之後霍爾夫猶如被開啟了什麼開關般，雙眼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噼里啪啦的滴落在地。
「上天本來給我避免這一切的機會了。（剎那間，霍爾夫的腦海里浮現了林夕的那張臉。）
「拜我為師吧。」
熟悉的話彷彿縈繞在耳旁。
「是我放棄了，是我放棄了。
難道這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嗎？」霍爾夫在內心中這麼自我問道。
只不過在睜開眼睛看到依然在討價還價的兩人，與那些一臉玩味的圍觀的人群后，霍爾夫卻又繼續在內心自語了起來：
「可是好不甘心呀！」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殺光他們啊！」
霍爾夫又在內心瘋狂咆哮了起來。
可能是父子同心，在同一時間，霍華德硬抗了劈來的一劍，不顧傷勢憤力將周圍的侍衛們震退了開來。
然後對著史維曼，以及那個膽敢覬覦自己妻子身體的科爾溫吼道：
「可惡，既然你們不給我們一家活路，那就誰都別活，和我一起死吧。」
說完霍華德舌頭一挑，便將一顆很久之前就被他做過手腳的牙齒吞了下去。
見此，心中升起一種不好預感的科爾溫，面色發寒的問道：
「你剛才吞了什麼？！」
「呵呵，一枚由聖級魔晶碎片製作的魔晶炸彈而已。
威力雖然不是多麼的驚天動地，但是卻足矣讓在場的各位全部去死了！」
霍華德擦了擦之前由於內臟受到震蕩，而從嘴角溢出的鮮血，面目猙獰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冷笑著說道。
只不過在看到自己的妻兒后，霍華德卻是發出了慘笑道：
「戴維娜，霍爾夫，我的妻子和兒子，我無能呀。
我保護不了你們，我只希望這些陪葬的傢伙，能讓你們娘倆稍微滿意一下了。」
而霍爾夫則是露出了同樣的慘笑，回應道：
「父親，我很滿意。」
在霍爾夫說完后戴維娜夫人也流著眼淚，默默的點了點頭。
只不過，就在霍華德準備匯聚全身的鬥氣，引爆那顆體積很小，但其中卻蘊含著驚人能量的魔晶炸彈的時候，史維曼那嘲諷的聲音卻傳來過來。
「呵呵，我的弟弟，你的那點手段我還不清楚，真當我沒準備嗎？」
說完史維曼便從左手口袋裡拿出了一張魔法捲軸，對著霍華德的方向撕了開來。
隨後只見一道黑光，瞬間鑽入霍華德的體內，霍華德便感覺到了自身鬥氣變的紊亂了起來。
雖然還勉強能夠調集一些進行戰鬥，但這點量卻完全無法啟動魔晶炸彈。
「怎麼樣？由亡靈法師製作的詛咒系魔法捲軸很好用吧。」
史維曼晃悠著已經被自己扯成兩半的捲軸，對著此時一臉失神狀的霍華德，調笑道。
「呵呵，連自殺都做不到了嗎？」
看著那已經架在自己父親脖子上的長劍，與繼續開始爭執起了自己與母親生命的科爾溫與史維曼，霍爾夫流下了不知道已經多少年沒流下過的淚水。
「我好想讓你們死呀！」
霍爾夫一邊無助的流著淚，一邊怒吼著。
而他的母親卻只是在一旁默默的抱著他，希望科爾溫能夠說服史維曼，讓自己有一個能用自己的死亡換得自己孩子生命的機會。
就在這時，一個被霍爾夫深深的刻在內心深處的聲音在四周迴響了起來。
「我可以實現你的願望，只不過這次你的選擇是什麼？」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霍爾夫一臉難以置信的朝聲音的來源望了過去。
只見林夕依然猶如一開始那樣，伸出自己的手，一臉平靜的看著自己。
見到這一幕，霍爾夫不禁痛苦的放聲大哭了起來，不再像之前那樣無助的流淌著充滿恨意的淚水。
而是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勉強爬上了岸的溺水之人般，因著之前的恐懼，真正的發泄似的抱住了林夕放聲大哭了起來。
「哎，不管心智多麼成熟，果然也還只是一個孩子呀。」
看著在這一刻完全放開自我，抱著自己嚎啕大哭的霍爾夫，林夕在心中默默的感慨著。
其實林夕從一開始就沒離開霍爾夫多遠，而是一直跟在他的後面，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與每時每科精神的波動，從而判斷他內心最真實的情緒。
畢竟雖然有一定利用的成分在裡面，但林夕卻也不想收一個敗類做徒弟，所以林夕一直在觀察霍爾夫的人品。
而現在林夕出現了，顯然是霍爾夫已經通過了林夕的收徒標準。
事實上，哪怕是當時霍爾夫直接答應了林夕收徒的邀請，林夕也是會考驗他一番的。
只不過令林夕沒想到的是，霍爾夫今天竟然遇到了這種事就是了。
不過也好，因此倒也省下了不少林夕觀察的時間，直接就把霍爾夫的本質暴露了出來。
「噗通。」
在稍微發泄了一番后，霍爾夫毫不猶豫的對著林夕跪了下去，誠懇的說道：
「大人，我願意做您的徒弟，只不過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只是還沒等霍爾夫說完，林夕就擺了擺手說道：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沒問題我可以答應你的這個請求。
不過我在這裡給你三個選擇，你是想要我親自出手，還是等你擁有了力量后自己復仇，又或者放下這段仇恨呢？」
「這？」
本來聽到前兩個選擇還面帶喜色的霍爾夫，在聽到第三個選項后不禁有些語塞了起來。
「難道是老師不願意出手幫我？
呵呵，也對，畢竟我也不是什麼絕世天才，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人為了收我做學生，而願意與昂科斯家族這個龐然大物作對呢。
哪怕對方是一個更加可怕的怪物，想必對方也會懶得費這個事吧。」
這便是霍爾夫內心真實的想法。
只不過霍爾夫的那點小心思又豈能瞞得過林夕，見此林夕不禁再次長嘆一口氣后說道：
「哎！你想多了，昂科斯家族而已，我並沒有放在眼裡。
如果你真的要求，我現在就可以殺光他們，只不過這裡有我私人對你的一點點小期望罷了。
當然不管你怎麼選擇，都是不會影響我們師徒之間的關係的，這點你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