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風漸起

  「我是騰訊創投的劉山，請問我們能見一下楊總么？」


  「我是分鐘廣告的蕭修永，我能見一下貴公司的領導么？」


  「我是蘋果大中華區公共關係部梁冰，我希望能和貴公司商談一下技術合作的問題，請問貴公司老闆有時間么？」


  「我是intel投資公司的吳德欽，貴公司老闆有時間么？10分鐘就好，只要10分鐘。」


  「我是……」


  在機械副官發布之後，幾乎每天都是這樣，熱鬧非凡，訪客太多了，幾乎擠滿了辦公室，結果姚楠不得不訂了個酒店，讓大家在酒店裡辦公，只留個小文員在公司撐著。


  至於姚楠的手機，要是沒有小雷幫忙屏蔽，早就爆掉了(這個傻貨註冊公司的時候用的是自己當法人，神通廣大的各路神仙能查不到么？）。


  可在酒店裡，還是有一些神仙找上門來，楊森為了不影響大家的工作進度，只好硬著頭皮去接待。


  「您好您好，楊總是吧，我是國創資本的楊子明，說起來咱們還是本家呢。」


  「您好，楊總。」


  「我這次來想跟您談一下貴公司有沒有唄收購的可能性……」


  「您不用再說了，我目前並沒有出售公司的打算。」


  「楊總，話不要說的那麼絕對嘛。據我所知，您在公司是以技術入股的方式成為公司的大股東的，而現在貴公司因為機械副官這個產品正處于飛速擴張的黃金時期，肯定會面臨資金問題。如果您將公司出售給我們國創的話，作為以國家為後盾的我們，是不會讓您在發展的同時遭受一丁點的資金問題的。再說在我們這裡還有好處多多……」


  「您不用再講了，我真的沒有任何出售、甚至合作融資的計劃，您用過我們的產品么？」


  「很抱歉，我暫時還沒有使用過。」


  「小菲，出來陪楊老闆聊聊天。」說著，楊森吧手機遞給了楊子明。


  「Yes，my master。您好，楊子明先生，很高興見到您。」


  正在不明所以的楊子明，突然聽到手機中傳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當看到屏幕亮起，神秘的星空旋轉團之後，楊子明徹底震驚了。


  「楊總，你說的機械副官的APP，就是現在這個？」


  「非常抱歉，更正下您的描述錯誤，本機是以主人手機為載體的新一代語音助手，機械副官，代號小菲。在本機的資料庫定義中，APP是指本機安裝之前的軟體集合，並非指本機。」


  「哦，那對不起了。」


  「沒關係的，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楊子明先生？」


  「我想知道今天的天氣，可以嗎？」


  「好的，根據毛虎天氣顯示，今天白天氣溫8度左右，下午有陣風3級，體感較涼，請您注意保暖。」


  「哦，謝謝啊，對了，我開車來酒店的路上好像違章了，能幫我查一下么？」


  「請問楊先生，您的車牌號和駕照好是多少？」


  「車牌號*****，駕照號……」


  「好的楊先生，根據在交管網上的查詢，您的車輛沒有違章記錄，當然也可能會因數據上傳延遲的原因，導致查不到結果，請您還是以實地查詢的結果為準。」


  「小菲，能幫我訂一張去往南通的火車票么？」


  「普快還是高鐵呢，楊子明先生？」


  「高鐵吧。」


  「好的，請您口述一下您的身份證號碼。」


  「110120197*******」


  「楊子明先生，您的票已經訂好，現在需要付款，請您選擇銀行卡和密碼或者向我的主人申請代付。」


  ……


  「楊子明先生，請問您決定好如何付款了么？」


  「幫我取消訂單吧，謝謝你了，小菲。」


  「不用客氣，能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


  「楊森老闆，您的這個語音助手，還真是……」


  「這就是我拒絕任何天使和收購的原因，您明白了吧。」


  「在技術方面您的確算是獨步絕塵，太厲害了。坦白的說，我見過各種公司的眾多產品，您還是第一個讓我如此驚嘆的。不過即便如此，我仍然覺得，您自己在開拓的話，還是太艱辛了，再有，獨狼是不能再市場中生存下來的。」


  「我並不打算做獨狼，我之所以不接受融資主要是我擔心估值會太低了。」


  「在您的心目中，這個產品會有多大的市場呢？」


  「超過萬億，美元。」


  「您還真是樂觀呢，看來沒辦法合作了。」


  「沒關係，我相信您會看到那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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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楊森他們躲著各種風投和記者，即將把學習模塊開發完成的時候，在論壇和微博上，一股留言開始流傳開來。


  《警惕，以語音助手為名搜集用戶資料的卑鄙行為！》


  《我的安卓系統不見了，小心繫統被入侵！》


  《名不見經傳的公司，開發出了震驚世界的產品，是剽竊還是一鳴驚人？》


  《下載量突破千萬隻用了4天，是魅力還是病毒式傳播？》


  《千萬不要向你的機械副官給與資金授權，從百萬富翁到一貧如洗。》


  ……


  「老大老大，咱們怎麼辦？」在楊森的房間里，姚楠一臉焦急，坐不住了。


  「這有什麼？哪兒有焦點，哪兒就有流言，這是華夏的特色。」


  「老大，咱們還開不開發ios版本？」


  「上次被拒我分析了一下，咱們的聲控軟體似乎對siri造成了威脅，咱們的底層多任務調用也跟ios的內存協調機制有些許不匹配，綜合來看，貌似咱們成了蘋果的競爭對手。」


  「不是吧，老大？即便是對手，也不是能進入他們的APPSTORE么？就比如谷歌瀏覽器，搜狗輸入法什麼的？」


  「那是因為他們都不如ios自己搭載的軟體厲害。對了你幫我定個會議廳，明天下午3點半，咱們的產品上線之前，搞一個產品發布會。」


  「很簡單，在河津大禮堂得了，那地方大。」


  「嗯，你去訂吧，還有不要忘了聯繫一下媒體。」


  「老大你要不說我都忘了，我先走了啊。」


  ……


  等姚楠出了房門，楊森把這貨拿過來的流言材料隨手扔到一邊，命令道：

  「小菲，檢索一下關於機械助手的流言，允許使用伺服器『烈風』的計算資源，我需要一份流言發起者的信息報告。」


  「好的，主人，任務已開始，初步估算，30分鐘后您將會收到相關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