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萬良璧的死
夏侯家的管家,自然也是女子,還是一個令人過眼不忘的女子。
夏侯青霜,夏侯紫衣的堂姐,也不過是二十齣頭。一身淡青色的緊身薄衫,將夏侯青霜的身段火辣辣的展露了出來。該有的地方都有,該沒有的地方,自然沒有,見過夏侯青霜的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於是,開始有人打算轉移目標,放棄夏侯紫衣了。
簡雲舒和蕭無恨只能無聊的等著,因為前面那位長得很是有個性的兄弟,正在不厭其煩的和夏侯青霜攀談著,從上古時期,一直談到了他姥姥的二姨的女兒的閨蜜的丈夫的表親如廁時不小心掉進糞坑的事兒。
夏侯青霜一直笑得很是迷人,不厭其煩的聽著,微笑著不時點頭。
當那位長得很是有個性的兄弟終於問到夏侯青霜的生辰八字時,後面的兄弟們終於忍不住了。
「肖麻子,你他娘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一臉天星,還不趕緊滾!」
一臉麻子就是那位兄弟長得有個性的地方了,只不過簡雲舒覺得,這位兄台最大的特色不是一臉的天星,而是那比城牆還厚的臉皮。
「谷大胖子,你急什麼急啊?大爺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
谷大胖子當然不用說話,能動手的時候,說什麼話?
肖麻子自我感覺一直很好,恨不得都以為自己能上天了,直到他真的上天了,在天上翻騰的時候,肖麻子才知道,原來上天的滋味並不是這麼好受。
好在蕭無恨根本就沒打算要他的命,肖麻子自己也算是一把好手,從人群的上方飛過去后,落在地上時,只不過是摔了個四腳朝天。
「不好意思,青霜小姐,蕭二拍個擾人的蚊子,不小心砸壞了夏侯家的花花草草了!」
夏侯青霜雙目中頓時亮了一些,連本就客氣的樣子,也似乎更要柔順了許多。
「您就是蕭二公子啊?果然聞名不如見面!些許小事,不足掛齒!」
蕭無恨直接盯著夏侯青霜,笑得很是曖昧。在這個時候,簡雲舒只好盡量的繃緊一張臉,假裝自己其實不想笑。
「青霜小姐,青霜小姐,出事了!」
簡雲舒甚至還未掏出壽禮,就跟著人潮向前涌去。
離夏侯家不過三四里的山林里,一具屍體被附近的村民發現。
等到夏侯青霜趕到時,屍體已被夏侯家的家丁收走,因為有人認出了死者是萬劍候的愛孫萬良璧。
萬良璧的死,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夏侯嫣然一邊讓人前往萬劍山莊報喪,一邊要求將自己的壽辰簡辦,面對這近千的賓客,夏侯家多少總要給個交代。
壽宴準時開席,在這一刻,沒人會去理那個已死的萬良璧,他們更關心的是,坐在夏侯嫣然身邊的夏侯紫衣。
「老太君,丁屠給您老行禮了!」
「丁公子不必客氣!」
「老太君,丁屠就是個粗人,有一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丁公子請說!」
「丁屠就是想問一問,老太君說過給紫衣小姐招親,這事還算不算啊?」
夏侯嫣然的臉,都已經發黑了,在一臉皺紋中,卻是根本看不出來。萬良璧之死,讓這件事情一時無人提及,夏侯嫣然原本想著就這麼算了,沒想到這丁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提起此事。
只是這確實是夏侯嫣然曾說過的話,夏侯嫣然自然不會否認,招親之事,定在明日一早,就在夏侯家的演武場上舉行,並邀請所有的來賓留下見證。
江湖兒女,自然比武招親為主,只不過給了夏侯紫衣一個自由選擇的機會,最終進入前十的,都有機會得到美人的青睞。
看一下整個來賓的年紀,就知道大多數人都是沖著招親之事,不請自來的。
簡雲舒和蕭無恨當然也是不請自來的,只不過是因為沈大老爺年輕時與夏侯家有些交情,又逢夏侯老太君的八十大壽,這才特意讓二人送上禮物的。
出了萬良璧的事,夏侯青霜自然也沒空去關心到底都誰送了禮,不過是隨意讓兩個家丁幫忙登記了一下罷了。
上千的年輕人聚在了一起,都是有著一腔熱血,難免總有些口角之爭,磕磕碰碰的,耐不住火氣那是常有的事。
這一次直接碰上的是楚天刀和丁屠,四大公子正要碰上,先行來上一場熱身,這自然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
簡雲舒是被蕭無恨拉來的,美其名曰,喝著小酒看猴戲!
蕭無恨直接就和唐七混在了一起,甚至搬出了一張小桌子,就放在顯眼的地方,開始小酌了起來。有蕭二公子和唐七在此,自然沒人敢於不給面子。
所以簡雲舒其實是有些鬱悶的,乾脆跳上屋頂,就坐在房頂上,背靠著屋脊。其實這才是觀戰最佳的位置,整個迎賓館前的場地,盡入眼底。
楚天刀來自斷刀堂,用的自然是斷刀堂特有的斷刀。只是名為斷刀,像是斷刀,事實上這斷刀比起正常的刀劍來說,還要長上半尺,用來對敵,只、自是佔了不少的便宜。
烏山堡的丁屠,雖然是一個直腸子的漢子,使的兵器卻是十分的秀氣,一對長不過一尺的分水峨眉刺,怎麼看怎麼不搭。
看著秀氣的楚天刀,斷刀剛猛無比,刀刀都是直接往丁屠的要害招呼。看著粗豪的丁屠,卻是將一雙分水峨眉刺使得密不透風,總能在關鍵的時刻,盪開楚天刀的斷刀。
數十招過去,兩人都是毫髮無損,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場互相試探的比試而已。這樣的比試自然不會有輸贏,因為誰都不願意盡全力,在明日的比武招親前,先行讓自己受傷,從而便宜了別人。
若是連這一點都無法想到,兩人也不配列入四大公子的行列中去了。
所以,這註定是一場無趣的比試,無趣得蕭無恨和簡雲舒想要以此下酒的希望落空了,乾脆你一杯我一碗的喝起酒來,看都不看場上的二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