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二氣渣爹（1）
第十八章：二氣渣爹（1）
「恨剛才那個奴隸市場嗎？我告訴你，早晚有一天，我會幫你端了他。不過，前提是。你要跟在我身邊。」雲曦兒笑道，「你自己選擇吧。」
她說完，轉身離開。不過，雲曦兒大約也知道，這女人應該不會離開她。
畢竟嘛，賣身契上也寫了家庭背景。無父無母，無兒無女。江湖中人。這樣的人，最缺的就是關心。只要給足了關心，便會一直忠心。
也確實如雲曦兒所料，那丫頭很快便跟上來了。
雲曦兒玩心大起，給那丫頭買了好幾個饅頭。吃飽之後，又帶她去布莊，買了一些衣服。當然，雲曦兒也帶了很多上好的綢緞回去。
八姨娘手巧，一匹布，可以做出各種各樣的衣服出來。
「你覺得隨風這個名字，怎麼樣？」雲曦兒問她。
「隨便！」她答。
「哦，你喜歡隨便這個名字啊。」雲曦兒故意調侃道，「那就叫你隨便吧，或者，便便。哈哈哈……便便這名字可以。」
隨風冷著一張臉，似乎對於雲曦兒那怪異的笑聲有些不適應。那冰冷的臉，淡漠的口氣，忍不住問她，「便便是什麼？」
「就是茅坑裡面的那個。哈哈哈……」
「……」隨風憋著一肚子氣，卻也不好意思發作。只能靜靜的坐著，一直不理會雲曦兒。
「好了好了，跟你開玩笑的。別生氣了。」
「生氣？不敢！」隨風瞥了雲曦兒一眼，雖然話語聽起來好像是一個丫鬟的該說的話。但是，這口氣聽起來。似乎在置氣。
雲曦兒笑了，沒說話。又走進傢具店，挑選了一些上好的傢具。又找了石匠。來來回回，將近花了九百兩銀子。
然後，才帶著她新買來的小丫鬟風風光光的回到雲府。只是換了身衣服，然後這次改成戴面紗。然後，才帶著隨風走進雲府。這一次回來，一個人帶著數百票人，有的拿著椅子，有的拿桌子，有的拿著鞦韆，反正貴族子女該有的。都有。光是六百多兩銀子，都是京城頂尖的配置。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管家爬著走進內堂，「老爺，您快去看看吧。七小姐她……」
「她怎麼了？」雲翳天板著臉，故作冷靜。其實內心早已經澎湃。
「七小姐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銀子，買了好多傢具回來。」管家嘴角一抽，「奴婢看那些傢具，好像比您這屋子裡面很多傢具還要精緻。」
「反了他了！」
雲翳天拍桌怒道，「她那裡來的銀子？」
「老奴也不知道啊……您快去看看吧。」管家無奈的撇了撇嘴，「聽七小姐說，這次布置雲水院。價值千金？」
「什麼？」
雲翳天自然清楚，即便他是御醫。這整個府邸所有的裝飾加上宅子，所有的積蓄也不過萬兩銀子。雲曦兒一個小小的雲水院，這巴掌大的地方，幾乎是雲府一個角落的地方。光是裝修，就千兩銀子。
他雲翳天住的正院，都沒有這麼奢侈。一個小小的院落，千兩銀子，她實在是想不出，能裝修出什麼樣子出來？
雲翳天有些坐不住了，原本他上午氣就還沒消。這下午，這麼快，竟就來這麼一出。
而來到雲水院，雲翳天算是長了見識。
水月洞門剛剛修繕，精緻的漢白玉上，工匠正在一點點的雕刻著精緻的紋飾。道路兩旁放著海棠花，而就在花叢中間，修建了圓弧形的鵝卵石地面，放著精緻的鞦韆。
失修的大門，剛剛換了新。雲翳天看到這樣的場面，頓時惱怒至極。
雲翳天站在門口，看著屋內，靜心的布置。如同夢境一般，昨日還窮得叮噹響的娘三，這才一日的功夫。哪裡來的這麼大能耐。竟然……
「雲曦兒，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錢。」雲翳天惱怒至極。
「噗……」
雲曦兒一口水直接噴在她腳下，「 雲翳天，你臉怎麼這麼大？管我？ 」
雲曦兒雖然個子矮，但叉著腰，小模小樣氣勢十足。一旁隨風看了，竟也站在後面，擺著同樣的姿勢給她助威。
雲翳天半天辯駁不得半句，忽然之間，眼光一轉。雖然不願意說出來，但此刻也只能說，「雲曦兒，老夫是你的父親，你的生父。」
「生父？」
雲曦兒忍不住好笑了，「那請問生父，你這些年，十年來進過雲水院幾次？」
雲翳天不答
「請問生父，這些年我們吃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雲翳天也不答
「再請問生父，我們這些年娘三擠在一個被窩。被子遮不住腳，被單洗的發白，你知道嗎？」
雲翳天也不答
「弟弟的眼睛在十年前瞎了，手脛被人惡意挑斷。最後連大夫都沒得看。你知道嗎？」
「老夫讓大夫人去處理了。」雲翳天終於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那麼事後，你有沒有問。大夫人請沒請，浩兒的病有沒有醫治？」
「這……」
旋即，雲翳天竟又是答不上話了。
「你當年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半個時辰的功夫把你那風流玩意落我娘身上了。於是，我娘因為你那一夜的風流，含辛茹苦的養了十年。如今面黃肌瘦，形象不佳。你連看一眼都嫌煩，這就是生父？」
「你……恬不知恥！」
雲翳天聽到這話，簡直難以置信，「雲曦兒，你是一個閨閣女子。說出這種話，老夫都為了你害臊。」
「害臊？」雲曦兒忍不住搖頭，「雲翳天，你還知道害臊？你若真知道害臊，我跟我弟弟哪裡來的？」
「夠了！」
雲翳天聽不下去了，全是不利的，這些年他的確沒做過什麼。但一個庶女，本來生下來就是奴隸。八姨娘是大夫人的下人，雲曦兒是嫡女的下人。
需要他怎樣照顧？
「花幾分鐘留了一個種就想做我父親。這父親做得是不是太便宜了？」雲曦兒笑道，「若真想做我父親，即便是按照龍岩國的規定。即便是庶女，一個月也應該有八兩銀子的俸祿。我算了一下，八千多兩銀子，拿來。」
「周雪梅，你教出來的好女兒。」雲翳天吼不過雲曦兒，把所有的怒火全部發泄在八姨娘身上，「你就不怕老夫休了你？」
「你休了我吧。」八姨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