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我恨你一輩子
喬寧和厲敏嫻被厲承衍呵斥一頓,灰溜溜地低下了頭。
因為心裡有鬼,做賊心虛,她們也不敢跟厲承衍爭論。
厲承衍難得看到她們這麼乖巧聽話,欣慰地鬆口氣。
這時。厲雲翔的父母終於演講完畢,使大家流下感動的淚水。厲承衍也要登場了,和鍾莫謙一起上台講話。
「嫂子,拜託你了。」厲敏嫻握了握喬寧的手離開。
喬寧癟了癟嘴巴,心裡哀嚎:「我一點都不想被拜託啊!」
可是都已經答應了該怎麼辦,她現在都恨不得來場世界末日,也總好過厲承衍知道后對她發火。
當然,世界末日沒來,計劃還是要繼續。
等厲承衍講完下來后,喬寧果然沒看到厲敏嫻了。
她將那包葯悄悄地倒入酒杯中,端著酒杯就給厲承衍送去。
厲承衍詫異地看著她,不過還是很欣慰她這麼懂事。
因為說了不少話,也有些口渴了,便毫不懷疑地端起來一飲而盡。
喬寧趕緊捂住眼睛,從指頭縫裡看他。
就見厲承衍一開始還沒什麼,後來扶著自己的額頭皺了皺眉。再然後身子有些東倒西歪地,似乎想要倒下去。
喬寧便立刻上前一把扶住他,對趕過來的陳恆說:「他喝醉了,趕緊帶他去休息。」
陳恆不疑有他,趕緊扶著厲承衍去休息了。
喬寧出了一後背的汗,看著陳恆將厲承衍扶走才鬆了口氣。
沒想到剛鬆口氣,曾邵溢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她身邊,似笑非笑地說:「厲承衍又不傻,等他醒來,肯定知道你給他下藥的事。到時候你肯定麻煩了,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
「你怎麼知道?」喬寧猛地扭過頭震驚地看著他。
曾邵溢笑著道:「我看到了。」
喬寧:「……。」
「說吧,要怎麼樣才能保守秘密,還是想被我殺人滅口?」
「殺什麼滅口,你還是先老老實實跟我離開這裡。不然等厲承衍醒來了,你才會麻煩。」曾邵溢揉了揉她的頭髮,拉著她就走。
「別拽我。」喬寧大叫。
可是因為被他說中心事,所以頭有些懵懵地,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拉著走了。
等上車后,喬寧才反應過來。
「我是來參加婚禮的,你拉我走幹嘛?」喬寧驚叫道。
可是曾邵溢根本不理她,直接讓司機開車,馬上離開這裡。
喬寧回過神,立刻沖司機喊:「別開車,放我下去。」
她去開車門,卻發現車門鎖上了。
喬寧生氣地對曾邵溢怒道:「曾邵溢,你幹什麼?你還想再綁架我嗎?你要是敢,我可真的要翻臉了。」
「我不是綁架你,我是保護你。你就不怕厲承衍醒來找你麻煩,跟你吵架嗎?」曾邵溢道。
喬寧說:「不怕,我們是夫妻,他還能殺了我不成。」
「那可說不定,你可是把他妹妹放走了,我帶你走是為你好。你聽話,別鬧。」曾邵溢居然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
喬寧生氣地將他的手打開,她的頭髮是給厲承衍摸得,又不是給他摸。
可是她還是不想跟曾邵溢走,再次要求司機停車放她下去。
曾邵溢看她鬧騰的太厲害,只好一狠心,拿出一塊手帕捂住她的嘴。
一開始喬寧還掙扎,但是很快沒了力氣,慢慢地停頓下來了。
看著昏倒在自己懷裡的喬寧,曾邵溢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對不起,我也是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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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敏嫻終於逃出來了,她拿著鍾晴塞給她的地址。打車過去,找到戰戩現在住的地方。
而戰戩此刻正在方慈的房間里,方慈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原本溫潤如玉面色俊秀的方慈,此刻臉色灰白,一動不動地躺著,人瘦了一大圈不說,彷彿還沒了生命跡象。
戰戩突然伸手捏住他的臉頰,強迫他將嘴張開。
而後拿起一罐牛奶就往他嘴裡灌,牛奶直接流到方慈的食管,嗆得他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
結果非但一口沒喝下去,反倒又乾嘔著,彷彿要將苦膽都給嘔出來。
「你到底要怎麼樣?」戰戩似乎終於失去了耐性,咬牙切齒地對方慈問。
方慈抬起頭冷笑著看著他,喃喃地說出幾個字:「放了我。」
「放了你?」戰戩咬牙:「放了你讓你和那個女人雙宿雙飛?方慈,你別做夢了。你被我們戰家收養的那一天開始,你就是我們戰家的人。活著是戰家的人,死了也是戰家的鬼。她厲敏嫻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毀過容又整容的醜八怪,你要是再敢對她有半分念頭,我就再讓她毀容一次。」
「你敢。」方慈恨恨道。
戰戩冷笑說:「你看我敢不敢,你在戰家那麼多年,難道還不明白我是什麼人?這天底下,就沒有我戰戩不敢做的事。不信,我們可以試試。」
「厲承衍不會放過你。」方慈壓低聲音道。
戰戩冷笑:「我會讓他連屍首都找不到。」
「咚咚咚,戰先生,樓下有一位小姐找您。」傭人敲門進來,對於方慈的慘相視若無睹。
「誰?」戰戩冷聲問。
「她說她姓厲。」
戰戩眼眸一沉,冷笑著說:「我不找她,她倒是先找來了。」
「不許你傷害她,戰戩,你要是敢傷害她,我恨你一輩子。」方慈掙扎著起身,結果因為沒有力氣而倒在地上。
戰戩對傭人冷冷道:「扶方少爺起來,好好地躺回床上。」
隨後又瞥了一眼方慈冷聲說:「我不傷害她你也會恨我一輩子,不管怎麼樣你都會恨我。那我還不如讓自己痛快些,先除掉那些礙眼的人。」
「戰戩,戰戩。」方慈拚命地喊。
可是戰戩還是出去了,將門緊緊地關上,彷彿也關上了他生的希望。
戰戩下樓,果然看到厲敏嫻坐在沙發上。
比起照片上的樣子,厲敏嫻的真人更漂亮。
戰戩知道,她現在的模樣跟以前相差不大,只是整容讓她現在比以前更加精緻。
這是個無論如何看,都很美好的女孩。
可是戰戩看到她卻只有滿心的怨毒,生不出半分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