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三章:手足相殘
第兩百七十三章:手足相殘
那踏空而行的不是司徒元還能是誰?
他雙腳懸浮於半空,一步一步帶著狂躁烈風朝司徒嚴的方向走去。
如果要論對武道氣息的掌控,可以毫不遜色的說。司徒元和司徒嚴根本不在同一級別!
「哥哥,你又何必非要執著於覆滅妖族?收手吧,不要再無謂的殺戮了。」
司徒元已經出現在刑楓和司徒嚴中間,面色平靜的說道。
如果不是瞳孔依舊沒有神采,葉然真的懷疑這傢伙一直都在裝瞎。
只是,他難道不是地階武者?還是說剛才見面時,他一直在刻意隱藏自身的修為?
要說此時的現場早已寂靜無聲。
眾人不約而同的抬著頭,朝司徒元的方向望去。眼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他們看到了什麼?這個在族內天賦並不高的族老,如今居然能夠踏空而行?
「小不點……」
白雪兒欲言又止的望向司徒元。她其實早就猜到了對方可能在故意隱藏修為。
三百年前初見的那一刻,司徒元還小。但卻擁有著同輩之中無可匹敵的天賦。
如今連司徒嚴都已經踏入天階武者。以司徒元的天賦,又怎會局限於地階?
司徒元揚起了嘴角,朝白雪兒的方向望去。
雖然他什麼都看不到,但卻能感受得到白雪兒在呼喚他。
但很快又面朝司徒嚴,輕聲道:「哥哥,我們是時候該收手了。」
反觀司徒嚴的瞳孔不斷顫動著,彷彿看到了這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先是指著自己的弟弟,而後踏空退了兩步。就連和刑楓之間的戰鬥都忘得一乾二淨。
「你……天階……六品?」
好半響。司徒嚴終於忍不住顫抖著,朝自己的弟弟質問道。
要知道現在的他,不過天階三品而已。
可司徒元卻超越他整整三個小境界,這意味著什麼?
但凡踏入天階的武者,想要再進一步難如登天。
而他為了能破入天階三品,幾乎消耗了族內大半資源。還險些在天階二品停滯不前。
司徒元似乎早就猜到自己哥哥會這麼問,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哈哈……哈哈哈!我費勁千辛萬苦才踏入天階三品,到頭來卻還是不如你!」
司徒嚴的臉色逐漸變得憤怒。
他早就看自己這弟弟不順眼,礙於對方雙目失明且修為太弱。所以決定放棄自生自滅。
怎料居然養虎為患。
面對天階六品的武者,他要怎麼打?無論想了多少辦法,答案都註定毫無勝算。
此話一出,司徒元的臉上漸漸露出黯然之色。
他從小就不喜爭名奪利,只想做一個自由自在的武者。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自從遇到白雪兒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自由。
妖族,沒有那麼多勾心鬥角,更沒有那麼多爾虞我詐。有的只是單純的情感。
而這,正是他最嚮往的生活。
奈何天不如願。降臨在武宗古族的他,註定要成為爭搶地盤中的一枚棋子。
「哥哥,我不想和你爭奪任何東西。只求你能夠放過他們。」
司徒元決定出手的目的,就是為了希望司徒嚴能夠放過葉然四人。
在如此多族人的圍剿下。哪怕葉然擁有三頭六臂,也只會被人海所漸漸淹沒。
司徒嚴死死盯著自己的弟弟。神色是又驚又怒,還夾雜著些許不甘。
現如今的他還能說什麼?
如果對方鐵了心要幫這幾個妖族子弟,就算自己拼盡全力也絕不可能是對手。
然而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沒人能夠了解他此刻有多窩火。
「哥哥,如果你認為自己能打得過我的話。你可以來試試,我不介意手足殘殺。」
這句話司徒元算是徹底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救葉然等人的態度絕不動搖。
要說站在下方的葉然,心情是真的鬱悶。
這老傢伙既然是天階6品的修為,那不就相當於道臻巔峰的靈者?
我去。那豈不是只差一步,就能堪比朱雀領地的八大聖人?
葉然很難想象在這偏遠角落裡,居然會出現一道臻巔峰的可怕強者。
虧了白雪兒認識這傢伙。
如果和司徒嚴一樣對妖族充滿憎惡,相信自己等人也不可能站在這裡。
司徒嚴目光微顫,深吸了口氣道:「你確定真的要與我翻臉?」
在現如今的司徒一族裡。司徒嚴是真正的管事人,而司徒元只是個沒有話語權的族老。
但焦灼就焦灼在明明有十成把握的他,現在只剩的連一成都不到。
而造成這一切的,居然是自己這一向不被看好的弟弟。這讓他情何以堪?
見司徒元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他決定不再多說什麼。
轉身,面色陰狠的盯著葉然和刑楓等人。大手一揮,示意族人休戰併當即離開。
「這就……不打了么?」
葉然有些不可思議的望向散去的司徒族人,為他們這鐵血的紀律而感到吃驚。
倒是王大虎長舒了口氣,朝天上的司徒元嘿嘿笑道:「小子,你夠厲害的呀!」
司徒元淡淡一笑,隨後來到白雪兒的面前小聲解釋道:「抱歉,隱藏了你們這麼久。」
白雪兒卻不介意的搖了搖頭,反倒是喜極而泣的颳了下司徒元的鼻尖。
裝作沒好氣的說道:「下次不許什麼事情都瞞姐姐了,聽到了嘛?」
司徒元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笑著點頭道:「好。」
「那我們……拉鉤鉤?」
白雪兒說著,率先伸出了右手食指。司徒元則不假思索的同樣伸出右手。
直到拉過勾,白雪兒才算徹底安心。
至少對方擁有天階6品的修為,就不會再被族裡的人欺負。
「雪兒姐,我……可以和您的少主單獨談談嗎?」
司徒元的要求不禁令白雪兒愣怔了下。
葉然則上前一步,說道:「可以。」
對於眼前這不惜和親人反目成仇的銀髮青年,葉然真的想不出任何拒絕的理由。
司徒元聽聞指了指不遠處的陰暗角落,道:「我們去那裡聊吧。」
葉然愕然的盯著司徒元。若不是在其眼見伸手晃了晃,真懷疑對方是在故意裝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