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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3章 塵封往事

  因為寧塵剛剛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在他眼中不存在法律,所謂規則就是用來逾越,他既然敢因為一句話向裴敏吉痛下殺手,廢人修為自然更加不在話下。


  不過,包括夕萱在內,都沒有想到,擁有這樣高深背景以及不凡修為的寧塵,會用這樣卑劣的方式來威脅連地境修為都不是的班銘。


  然而寧塵神色從容平靜,不以為然,因為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上善伐謀,能夠動兩兩下嘴皮子就能解決的問題,何必付諸武力?


  當然,這也要求對方有讓他動嘴皮的資格,否則像裴敏吉那等在他看來猶如螻蟻的人物,他不介意彈指間信手碾殺。


  而且,寧塵也很想欣賞班銘臉上憋屈憤恨的表情,他喜歡看敵人的情緒因自己而起舞。


  真正的強者,不光是在於掌握他人生死,更在於掌握他人心靈。


  而他果然也如願以償地看到班銘臉色立刻變得難看,嘴角不由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然而……事情的發展,並未朝著他預想中的那樣走下去。


  因為他忽略掉了一個十幾公尺外跌坐在地的女孩,唐小米!

  事實上,唐小米的出現,並沒有逃過寧塵的感知,他甚至知道這女孩就是被房羽凡重傷了經脈的人。


  她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寧塵的警惕,反而是心中有了一絲欣喜,因為這代表班銘果然是有治療傷勢的本事!


  然而很快,寧塵就為自己的輕視付出了代價。


  唐小米在聽到寧塵的這句威脅話語之後,神色迅速變幻了幾下,忽然大聲說道:「班銘,對不起,我爸爸酒後說出了不該說出的話,被姓寧的人給帶走了!」


  班銘眼中立刻精光一閃。


  寧塵的臉色瞬間變得和之前的班銘一樣難看,眼中甚至有了厲色閃現,冷哼一聲「找死」,立刻就抬起手掌,要將壞他計劃的唐小米一掌轟死。


  「她死了,你求我的事,也不要想了。」班銘平靜的聲音陡然響起。


  掌勁即將發出的剎那,硬生生將其壓制下來,神色重新恢復沉靜的寧塵沉默不語,再度負手於身後,五指緩緩一握的瞬間,手掌周遭的空氣啵啵爆炸開,如悶雷沉鳴,令寧塵身後一片空氣都是徹底扭曲模糊。


  這一幕,讓裴敏吉等人微微色變。


  班銘拍拍夕夢研的手掌,示意她放開自己。


  夕夢研看見班銘臉上溫和的笑容,原本躁動不安的心緒頓時放鬆了不少,放開了緊抱著班銘胳膊的手。


  班銘將雙手插進褲子口袋裡,以極為放鬆悠閑的姿態走到了寧塵的面前,微笑道:「看樣子,你這次來第一軍院,是想要跟我談一談?」


  林墨曹攢等人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同,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關鍵應該在唐小米剛剛喊出的那句含糊不明的話語上面。


  從寧塵現身開始,主動權便一直牢牢掌握在他的手上,可是當唐小米喊出這句話之後,主動權卻似乎落到了班銘的手裡!


  所以,班銘才會這樣鎮靜從容,有恃無恐。


  寧塵盯著班銘,眼眸中有精光幻滅,最後笑了起來。


  有點兒意思。


  畢竟是夕夢研重視的人,如果這點水準都沒有,反而會讓他覺得失望。


  不過話說回來,能夠掌握有克制太一劍勁方法的人,又豈會是簡單人物?

  「換個地方?」寧塵說道。


  「去學校外面吧。」


  「好。」


  兩人三言兩語就達成了默契,皆是不願將事態擴大。


  寧塵略有不舍地看向夕夢研,微笑頷首致意。


  而班銘則是看向了十幾公尺外的唐小米,對她流露一抹寬慰的笑容,傳音道:「我是班銘。沒關係的,我沒有怪你。」


  他現在已經知道寧塵為什麼會突然造訪第一軍院,而且沖他而來。


  必然是如唐小米所說,她父親酒後失言,透露了什麼,最後就傳到了寧塵的耳朵里。


  而對於寧塵被他變成太監之後,肯定是用過很多辦法,都沒辦法血肉再生,所以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


  正因為知道寧塵對自己有所求,班銘才能將談話的主動權掌握手中。


  班銘自認不是聖人,對於唐父,他心裡確實頗有芥蒂,但是對事不對人,對於冒著被寧塵出手擊殺的危險也要喊出那句話的唐小米,他實在是恨不起來。


  他能夠感受得到唐小米的那種深深愧疚。


  聽到班銘的這聲傳音,唐小米先是一愕,隨即,含在眼眶中的淚水終於如泄閘洪水般洶湧而出。


  用言語寬慰了唐小米之後,班銘也朝夕夢研投去一個安慰的眼神,傳音道:「別擔心,也不要去向夕閥的人求助,相信我,我會解決好的。」


  夕夢研聞言,充滿擔憂的眼神放鬆了些許。


  而寧塵看見夕夢研對自己冷眼相對,卻跟班銘「眉來眼去」,心情自然不會太好,眼中一絲冷戾情緒閃過,隨即就是猛地一驚。


  他驚醒到自己似乎有些不對勁,當初僅僅是看見照片,就不由對夕夢研生出莫名緣由的強烈好感,這今天只是第一次正式和夕夢研見面而已,對這名女孩的佔有慾卻強盛到了極致,動搖到了他的心志,恨不能將所有跟她說過話的男子都殺掉,更不用說像班銘這樣的「曖昧者」,恨不能將其轟殺成齏粉,讓其永世不得超生。


  心中驚疑不定的寧塵哪裡會知道,自己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自己體內的「五行真龍」根骨正在跟「四象蝶凰」根骨產生本能的共鳴,進而影響到了他的情緒。


  兩人一前一後,速度奇快,往學校外飛去。


  在場的眾人,神色不由一松。


  「這傢伙,到底什麼來頭啊,敢在第一軍院這麼囂張?」見寧塵離開,裴敏吉才再度敢說話了:「立刻上報學校,他這樣出手傷人,不能輕饒了他!」


  「學校不會把他怎麼樣的,因為他是我們學校的榮譽理事之一。」夕萱淡然說道:「他所在的家族,每年給第一軍院的各種捐贈,加起來就超過兩千萬。」


  裴敏吉頓時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鴨子,瞪著眼說不出話來了。


  而林墨、曹攢以及土神一葉,也都神色一變,沒想到這個叫寧塵的傢伙,來頭竟是這麼大。


  榮譽理事,可不是光靠捐錢就能坐上的位置,第一軍院總共就十個席位,而每個榮譽理事背後,代表的其實是一方勢力。


  眾多豪門勢力對榮譽理事的位置情有獨鍾,多還是因為第一軍院的特殊性,每年都為軍方輸出大量人才,有了這個頭銜,就更加方便這些勢力摸清優秀學生的底細,進而早做接觸,籠絡旗下。


  身為英傑榜上的風雲人物,無論林墨還是曹攢,都早就接到好幾位榮譽理事的示好,許以各種好處。


  而年紀輕輕的寧塵,竟然能夠坐上第一軍院榮譽理事的位置,這就很不一般了。


  在死亡線上走過一遭的土神一葉眼中流露憤恨和憋屈,握緊了拳頭不發一語——平民出身的他知道,今天這個場子自己恐怕是找不回來了,只能忍。


  夕萱說完這句話之後,徑直看向夕夢研,道:「席夢妍,我有話想要跟你說。」


  說著,她身形飄起,朝著某個方向飛去。


  夕夢研眉頭微蹙,跟了上去。


  半分鐘后,夕萱在一個無人處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夕夢研,神色平靜地傳音道:「有些話是該跟你說了,你跟這個班銘走得有些太近,今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還是跟他保持一些距離比較好。」


  夕夢研反駁道:「姐,我跟寧塵的婚約已經取消了,難道就因為有他,我這輩子都不能跟別人交朋友嗎?」


  「你們還沒有正式取消婚約,我聽說寧塵第二天就登門把退婚函退回了家裡。」


  夕萱並不知道閥主會同意取消訂婚的緣由,但是在她看來,無論退婚與否,在這時候觸怒寧塵,顯然不是明智的選擇。


  隨即,她輕嘆道:「其實你又何必退婚呢?無論從哪方面來看,寧塵都要比班銘強上百倍。」


  夕夢研眼神清澈地看著毫無血緣關係的姐姐,道:「姐,難道你覺得,像寧塵這樣動輒殺人的性子,會是一生良伴嗎?」


  夕萱神色微窒,旋即搖首道:「他對旁人如何並不重要,關鍵是,他似乎很在乎你。」


  「可是我不在乎他啊。」夕夢研想起寧塵那副天上地下唯我獨屌的樣子,就忍不住撇了下嘴。


  夕萱有些不悅道:「夢研,你已經這麼大了,說起話來怎麼越來越任性?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夕夢研打斷了夕萱的話:「我不明白什麼才叫任性,安安心心當做聯姻工具嫁給寧塵就叫不任性?在姐姐心裡,在夕閥眼裡,我夕夢研到底算個什麼?」


  夕萱的臉色有些難看,卻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因為從多年前見到夕夢研的第一眼開始,看著那張和死去的親生妹妹極為相似的面龐,夕萱眼中就有了本能的厭惡和抵觸,從那以後,她對於夕夢研能避則避,沒有對後者正眼多瞧過一眼。


  而當得知夕夢研要被嫁到寧閥去的時候,夕萱的心情有些複雜,卻也不能否認自己的確有暗鬆了一口氣。


  可是夕萱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峰迴路轉,不知什麼緣故,閥主竟然同意取消夕夢研和寧塵的婚約,而包括父親和二哥在內的一些人,似乎知道些什麼,卻三緘其口。


  她更沒想到,一直以來在她面前都顯得有些低姿態的夕夢研,會突然講出這麼一番質問話語,這讓她有種被冒犯到的感覺,胸中不由火起,一個衝動,臉色冷然道:「不錯,在我心中,你從來都不算個什麼!」


  看著夕夢研因為自己這句話而臉色發白,眼中流露悲傷之色,夕萱有些後悔,又有些快意。


  「……我知道的,我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算什麼的,從一開始我就只是一個替代品,只是有些不甘心,也有一絲期待而已。」夕夢研的笑容裡帶著一絲悵然,蒼白的臉色惹人生憐。


  夕萱嘴唇微張,最終微微側頭,冷著臉沒說什麼。


  「可是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再嫁給寧塵了。」夕夢研語氣堅決地道。


  夕萱又忍不住轉頭看著夕夢研,道:「我從爸那知道過你跟班銘的事,不就是他曾經送過你幾件衣服?真搞不懂,幾件衣服而已,值得你這樣在乎他?不光是特地轉學到南榮三中,更要和他一起就讀你不喜歡的第一軍院?」


  夕夢研臉上無喜無怒,只在唇邊流露一抹帶著有緣懷念的淺笑:「姐姐,你試過零下十幾度的冬天的時候只穿一件單衣嗎?」


  夕萱一怔,出身夕閥這種豪門家族,她怎麼可能經歷過冬天沒衣服穿這種事?

  「那個時候的我,被孤兒院里的人欺負,被子被搶走,衣服也被藏起來,冷得縮在床上瑟瑟發抖。只有一件衣服的我半夜裡起來,雙手緊緊抱著胳膊,滿孤兒院里轉悠,想看能不能找到一件衣服穿,可是什麼都沒有。那時候正下大雪,我在孤兒院的院子里冷得實在受不了,準備回去的時候,一包衣服忽然從院牆外面扔進來,從天而降……姐姐,你能夠體會我當時的那種感覺嗎?那一包衣服,就像是充滿慈悲的天使賜給我的禮物,是救命稻草。」


  夕夢研臉上帶著柔美的笑容,她的眼裡沒有對那些欺負她的其他孤兒的恨,因為要不是他們,她又怎麼會認識到自己生命中最美好的那個人?


  「然後我就看見,在鐵柵欄外面,有一個看上去鬼鬼祟祟的小女孩正瞪著眼睛看著我,好像在驚訝這麼晚了怎麼會有我這樣的人一個人在院子里。」似乎回想起當時的情形,夕夢研的笑容更加美麗,眸子里流露著懷念。


  夕萱只是從父親那簡單聽說過夕夢研當年的事,並不知道詳情,此刻聽到夕夢研講述,心下微微一動,道:「這個人是班銘?」


  「是啊,他就是班銘。」夕夢研頷首,柔聲道:「剛開始我以為他是女孩,結果一交談,才知道他是男孩,剛開始我不相信,結果他居然脫下褲子給我看他的小丁丁來證明。他說他叫班銘,她媽媽老喜歡給他買一些女孩的衣服讓他穿,然後拍照,說是要留紀念什麼的……當時我很震驚,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不過現在想來,如果我是班銘的媽媽,見自己兒子長得那麼像女孩,也可能會產生那樣的衝動。」


  「所以,他當時把那些衣服偷出來,趁著夜晚扔到了孤兒院?」夕萱揣測著說道,能夠想象到班銘小時候的那種鬱悶和糾結,而且對於自己長得像女孩這種事情很是抵觸,不然也不會情急之下做出在女孩子面前脫褲子這種荒唐事。


  「是的。只是,他沒想到,會遇上我。不過對我而言,卻是幸虧遇上了他……」夕夢研語氣悠悠道:「後來他就走了,臨走前說以後還會來看我,結果自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後來被爸爸領養,我讓爸爸幫忙做了調查,最終找到了他。畢竟,班這個姓比較少,就算是在東聯邦,劃定區域之後,和他同名同姓的人寥寥可數,長得像他那樣沒男子氣概的,就更是只有他一個,所以找起來並不麻煩。我才知道,原來就在那晚之後沒幾天,他就搬家了,所以後來沒有再來找我,而那個時候的他,正在南榮市讀書……」


  夕萱這時已經知道為什麼班銘會在夕夢研心中留下那麼重要的位置,卻還是潑冷水道:「就算他當時搬家了,但如果他真的記得你,想要再回孤兒院找你也不是什麼難事。既然他都已經不在乎你,你對當初那件事那麼執著又有什麼意義?就算是想要報恩,你也已經做的夠多了。」


  夕夢研輕聲道:「姐姐,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現在放不下班銘,不再是因為當初他在我最寒冷最絕望的時候送給我衣服這件事,而是因為他本人,他在我心中,早已經是十分重要的朋友。」


  「只是朋友嗎?」夕萱鼻子里一聲輕哼。


  夕夢研沉默,隨後展顏淺笑,道:「我承認,他在我心中,不只是朋友那麼簡單,可是即便這樣,我有錯嗎?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就算是姐姐你,不也是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嗎?」


  夕萱神色微變,冷然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曹攢。」夕夢研盯著夕萱說道:「我早就聽聞,曹攢一直在默默追求姐姐你。」


  「我從未答應過他。」夕萱臉色僵硬了一瞬,淡淡說道。


  「可是你也沒有拒絕他。」夕夢研道:「而且我想,姐姐你也從未告訴過他你的真實身份吧?因為你在猶豫和擔心,害怕因此失去曹攢。其實,有的時候,我們只需要多給對方一點相信——」


  「夠了!不要再說了!」夕萱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有種被揭穿心事的惱羞成怒,胸膛上下起伏:「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操心!」


  夕夢研沉默不語。


  深深呼吸幾下,略微平靜了紛亂心緒之後,夕萱深深看著夕夢研,道:「身為女子,出身在這種門閥大族,本身就是一種不幸,越是優秀,越是身不由己,很多事情都輪不到自己做主……或許,你應該為自己只擁有六品根骨而慶幸。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你要是繼續這樣執迷不悟,將來只會給自己以及在乎的人帶來傷害。」


  說完,夕萱身形飄起,飛掠而去。


  她沒有看到,因為她的這番話,夕夢研呆立當場,臉色陡然煞白如紙。


  因為,她不知道,夕夢研的根骨已經不是當初的金屬性六品,而是當世最頂尖的……水屬性九品!

  原本以為,自己變成超級天才之後,就能徹底把握住自己的命運。


  可是,夕萱的這番話,將夕夢研驚醒了。


  沒錯。


  越是優秀,越是身不由己!

  一切以門閥利益為重的夕閥,會坐視擁有修鍊「冰封千里」最佳根骨的她流落外人之手?

  哪怕僅僅是出於對鎮族絕學「冰封千里」的保護,也不可能讓她嫁給外人!

  換句話說……最大的可能,是讓本就已經是領養而來的她,嫁給夕閥中的某人!

  一念至此,夕夢研的身子微微顫慄起來。


  微風吹來,撩動髮絲,樹葉嘩啦,影子斑駁。


  少女的面容籠罩在陰影里。


  一點如墨汁般的黑暗,開始在少女的心靈之中逐漸擴散。


  ……


  呲!

  磁浮車門無聲關閉,班銘和寧塵坐進了一輛奢侈品牌的磁浮車中。


  磁浮車無聲動了起來。


  寧塵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神色泰然的班銘,英俊的面龐微微一笑,修長的手指交叉著放在小腹上,湛藍的眸子注視著對方的面龐,道:「我本該早就殺掉你。」


  「因為夕夢研?」班銘微笑道,並不意外。


  「不錯。」寧塵淡然說道:「從真正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已經確信,這個女人,註定這輩子只能屬於我,這世上無論是誰,想要把她奪走,我都會把他碾成粉末。」


  沒有誰比班銘更加清楚寧塵這種宿命論調的真正緣由,心中自然是頗為不以為然,不過他很不喜歡寧塵這種彷彿能夠掌控一切的語氣,不由失笑著搖搖頭道:「我可以把這當成威脅嗎?」


  「你可以了理解成善意的勸告。」寧塵神情未變,道:「本來,無論如何,你都難逃一死,不過,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我聽說你擁有一種奇葯,擁有神奇的治傷效果,如果你能夠辦好我讓你做的事情,並且保證從今以後再不跟夕夢研做任何接觸,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班銘的眉頭挑了挑。


  未等班銘開口,寧塵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的來歷不凡,掌握有克制太一劍勁的方法的你,和斷罪牽連很深,可能是五大天王的弟子或者後人,甚至可能是舒清的弟子,但是那終究為外力,不是屬於自己的力量,就比如現在,我要殺你,只需一招。」


  聽到寧塵的威脅,班銘非但不緊張,反而將坐姿調整得更加舒服了一些,淡笑道:「你可以試試看,不過我可以保證,事後包括你在內,寧閥的很多人都要替我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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