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剁手黨

  「您好，萊斯利人力諮詢歡迎您的光臨。」


  所謂人力諮詢公司其實絕大部分屬於人力資源管理公司，主要業務就是挖社會主義牆角，啊，不，是按照僱主的要求四處挖角。當然，這樣的服務即促進了人才的快速流通，同時為更加高效的公司提供足夠的高素質人才。這符合市場規律中資源總是往更高效率的地方流動的原理。


  前台有些秀氣的小姐姐把姚楠引導到休息接待區，給姚楠倒了杯水，很客氣的問道：

  「請問先生，您有預約嗎？」


  「抱歉，沒有。」


  一開始姚楠還有點不好意思，無論是在老爹的公司還是在楊森的先行者那邊，那些小姐姐都沒怎麼跟自己這麼客氣的說話。再者說，自己好歹也算是先行者的二老板，實際出資人，論身價也算是是躋身《服不服》排行榜的大人物了，基本的職業禮儀都沒遵守，直接上門就要人提要求，稍微那麼有一點點土吧。


  姚楠今天穿著很普通，之前過於騷包的打扮沒少讓楊森調侃，特別是那次面試，楊森最早的一句「那女的看上的不是工作而是你！」讓他一直有種悚然的感覺。機械副官的成功讓他開始向自己的老爹和各位商業大佬學習，玩起了低調。


  獵頭公司最怕的是什麼？不是挑剔的客戶，而是互相挖角的同行。郭大爺的話沒有說錯，只有同行之間才是赤裸裸的仇恨。前台的小姐姐實在看不出來，這位土裡土氣的男孩有一點點成為客戶的潛質。這孩子這一身，恐怕還沒自己的阿瑪尼絲巾貴吧。小姐姐仔細的打量著姚楠，思考一番之後準備隨便應付一下就打發掉他。


  就在小姐姐準備行動的時候，外面急沖沖走過來一個青年，是剛從客戶那邊回來的業務部的張天。


  「有預約的客戶？」


  張天悄聲問著前台的王姐姐

  「不是，」


  「那交給我吧，弟弟剛來，正缺客戶呢。」


  「這個人穿著很普通哎，不會是同行吧？最近公司提防的很嚴哎。」


  「放心吧，我先去看看。」


  「先生您好，我是業務助理張天，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呢？」


  「哦，我要的人可能有點多，一個人工智慧方向的計算機專家，兩到三個納米技術和材料學的高級研究員，高能放射粒子方面的物理學專家也要兩個，然後還要二十個高級計算機工程師，十五個註冊會計師，8個一級人力資源師……」


  聽到一半，前台的小姐姐就跑了，找主管去了。


  咋了？先不說前面幾個規格外的超級人才先不說，就後面這個工程師，那個注會的，都能頂他們公司倆月業務量了。就這要不是同行過來擠兌開涮，自己的王字就倒過來寫。


  這時候的張天也一臉尷尬，別說工程師注會了，剛來公司的自己，一單業務還沒做完呢，天上就掉這麼大一塊兒餡餅？這種好事兒能落到自己頭上？


  就在姚楠還在念小雷給自己鼓搗的名單呢，接待室裡面就闖進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頭髮稀稀疏疏還留的中分，一身黑西服帶著濃濃的劣質香水味嗆得姚楠都快不行了，黑色的眼鏡框映襯著這人鐵青的臉色。這人一進來就沖著張天破口大罵：

  「你他喵的腦子是不是有病啊，這明顯是同行拍過來搗亂的，客人還是敵人都分不清楚，虧你之前還是干過這行的。別以為你是老李的人我就不敢動你，現在老李去負責其他部門，我跟他是平級的，賣不賣他的面子，還得看你怎麼做事做人。」


  張天的尷尬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黢黑，沉默不語。


  姚楠一下子站立起來，這什麼公司啊，把勞資當成對手派過來的小兵了？瑪格雞兒，勞資玩低調，就真被人從門縫裡看扁了？

  「你誰啊你？一臉人模狗樣的怎麼一點禮貌都不懂？」


  中年人扭頭沖著姚楠不屑的說到：


  「回去告訴你們老闆，要噁心人找點高招，別整這種下三濫的來噁心人，上次挖走廖工的事兒還沒跟你們算賬呢。」


  張天的臉更黑了，神色比吃了二斤耗子葯都誇張，這不是客戶還好，要真是客戶，這麼玩，估計董事會生吃了他都不帶蘸醬的。


  「哈？」姚楠一聽這個，二世祖的性子也上來了。「原來是個一無眼光二無修養的公司敗類。小雷，幫我查一下這家公司管事兒的人是誰。」


  「主人，查到了，這家公司的老闆叫劉斌，辦公電話是1552233****」


  「撥通這個號碼。」


  「好的，主人。」


  嘟~嘟~，兩聲響鈴之後，電話接通了。


  「你好，我是劉斌，你是哪位？」


  「我是先行開發者公司的副總裁姚楠，我就在你們公司的招待室。請你馬上過來一下，我等你2分鐘。」


  電話還沒掛，就聽乓的一聲，走廊最右邊的辦公室發出一聲巨響。一個胖子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連滾帶爬的衝到接待室門口，喘了口氣，整理下了裝容，出現在了姚楠面前，一邊恭敬的遞出名片，一邊熱情的招呼姚楠去他的辦公室詳談。留著黑西裝一個人，就像是空氣，來來往往的員工沒有一個當他存在。


  一個小時候，老闆劉斌和姚楠一起出現在萊斯利的辦公區，招呼大家停下手中的工作。


  「同事們，很感謝各位在公司付出的辛勤勞動。不過從現在起你們不再是萊斯利公司的一員，你們已經是先行開發者公司的員工，希望你們在新的公司中一樣的辛勤工作，為自己和公司創造價值。這裡就交給姚楠姚總了。」說完離開了辦公室。


  姚楠看了眼正在低頭議論的員工，笑了笑，說道：

  「不用擔心你們的未來，從今天開始，你們就不再是萊斯利的員工了，你們將是先行開發者公司人力資源部的存在。你們所有的業務就是為先行開發者公司物色我們大老闆急需的各種人才，培訓合格的新人，考核員工的績效，現在把你們手頭上的一切對外業務全部終結。我希望在一周內，完成我下達的公司任務。目前，我暫時任命張天先生為公司人力資源部經理，希望他能夠帶領你們走向輝煌。至於這位我忘了姓名的黑西裝先生，就委屈一下，負責公司的日常衛生工作，剛才劉總說你的合同還有三年，希望你努力工作。當然你也可以現在就離職，不過公司會起訴你的違約責任。現在開始請大家努力工作吧，你們的未來會和機械副官一樣輝煌而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