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良心有愧
第231章 良心有愧
幸好他的淺兒是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姑娘,要是生個兒子像宣裕,那他可不得頭疼死。
宣裕感激的看著季熙,隨即委屈的看著溫玉珏,緩緩開口道。
「我也不想的,誰知道郢叔叔那個時候就好死不死的進去了,我沒攔住……然後……」
宣裕看了看溫玉珏,然後又低下頭,設計司徒渝這件事簡直完美,除了另一個對象讓無辜的蘭凌郢捲入其中,這件事簡直完美至極。
「舅舅接下來的事,你知道的……」
宣裕幽怨的小眼神,溫玉珏打了一個冷戰。他知道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好嗎!他就只碰過他的玥兒,而且玥兒還是一個女人!女人!他怎麼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事
「我知道個屁!我知道!」
宣裕看著溫玉珏,不情不願的開口道。
「舅舅,轉念想想……其實你仔細想想啊,要是司徒渝和郢叔叔在一起了,你不就少了一個情敵嗎?而且,你看看郢叔叔一個人這麼多年,就便宜他司徒渝了,讓他和郢叔叔搭夥過,豈不是兩全其美?」
宣裕胡謅著自己的歪理,卻被溫玉珏冷冷瞪了一眼。
「兩全其美個屁!你是想要蘭家絕後啊!」
溫玉珏冷眼看著宣裕,就他會說,蘭凌斐現在天天守著玉如雪,他還暗自高興蘭凌斐幫他解決掉一個玉如雪,現在再搭上一個蘭凌郢,溫玉珏真怕蘭凌斐提刀來砍自己,想到這,溫玉珏摸了摸自己最後一點點良心。這種事,他還是不要做的好。
「你現在最好獃在皇宮,不然說不定哪天司徒渝突然抱起,咔嚓一刀,我給你說……我絕對不會保你。」
宣裕看著溫玉珏,他算是看明白了,他舅舅現在眼中就只有他玥姐姐,誰也沒有。
看著溫玉珏,宣裕瞪了溫玉珏一眼,青山綠水他們走著瞧!
「季熙,我們走!回皇宮!等小爺躲到風平浪靜再回來重震雄威!」
宣裕說的那叫一個大義凜然,溫玉珏看著宣裕走後,下意識朝著一旁的床鋪走過去。
他一直都在強挺,他知道那只是蒙汗藥,所以一直用內力強沉著,體內的內傷還沒有好,只是撐那麼一會,就已經不行了。眼前天旋地轉了起來,溫玉珏再也挺不住,還沒走到床前就這麼直勾勾的倒了下去。
左相府
「阿雪,你看今日懷兒很乖呢。」蘭凌斐抱著一個嬰兒來到玉如雪身旁。
玉如雪只是淡淡的看了蘭凌斐一眼,從懷兒出生沒多久,他娘親去世,他就已經被蘭凌斐軟禁在左相府好幾個月了。
為了懷兒,他一直呆在左相府,每日和蘭凌斐面對面,蘭凌斐每日都會抱著懷兒在自己面前晃悠,總是想借著懷兒和自己多說幾句話,玉如雪看的明白,可是面對蘭凌斐,他還是不想和他多有交談。
「今日,舒韶玥招親,溫玉珏早上遞了摺子,然後坐上花轎就把自己送過去了。你知道他遞摺子說了什麼嗎?」蘭凌斐看著玉如雪開口道,可是玉如雪並未理會他,蘭凌斐笑了笑,將懷中懷兒遞給一旁的乳母,隨後坐在玉如雪身旁開口道。
「溫玉珏自請為平民,不要他凌王世子的身份,不要他的皇族身份,只為了能夠入贅舒家。」
聽到這,玉如雪回過頭看了看蘭凌斐,像似嘲諷一般,隨即開口道。
「失去才知道珍惜,有意思嗎?」
說完玉如雪看著院中那灘靜寂的湖水,蘭凌斐想說什麼,他也猜到了些許,從另一方面來說,蘭凌斐和溫玉珏又有什麼不一樣么?
別人將一顆真心捧在面前的時候,來的太過輕而易舉,所以每一次踐踏都那麼用力,一次又一次,總覺得人好像不會疼一般,可是……有一天,當這顆傷痕纍纍滿目瘡痍的真心被收回的時候,又好像天塌了一般,責怪著為何要收回這顆真心,真心是自己的,受傷之後不收回,難道要讓這顆心繼續被踐踏,然後消失殆盡嗎?
蘭凌斐看著玉如雪,玉如雪絕美的側顏印在他的瞳孔之中。
「溫玉珏犧牲了一切,換了一個機會。我……要如何做,才能換一個回頭?」
玉如雪看著蘭凌斐,笑了笑。笑得絕代芳華。
「你什麼都不用做……」
蘭凌斐眼中露出希翼的光芒,期待的看著玉如雪。
「因為……我這人長這麼大,從未學過回頭。」
玉如雪看著蘭凌斐,站起身理了理衣襟,就要離開。
卻沒找個,手腕突然被抓住,玉如雪被人猛地一拉,整個人就趴在了蘭凌斐懷中,一旁的下人見怪不怪的轉過身。
蘭凌斐摟著玉如雪的腰身,直直的看著玉如雪的雙目,玉如雪的雙眼很漂亮,是少見的鳳眼,眼角上翹的弧度,和初見他時一模一樣,玉如雪莫名其妙的喜歡上自己,口口聲聲的說著會讓自己喜歡上他。可是,也是莫名其妙的他就消失了……再是莫名其妙的帶著妻子回來了,他好不容易等到那個病秧子死了,雖然留下了一個孩子,可是……他發現了,他的阿雪沒有回來!
「你學不會,我便教你!」
「教我如何?罔顧陰陽?痴心妄想?蘭凌斐你累不累啊?」
玉如雪看著蘭凌斐,你飢餓的時候,一桌山珍海味在你面前晃悠,卻求而不得。那個時候,哪怕不是山珍海味只是一個索然無味的饅頭。都可以……可是,什麼都沒有,當你不需要的時候,就算是山珍海味又如何?不需要了就是不需要了。
玉如雪伸出手,想要站起身從蘭凌斐懷中站起來,卻被蘭凌斐摟的緊緊的,蘭凌斐知道,手掌之下,沒有衣物的腰身是怎樣的感覺,他知道一切一切,可是……現如今,明明摟著又好像什麼都沒有了。
「蘭凌斐,冷血薄情的是你,深情款款的也是你,你到底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對我來說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