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他失憶了

  喬寧和厲承衍想不通原因,便把裴煜叫過來詢問。


  誰知道裴煜一問也是一臉懵逼,好一會才說:「我知道安雲棉啊!可是她跟曾邵溢也有過一段?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是一直住在京城,連這些事情都不知道嗎?真是的,還說自己是小靈通,我看你就是個傳呼機。」喬寧嗤之以鼻。


  裴煜的能力被執意了,當即發怒。


  馬上打電話詢問京城裡的堂兄,不一會掛了電話道:「我問過我堂哥了,的確有過這麼一回事。不過都是年輕人瞎胡鬧,當時誰也沒有太當真。畢竟那個時候安雲棉和曾邵溢還年輕,誰能想到他們倆會真的走到一起。恐怕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但是後來發生一件事,改變了兩家人的關係。的確是安雲棉死了,車禍似得,當時那輛車上只有安雲棉和曾邵溢兩個人。據說,安雲棉是為了救曾邵溢而死,可是事後曾邵溢不承認。這才惹怒安家,讓安家跟曾家反目為仇。」


  「車禍?我倒是想起來了。」喬寧說:「我以前在醫院裡做過義工,有一對男女被送到醫院。女的就是為了救男的死了,難道當時就是曾邵溢和安雲棉?怪不得曾邵溢說感謝我護理他,要是他不說,我幾乎都忘了這回事,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有點印象了。可是……我知道為什麼曾邵溢不記得了。」


  喬寧恍然大悟,現在終於明白了。


  「為什麼?」厲承衍和裴煜都好奇地問。


  喬寧說:「因為曾邵溢醒來后就失憶了呀!我記得很清楚,他一直沒醒來。一直都是我在護理他,我不停地跟他說話,後來他終於醒了。醒來后卻不知道車禍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記得他是誰,知道他家在哪裡。本來沒有他的身份信息的,後來根據他提供的信息,所以才找到了他的家人。再然後他就被接走了,可是他車禍之前那一段記憶似乎沒有了。」


  「一個人失去記憶,卻還記得是誰,可能嗎?」厲承衍蹙眉問。


  裴煜搖著頭說:「我也覺得不可能,不過如果他是這樣解釋,那麼我可以理解安家人為什麼那麼生氣了。這不就是玩弄人家感情,始亂終棄還死不承認的不要臉嗎?那可是安家,不氣才怪呢。」


  「不行,我要去看安月。」喬寧連忙站起來。


  厲承衍一把拉住她,將她扯著又坐下說:「你安靜些吧!身體還很虛弱瞎跑什麼。安月剛剛綁架過你,你還去見她,沒心理陰影啊!」


  「安月一定知道這些事的,她綁架我的時候跟我說過,說她一定希望她嫁給他。我覺得她說的她,一定是安雲棉。只有問了安月,才能知道事情真相。」喬寧說。


  厲承衍問:「你知道事情真相又能怎麼樣,你想做什麼?」


  喬寧:「……。」


  一下子被他問住了。


  是呀,她知道事情真相又能怎麼樣,她想做什麼?

  「這是曾邵溢跟安家之間的事,現在兩家人都到齊了,應該是他們自己解決的問題,跟我們沒有關係。所以,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厲承衍說。


  喬寧皺眉,她知道厲承衍說的有道理。


  可是……可是心裡還是很不是滋味,總覺得不能這麼輕易放下。


  裴煜在一旁訕笑道:「你是不是對曾邵溢動心了,所以才想插手他的事。」


  厲承衍、喬寧:「……。」


  兩人同時冷厲地瞪了他一眼,裴煜立刻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算我沒說,沒事我先走了。敏嫻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我得過去幫忙。」裴煜捂著嘴巴說,趕緊地溜之大吉。


  裴煜一說孩子,喬寧才想起喬厲和寶寶來。


  一拍腦門道:「我怎麼給忘了,還有寶寶呢。鍾莫謙讓我幫忙看孩子,我卻將他交給沒有任何經驗的敏嫻照顧,真是不負責任。」


  「是呀,所以你休息好了就跟我回家。不然的話,敏嫻把那孩子照顧出三長兩短,鍾莫謙會跟你拚命的。」厲承衍說。


  喬寧點頭,只好跟厲承衍回去。


  果然一回到家就看到雞飛狗跳,厲敏嫻看到她哇的一聲哭了,將寶寶塞到她懷裡便跑的無影無蹤。


  喬厲則是抱住她的大腿,訴說著這一天的委屈。


  總的來說就是,家裡多了個寶寶一點都不美好,他已經被邊緣化了。所以希望喬寧不要再生寶寶,他一點都不喜歡寶寶了。


  而曾家這邊,在看完曾邵溢后。回到酒店商量了一下,打算跟安家人見個面。


  沒想到安家人跟他們想到一起去了,很快主動來約他們,大家約在一家酒店的包間見面。


  安家人做東,請他們吃飯。


  畢竟這次是安月有錯在先,先是逼婚,然後綁架捅傷人。


  不管怎麼樣,安家人都要做出一個態度來。


  否則曾家一直死咬著不放,就算是他們安家。也很難解決這件事,很難將安月弄出來。


  但是只要曾家不追究,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哼,請我們吃頓飯這件事就能解決了?我們家曾邵溢還在重鎮監護室里躺著呢。」曾邵溢的堂嫂冷哼說。


  曾邵溢堂妹也馬上附和道:「小小年紀竟然這麼毒辣,我們要求也不高,依法辦事。你們安家可有人管著律例,不會徇私枉法吧!」


  安家來的是安月的父親,和安月的一個堂哥和伯母。


  聽到曾家人這麼說,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好一會,安月的父親才沉聲道:「這件事的確是安月不對,可是她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當年……雲棉的死我們不追究,曾邵溢的事你們就一定要追究到底嗎?」


  「呵,你這是什麼意思。安雲棉的死是紹溢的錯嗎?我們紹溢也是受害者。為此,不得不編出一個謊言,讓他憎恨自己的父親,憎恨自己的家族,這些年我們也是受盡委屈。」曾邵溢的堂嫂道。


  安月父親氣得臉色發青說:「可是他終究活著,雲棉卻死了。而且,是為救他而死。」


  曾家人這下沒了聲音。


  的確,死者為大。


  不管怎麼樣,都越不過一個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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