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四章 日軍殺紅了眼 我軍逐漸不支
老三在一旁罵罵咧咧地喊道：“這個膽小鬼，貪生怕死至此，知道日軍要進攻大連，還不敢往回撤，竟然帶頭往北逃了，簡直是軍人的恥辱！”
載洸則心平氣和地說：“向北撤好，這樣的人帶出來的兵，融入到新軍裏麵，隻會拉低了我們的士氣，我已經通知聶士成了。拿到趙懷業之後，軍法從事。”
老三：“大帥！這前線都快打起來了！你倒是給我個差事做啊！”
載洸：“別急，急什麽，等到真正需要拚命的時候會讓你上。”
前線軍報：“報！日軍開始猛攻黃山前沿陣地！”
載洸：“給馮子材下命令，且戰且退，等到日軍攻到山腳下，進入我們火炮射程的時候，再率軍死守，竭盡全力消耗敵軍有生力量。”
“是！”
前線軍報：“報——日軍一股三千人的軍隊，正在往我們的西南方向迂回，企圖攻占蘇家屯！”
劉永福笑了起來，“這小日本，是想切斷我們南逃旅順的退路，將我們在大連一網打盡啊！胃口倒不小。”
載洸輕笑了一聲：“山地元治想吃頓豐盛的餃子，都想瘋了吧，等到他咬進嘴裏，就會發現我們這餃子是刺頭餡的，到時候紮進了喉嚨裏，想吐也吐不出來。”
老二在一旁笑著說：“日軍南下切斷後路，想必也會往北邊插上一刀。形成包圍圈。”
果不其然，探子又來報：“報——日軍一股四千人的軍隊，開始猛攻東北方向的小黃山陣地！我軍人數不足，請求支援！”
載洸：“小黃山那邊不到一千人，守不久。”
老二：“小黃山北部還埋伏著三千步兵，必要時，可作策應。”
載洸：“不行，這樣容易被日軍發現我們的意圖。劉永福！”
劉永福：“末將在！”
載洸：“你們三兄弟再帶領兩千的後備軍，死守那座小黃山，給日本人做出一副我們要死守一條退路，準備撤退的勢態，麻痹敵軍！”
三兄弟：“是！”
當載洸再次用望遠鏡觀察前線的時候，一大批日軍開始出現在視野中。一時間殺聲四起，硝煙彌漫，血色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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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日軍這邊，山地元治也在緊張地觀察著前線的戰況，傳遞員來報：“第二旅團猛攻三次，皆被打退，傷亡慘重！”
山地元治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看來……新軍果然非同凡響。”
而一旁的乃木希典則顯得異常興奮，“中將！讓我帶第一旅團上去吧！”
山地元治猶豫了一會兒說：“這些軍隊，跟一個小時前，在南關嶺遇到的清軍完全不一樣。對麵無論是軍事素養，還是武器，都不輸我們的軍隊，看來這個是硬骨頭。
自踏上支那人土地以來，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軍隊……我看，還是再等等吧，再觀察一下。”
乃木希典大聲喊道：“這次遭受了這麽大的損失，要是連個黃山都攻不下來，回去是要被日本軍界笑話的！”
傳遞員來報：“負責攻擊東部小黃山的軍隊，在快攻下山頭陣地的時候，遇到了來援的清軍，又被打退了下來！正在準備組織第二次進攻！”
乃木希典：“他們這是要準備逃了！長官！下定決心吧，晚了他們就要跑了！”
山地元治攥緊了拳頭，“也罷！豁出去了！你現在率領你的第二旅團，從側翼發起猛攻！一定要把黃山給我拿下來！”
乃木希典一臉興奮：“是！閣下就等著請我吃慶功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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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子材親臨前線指揮作戰，朝前方的將士大喊道：“打！給我狠狠地打！死死守住陣地，絕不能讓日本鬼子衝上來！把炮兵營全給我壓上！不要省彈藥，給我往死裏打！”
就在這時候，陣地的傳令員騎著快馬趕來，“報——黃山西側陣地出現大股日軍，數量約莫七千！正在朝我軍猛攻！已經攻到半山腰了！”
馮子材聽完，扛起步槍，對著旁邊一個將領大喊：“帶上剩下的三千後備兵，隨我上西線支援！一定要把日軍趕下山！”
載洸還在山頭指揮部上，沉著冷靜地拿著望遠鏡觀看前線的戰爭狀況，而隨著槍炮聲與衝殺聲漸漸臨近，他內心深處的某種東西仿佛被喚醒一般，開始變得躁動不安起來，心髒劇烈跳動，血液漸漸沸騰了。
“報——黃山西側陣地出現大批日軍！馮子材將軍已經親自率領三千後備兵前去抵禦了！”
“知道了。”載洸的喉嚨像是被火點燃了，說出這話來的時候也是沙沙作響。
一旁的侍衛關心著說道：“大帥，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
正說著，一名前線受傷的將士忍著疼痛跑上了山頭，他的半邊臉被炮彈傷著了，火藥、泥土與鮮血混合在一起，連眼睛都看不見。“大帥！日軍正在猛攻山頭，馮將軍讓我們來掩護你後撤！”
載洸依舊鎮定地站在那裏。
隨著日軍不斷湧上山來，敵方炮彈的著落點也在不斷地往後移，一顆炮彈在載洸幾米遠的地方爆炸，將這個臨時搭建的簡陋木棚差點震得粉碎。
一旁的侍衛催促道：“大帥，快點走吧！炮彈不長眼，小心傷著了大帥！萬一大帥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怎麽跟下麵的將士交代！”
載洸隻是淡淡地回了句：“前麵的將士還在拚命，身為主帥，豈有臨陣退縮的道理。”
“大帥，先避避炮彈吧！敵軍就快攻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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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在介於黃山與南關嶺東邊五裏的一處小林子裏，卻是出乎意料的安靜。日軍怎麽也沒有想到，就在林子後麵，還隱藏著一支四千人的龍騎軍。
聽著遠處傳來的炮擊與喊殺聲，馬背上的將士們已經摩拳擦掌了，他們一個個堅毅而冷峻，像是在山崖處潛伏的獵鷹，死死地盯著遠處的獵物，就等著一聲令下，一個俯衝，給獵物來個致命一擊。
將士們雖然沉得住氣，然後胯下的戰馬已經開始躁動不安了，發出陣陣低沉的嘶鳴聲，似乎比將士們更要渴望這場鮮血的狂宴。
屹立在隊伍最前頭的，就是這支騎兵的統帥慕容湛，他雙手緊握馬繩，緊閉雙眼，一動不動 ，像一座沉睡的大山一樣。他胯下的戰馬似乎也以為他睡著了，還踮了踮馬蹄，企圖喚醒他來。
旁邊幾位將領已經開始露出緊張而不耐煩的表情了。
這時候前麵的斥候騎著快馬來報：“報——將軍，日軍快攻上黃山的山頭陣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