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萬惡的資本主義
第279章 萬惡的資本主義
他將她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脖頸處。
寧落氣的踩了他一腳,他狠狠的啃咬著她,作為懲罰。
「媽呀!」
正在這時,一道驚呼聲在偌大的病房內響了起來。
兩個人正沉浸在快樂中,聽見有人來,嚇得立馬分開了,有些慌亂。
沈清歡捂著雙眼,「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也沒看見……」
說完,還往溫敬舟的身後躲。
溫敬舟拳頭放在唇間輕聲的咳了咳,冷冷的說道:「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種流氓之事,助理地位不保。」
陳遇無語:「溫總,我對我媳婦兒做這種事兒不是很正常么,難道你不親自己媳婦兒?」
溫敬舟臉色一黑:「你敢和我頂嘴了?」
沈清歡抓住了這話的重點,曖昧的看著陳遇和寧落牽著的小手:「哎喲,這還沒結婚呢就叫上媳婦了,嘖嘖嘖。"
寧落狠狠的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陳遇的肚子,小聲咬著牙說道:「你胡說什麼呢!」
誰是他老婆啊!臭不要臉!
陳遇不以為然的回答道:「沒胡說啊,剛剛你不是答應了么。」
寧落一臉黑線:「我什麼時候答應了?誒?不對,我答應什麼了?」
「你答應嫁給我啊。」
「我沒有說!」
「你說了,你剛剛還說非我不嫁呢,是不是太太?」陳遇說完,還抬頭問沈清歡。
沈清歡連連點頭,小雞啄米似的,:「是啊是啊,你剛才自己親口說的非他不嫁,怎麼現在還不承認了,寧落啊,做人要講誠信。是吧老公?」
說完,她抬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溫敬舟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嫁了就完了,哪兒那麼多廢話!」
寧落氣的直跺腳:「你們都是一夥的,一個鼻孔出氣!」
她紅著臉,耳垂紅的都能滴出血來。
哎呀,害羞死了!
沈清歡都聽見了,溫敬舟也聽見了,真是……
她現在後悔行么……
沈清歡走上前,忽然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語重心長的道:「寧落,你要知道,你愛的人是誰,你心裡要清楚,你看你們之前都經歷那麼多的事兒了,在我的眼裡你並不是是非不分的人,陳遇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都已經到這個份兒上了,你怎麼還是不肯答應呢,你到底因為什麼?」
她真的是不懂。
愛情這東西,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陳遇愛誰,他的眼裡有誰,她一看就能看出來。
寧落也是如此,雖然她看上去很女漢子,脾氣很暴躁,可是最起碼她在陳遇面前就是個女人了,而且十分溫柔。
如果不說他們兩個互相相愛,誰信啊?
陳遇低著頭看著寧落的反應,緊緊的將她小手攥在手心裡。
說實話,他這麼多年跟著溫敬舟走南闖北,在商場上腥風血雨的,都從來沒怕過。
唯獨怕寧落不肯嫁給他。
寧落似乎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她咬唇,將眼底的悲傷掩飾而去。
她低著頭噘著嘴,撲到陳遇的懷裡,悶悶的說:「可是我都沒有鑽戒。」
這話一出,陳遇和沈清歡一對視,欣慰的笑了。
唯獨溫敬舟,綳著臉,好像誰欠他多少錢似的。
沈清歡咳嗽了幾下,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瞪著他。
溫敬舟幽幽的看著她,無奈的勾了勾唇,用眼神跟她說,我笑了,大人滿意了么。
沈清歡這才滿意的勾唇。
陳遇笑的十分開心,眼睛彎彎的,十分好看。
他說:「好,我現在就去買,好不好?」
寧落搖頭:「你的傷還沒好,等你傷好的,我們一起去。」
「嗯。」陳遇十分滿足的將她抱在懷中。
陳遇這才忽然想起來,看著溫敬舟道:「你來幹嘛來了?」
溫敬舟:「……」
怎麼有種被下屬嫌棄了的既視感呢。
溫敬舟那張冰山臉頓時刷的一下成了冰:「怎麼著,不歡迎我?」
「不是。」陳遇否認,下一秒:「是有點不歡迎你,本來挺好的氣氛你一來就變了。」
「噗——」沈清歡沒忍住笑出聲,眼淚都笑出來了,寧落也跟著一起笑。
陳遇也被懷中人感染的跟著一起笑出聲來。
唯獨溫敬舟,嘴角抽搐,一臉黑線。
三個人都看著他笑,而且是哈哈大笑那種,彷彿就他一個局外人。
轉身,就要往外走。
「老公你去幹嘛?」沈清歡拉住他。
溫敬舟轉頭,口氣有點像個埋怨的小媳婦似的:「沒人歡迎我,我當然是回家。」
「誰不歡迎我打死他。」沈清歡說。
溫敬舟現在只想說三個字。
孤獨冷。
怎麼老婆也跟陳遇這個傢伙統一戰線了呢。
沈清歡將手指放在他唇邊,道:「來,笑一個,笑一個嘛,別綳著臉了,你最得寵的助理要出嫁了你還不開心呀。」
「不開心。」溫敬舟冷冷的說。
「為什麼不開心?」
溫敬舟一本正經的說:「作為爸爸,我能開心么。」
這回換陳遇一臉黑線了:「溫敬舟,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要辭職回家結婚!」
溫敬舟眼皮一抬:「辭職?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寧落和沈清歡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吐槽:「萬惡的資本主義!」
溫敬舟:「……」
他有點冷。
……
醫院內。
許謙行自從沈清歡離開之後,再加上中了溫敬舟一刀,徹底昏迷不醒。
醫生說如果要他醒過來,除非是自己心中的某個心結打開了。
或者是靠自己的毅力,不然這輩子都不會醒過來,這算是一種變相的逃避吧。
逃避某些,他不願意麵對的過往。
許謙行看著病床上吸著氧氣的男人,嘆了一口氣,最終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
「先生,容小姐現在正在睡覺,應該是快要醒了。」
「嗯。」他淡淡的應了一聲。
鏡片下的雙眼,染上了一絲溫柔。
這段時間,容西念嗜睡嚴重,安全感也少了很多,如果醒來看不見許謙澈的人,她會哭。
一想到那女人哭的樣子,許謙澈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就像是被生拉硬扯,無比痛苦。
許家宅子內——
豪車緩緩的停在大門口,僕人及時的走過來打開車門,男人長腿跨出,鋥亮的皮鞋踩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