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是九兒殺的又如何(1)
第一百零二章:是九兒殺的又如何(1)
莫雲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夠給雲曦兒造成困擾,造成鳳驚瀾對她的不信任。
不過她好像打錯算盤了,如果說鳳驚瀾對她連這點信任都沒有的話,她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在王府繼續呆下去了。
果然王府門前,莫丞相還在翹首以盼:「九姑娘,雲兒呢?」
雲曦兒沒有多問,只是讓人把一具屍體抬過來。莫丞相顫抖的打開那具屍體,只見那人口吐鮮血。好像是剛死的樣子。她便是一陣哭泣。
「誰殺的?」莫丞相看著雲曦兒問道。
「我殺的。」
雲曦兒乾脆利落的答道,「她自己當不了王妃,怪在我身上。拿出匕首想要殺我,我便順手把她殺了。」
「夠了,當真是欺人太甚。」莫丞相忽然大發雷霆,「王府若是不給個交代,今日誓不罷休。」
「我的雲兒是豈是人想殺就殺的。」莫丞相負手站在王府門前,「這人死在王府,必須得等王爺回來處理,不然今日本王便不走了。」
雲曦兒倒是沒有多害怕,只是想到若是鳳驚瀾真的把她趕出去,或者是把他給賜死,那麼他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出王府了。他這裡可是有假死葯的。
可是若是鳳驚瀾,真的為了王府的安寧,拿她來下手怎麼辦?雲曦兒莫名的擔心鳳驚瀾,不相信她。
奇怪,他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不相信又如何,相信又如何,她只是一個侍女還能怎樣?
約是到下午的時候,王府前,一個鎏金色的馬車,引起了眾人的注意。馬車停下的時候,莊嚴肅穆的整個王府,剎那間畢恭畢敬。
就連風過都帶著一種攝政王府,特殊的氣質。只見馬車上的人緩緩的下來,周身冰冷的氣息,帶著一種嗜殺。莫丞相明顯的底氣有些不足了,卻依然堅守著自己的立場。
「王爺,請為小女做主啊。」
鳳驚瀾剛踏出馬車,便只見莫丞相,膝身跪在地上。
他一雙精明的眸子掃過面前的一具屍體,忽然之間似乎懂了什麼。莫雲死在他的王府了,至於是誰殺的他不知道,但看眼前的情形好像是準備告訴他,人是九兒殺的。
「王爺的侍女殺了雲兒。還請王爺,莫要偏袒。還雲兒一個公道。」莫丞相說著聲音,打著哭腔,裝著凄涼。
「九兒,怎麼回事?」
鳳驚瀾的語氣帶著柔和,似乎像聊天一般。這讓莫丞相似乎很難接受。
「爺你不是讓莫雲去倒夜壺嗎?今日他的父親突然來找他,我過去看了。準備讓莫雲過來和他的父親見面,誰知道他覺得自己在王府倒夜壺很沒面子。」
「她嫉妒我在王府生活的好,爺寵我,莫雲覺得沒臉見自己的父親,她自己想死,還要拉著我陪葬。所以最後在扭打的時候,她自己把匕首插進自己的胸口。按道理說這是自殺。」
雲曦兒撅了撅嘴,為自己辯論。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給自己辯解,就好像生怕鳳驚瀾誤會他一樣。
鳳驚瀾,走到雲曦兒身邊,忽然轉身。一身黑色金絲綉莽袍,威風凜凜,殺氣四溢。
「莫丞相可有聽到九兒的解釋?」鳳驚瀾淡淡的問道。
「她自然會為自己辯解,殺人犯也不可能說自己殺了人,這是要償命的。」
莫丞相明顯的表現的不滿,似乎對於鳳驚瀾有意的偏袒非常不悅。
「既然你要這麼說,那本王也無話可說。」鳳驚瀾目光掃過莫丞相,「那本王也告訴你,且不說九兒沒有殺人,就算是殺了你,那女兒也該死。」
「殺了便殺了,若是丞相府想報仇的話儘管來。若是不怕被滅族的話,本王不阻止你們。」
此言一出,全場噤若寒蟬,就連莫丞相也是一言不發,整個身體抖成一團。好霸氣的言語。鳳驚瀾就連偏向一個侍女,都偏向得這般理所應當。
是啊,攝政王的權力在那裡。即便是偏袒了又如何,他至多不過是多費些麻煩,即便是整個丞相府都滅了,他也不過是多經歷一些麻煩,而不會對他的前途有任何影響。
這整個國家,任何一個家族都休想威脅鳳驚瀾。
「九兒我們回去。」
鳳驚瀾說完轉身拉著雲曦兒的手,朝攝政王府裡面走去。對於那躺在地上的屍體,沒有多看一眼。對於莫丞相的鬧事,也完全沒有放在眼裡。
莫丞相跪在地上,忽然之間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丞相,我們還鬧嗎?」身邊的侍衛問道。
「鬧?」
莫丞相冷笑一聲,「不要命了嗎?你沒聽到嗎?在那誅九族。丞相府有幾條命給這丫頭賠進去的?」
怎麼說呢,一開始丞相想鬧也是為了占點便宜。可是現在看來,攝政王對這個侍女的寵愛遠遠的超出了他們想象的範圍,完全沒有人可以動搖她的位置,既然如此他幹嘛還在這裡自討沒趣。
攝政王是誰都能得罪得起的嗎?不管別人能不能得罪得起,但是他得罪不起。
莫丞相考慮許久,反覆推敲之後帶著自己女兒的屍體乖乖的離去了。
雲曦兒處理好一切之後,將銀兩拿給那個下人,「去給孩子看病吧!」
那下人看了一眼鳳驚瀾,有些不太好意思。銀兩在他手裡顫抖。
「九兒讓你拿著你便拿著,九兒的話就是本王的話。」鳳驚瀾命令道。
「是啊。趕緊拿著,不然我也要生氣了。王爺可是最不喜歡誰瞧不起九兒姑娘了。」
一旁的管家也明白,九兒雖是侍女,但是其實是比組織更加難惹的。給人一種感覺就是暫且沒有王妃的時候,九兒便是他們的王妃。
「謝九兒姑娘,謝王爺。」那下人感激涕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若是小兒能夠活命,必定回來為九兒姑娘當牛做馬,在所不辭。」
「到時不必了,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干好就行。我只是念及你的一片父子之情。」他笑了笑,反而是拉著鳳驚瀾,朝紫竹林走去。
其實他現在或許已經把紫竹林當成家了,至於什麼時候當成家的,他倒是不太明白。或許是從那幾株蝴蝶蘭,那些蝴蝶蘭太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