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反複試探

  光緒皇帝雖然已經決心要重用慕容湛為自己所用了，但是畢竟這人之前是載洸的心腹，重用他，光緒皇帝還是心存芥蒂，為此，他還特意叫來了載洸，打算試探他。


  光緒：“朕已經決心要操練新軍，用新軍代替舊軍，要是我大清人人都能像你當初訓練出來的新軍那般驍勇善戰，我大清何懼外敵？”


  載洸：“操練新軍之事，一在兵器，二在製度，三在將帥。兵器取決於軍工與錢財，製度則是靠一步步探索構建的，眼下，將帥人選便是重中之重，隻要選對了人，這事就成功一半了。”


  光緒：“可惜啊，你現在心思全在工商業上，精力也有限，不然，朕還真的想讓你繼續操練新軍。”


  載洸：“我大清尚有遺漏之珠，皇上隻要細細探尋，總會找到心儀的將帥之才的。”


  光緒：“要是未立軍功，未經戰場者，朕就怕他虛張聲勢，紙上談兵，因此啊，最保險的，還是選一位現成的。”


  載洸：“不知皇上心中可有心儀的人選？”


  光緒用警戒的眼神盯著載洸說：“你覺得，慕容湛此人如何？”


  載洸知道光緒此舉的意圖，便反其道而行之。“慕容湛此人……精通兵法謀略，師承歐洲名校，又有戰功，倒是個將帥之才。


  可惜的是，此人行為乖張，性情孤傲，猶如一匹野馬，若是當個將軍還好，要是委以統帥重任，就怕日後會生出些許禍端出來。”


  載洸這個答案倒是出乎光緒意料，原本以為他會大力推薦自己的心腹，沒想到他竟然自個踩了一腳，“狂士需得明主降服，你覺得，朕不能駕馭得了這匹烈馬嗎？”


  載洸：“臣不是這個意思……臣隻是覺得，應該還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可供皇上挑選。”


  再次確認了一遍載洸的態度之後，光緒反而對慕容湛這個人放下了防備，“依朕看，沒人比慕容湛更合適了。他跟隨了你這麽久，深得你的真傳，讓他來朕練兵，他也能勝任。


  至於他的心性……他是青年才俊，年齡與朕相仿，想必跟朕的心性也相似，是個誌同道合之人。隻要經過朕的調教，假以時日，定能成為一名穩重可靠、獨當一麵的大將。”


  載洸也沒再說什麽，隻是俯身說了一句：“皇上英明。”低下頭來的時候，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揚。


  很快，光緒便將慕容湛召進了皇宮來。


  慕容湛：“臣慕容湛叩見皇上！”


  光緒：“你抬起頭來。”光緒見到慕容湛那英氣的臉龐，“果真有大將之風範。中日一戰，你戰功顯赫，多次力挽狂瀾，智勇雙全，朕早有為你嘉獎之意。”


  慕容湛：“精忠報國，為皇上分憂，這些都是臣的本分。”


  光緒：“朕意欲提拔你為練兵大臣，你意如何？”


  慕容湛：“皇上若有用臣之處，臣必肝腦塗地，以報皇恩！”


  光緒：“好！見你也是爽快之人，朕就不多說了。這練兵的地方嘛……就選在朝陽門外吧，你也能隨叫隨到，朕有空的時候，也能到營地去看你操練新軍的情況，你認為如何？”


  慕容湛：“朝陽門往東五裏有一大片空地，正好安置新軍營地。”


  光緒：“現在就你一人，你幾時能將軍隊訓練成規模？”


  慕容湛：“臣有近百名心腹兵將，都是百裏挑一之人，臣可將他們招來，作為新軍建軍的基石。”


  光緒：“好！如此甚妙！朕將此事盡交你辦理。朕已經想到了，要給咱們的新軍起一個響當當的名字，朕昨晚可是興奮了一整夜都沒有睡……


  叫護衛軍嘛，又顯得太平庸，叫皇城軍嘛，又顯得太老套，朕想叫一個朝氣蓬勃，又威武霸氣的名字，你覺得‘赤焰軍’如何？”


  慕容湛：“如雷貫耳，王者之氣！”


  光緒激動地站起身來，手指著天大喊道：“我大清要如日東出，要照耀天地！總有一天，赤焰軍的名號，一定會響徹中外！”


  光緒大口的喘著氣，隨後又好似意識到了什麽，又緩緩地坐了下來，“按照規矩，朝中凡有三品以上新晉大員，都得到皇太後那裏去謝恩。


  朕將你‘赤焰軍’這練兵總辦大臣定到了正二品，賦予你較高的品秩與職權，位列總兵與統領之上，方便你日後行事。隻是，你得先過了皇太後這一關了。去吧”


  慕容湛：“臣領旨謝恩！”


  光緒又叮囑道：“切記，到了皇太後麵前，可得謹言慎行，切勿惹得她老人家不悅。”


  （頤和園內）

  慈禧細細打量著眼前跪著的人，“你就是慕容湛？”


  慕容湛：“正是臣下。”


  慈禧：“一名四品佐領，皇上竟然一下子給你擢升到了二品大員，還是京官，這就相當於連升三級，可真是皇恩浩蕩啊。”


  慕容湛：“皇上厚愛，卑職定當誓死效忠朝廷。”


  慈禧的語氣漸漸變得嚴厲起來，“你回答得倒是幹脆，但是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倒是另一回事了。我聽聞，你早年遊曆歐洲，不會學了洋人革命那一套吧？人家可是連皇帝都敢推上斷頭台的，你不會也想照貓畫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