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破境怒火
心緒混亂，怒火滋生。以廖小六現在怒火高昂的狀態，根本不能調整心跳，也就無法進入到二重境。
如果不能進入二重境，他與黃雀之間就不存在可比性。而且就算是進入了二重境，廖小六與黃雀也只是三七開，黃雀是七，他只有三。
開啟二重境的大門會讓他擁有勝算不錯，但是廖小六這次卻是有著不想開啟的理由。
二重境的確是能讓他變得強大和理性，但是在面對強於自己的敵人時候，優先准從於本能和理智卻不是他想要的。
在與岩松對戰的時候，廖小六就知道。二重境的無情緒化讓他在一瞬間就推演出了下一步該幹什麼，什麼行為最為合理。他只要遵從身體本能的指令行動就可以獲得勝利，既簡單又輕鬆。
但是，如果什麼事情都想要做到最合理最簡便，那麼人和機器又有什麼不同。
人畢竟不是機器，作為有感情的生物，偶爾繞繞遠路才是真正最合理的行為。
想想岳紅月只是因為寒威的命令來引導自己，可卻為了掩護自己而遭受到黃雀的揉虐，廖小六這口氣就忍不下去。
他不知道的是，他那顆由於怒火而猛烈狂跳的心臟，正在漸漸與進入二重境前的心跳頻率相吻合。
「氣勢倒是不錯，但真實實力又有多少呢？」
黃雀不屑的又是伸出了舌頭，可是舌尖似乎是不小心舔到了之前垃圾堆里的殘留污漬，他頓時捂住胸口，低頭乾嘔了起來。
見黃雀低頭，廖小六二話沒說，趁機手握匕首快速上前，向著黃雀身上刺去。
「當心！」
之前在與黃雀戰鬥中吃了大虧的岳紅月，在看到廖小六冒失的上前發動進攻，她心中大叫一聲不好，連忙開口提醒。
聽到岳紅月的提醒，廖小六的心神迅速集中，眼角餘光當即是瞥到了黃雀手指的輕微抖動，以及他藏在留海下的陰險笑容。
「噗呲！哐當！」
還是晚了一步，廖小六的右肩如同岳紅月之前那樣被洞穿，手上的匕首也是莫名其妙的被彈飛。可是他卻仿若未覺，抬手又是一拳狠狠地打在了黃雀的臉上。
黃雀被這一拳打得仰面朝天跌坐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看向廖小六，嘴裡大吼道「為什麼不停下，你不怕痛嗎？」
「痛？抱歉現在我的心裡只有憤怒。」回答黃雀的是廖小六冰冷刺骨的聲音。
站在那裡，不知不覺間，廖小六的氣勢又變了。
憤怒收斂於內，面色冰冷，殺氣凌然，有點像是進入二重境之後的樣子。但是比起二重境后無情緒化的那張臉，現在廖小六的臉倒是更加人性化了一點。
看著廖小六，黃雀忽然跌跌沖沖的站了起來，顫抖著問道「二重境？你……你是破境者？」
要說破境者，黃雀其實也就差了一步。但是一步之差，盼若懸河。進入二重境的人註定是他必須要仰望的存在。
當然，廖小六這個二重境不算，別看他看上去威猛，其實也就是個花架子，五分鐘的真男人時間。
不過。
這次進入二重境之後，廖小六對二重境的領悟又是增添了一分。他把情緒帶進了原本無情的二重境之中，會產生什麼樣的化學變化，無人知曉。
如果說之前廖小六的二重境是能維持五分鐘的靜之態，那麼現在廖小六的二重境便是只能維持兩分半的動之態。
時間上面是縮短了，但是各項能力從原本的增加五倍，翻了一番，直接是變成了十倍。
而且這種狀態下的廖小六可以自由操控自己的身體，縱意發泄自己的情緒，因此他也稱現在的狀態為「破境怒火」。
「你的把戲在剛才我就已經看穿了。之前那一拳只是前菜，你剛剛一共踩了她六腳，我也就還你六拳，現在還有五拳。」
廖小六的話講的是雲淡風輕，可卻是真正切切的將黃雀給激怒了。
「虛張聲勢。」黃雀不相信自己百無一失的異能會被看穿，手指下意識的連點了好幾下。
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廖小六卻是在原地來回跳動，似乎是在躲避著什麼。
這一幕看的黃雀眼珠子都是瞪圓了，良久才艱難的開口問道「你怎麼可能看見我的透明粒子，我明明沒有疏漏才對。」
對於黃雀的疑問，廖小六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蹲下身子撿起掉落在地上屬於岳紅月的匕首，隨後指著匕首上的一個疑似彈痕的凹洞解釋起來。
「一個魔術師，手法使用多了，那自然更容易暴露。你想要用行為來掩蓋手指的動作，可是你的眼睛卻是出賣了你。」
「你的能力是隨著手指的指向來發動攻擊，所以你極力掩藏自己手指的動作，可是手指我看不見，但是你的眼睛呢？你在攻擊我的時候，眼睛都在盯著哪裡，我可是一清二楚。」
隨著能力被廖小六解析了出來，黃雀就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瞬間失去了他所有的威懾力。
「你不要得意，小子。破境我也可以做到。」
能力的秘密被揭穿，黃雀整個人都變得喪心病狂了起來。手一揮，一個巨大的由顆顆粒子所組成的巨大漩渦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我的契物，離子風暴。請賜我更為強大的力量，二重境，超粒子炮。」
一聲令下，離子風暴開始慢慢變形向著他的手臂包裹而去。
「嘶啦！」
然而就在這時，廖小六一步跨出，果斷的將匕首筆直地刺進了黃雀的胸口之中。
隨著這一刺，還沒有融合進黃雀手臂的離子風暴瞬間凝滯在了半空中，之後在黃雀倒下的一瞬間，也跟著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可不是悲劇塔，不會給你能夠反殺的機會。」
看著睜大眼睛，不甘的化成點點塵埃隨風飄揚的黃雀。廖小六回身朝著岳紅月的方向比了個剪刀手，然後整個人也在點點星光中消失了。
破境怒火對生命力的消耗太為巨大，以廖小六現在的身體素質根本承受不起，還好這是在假想空間當中，否則廖小六就得真的掛了。
事後，廖小六回到旅館與帶著撿來的七十分一路艱辛爬回來的岳紅月登出了假想空間。至於後來聽說的某人暴虐屠城的事情，則與他們毫無關係了。
因為那時候，他們已經在現實世界里的末都邊花積分，邊逛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