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高人高手
鐵留月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確實有點高了,尤其是對付女人有這麽一套。
懷英長得並不難看,甚至可以說看上去精明幹練,而且非常的英俊。
隻是……
一個不讓自己放在眼裏的男人,對於女人而言意味著什麽呢?
女人就是這個樣子,總是希望男人將她放在眼裏。無論是什麽樣的一個女人,都希望男人圍著她轉,用貪婪的眼神看著他。
鐵留月也是這樣。
越是這樣對女人不理不睬的男人,反而越是招女人喜歡。這個道理就像是越高的山峰,越會讓人攀登一樣。越是高嶺之花,越是讓人攀折。
征服的感覺,無論男人和女人都非常喜歡。
懷英就是鐵留月麵前這麽一座難以攀登的大山。
因為他接下來說的話,簡直都一點風情都沒有,還是那樣公事公辦。
“不想你這樣公然的把我叫出來,一定是受了幫會老大的指派。咱們還是公事公辦吧,這樣我也好快點出去。”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幫會老大跟我什麽關係嗎?”鐵留月輕輕一笑問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隻知道我要知道的事情,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你可以不說,我也絕對不會逼問你。”
“我是楊季子的妻子,現在的幫會老大是我的姘頭。”鐵留月手中晃著紅酒,輕輕的說道。
鐵留月這句話造成的震撼性可謂是空前絕後的,饒是懷英心理素質如此穩定的人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也免不了吃了一驚。
他的眼睛微微瞪了瞪,瞳孔則是猛然一縮。他的眼睛也是首次的盯著鐵留月。
這也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反應了。這個表情上的變化,是非常明顯的,非常完美的表現出了內心劇烈的波動。可是他全身上下的唯一的波動也就是這樣了。雖然這個表現已經將他內心的波動分毫畢露的展現在了鐵留月的麵前。
但是不得不承認的一點就是,他的手幾乎連動都沒有動過。一個人內心可以如此的波動,但是一個人的手卻能夠平穩到這種地步。
身體和心靈如此的分開,這個人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懷英的眼睛眨了一下,剛才的那一陣震驚,就好像是從他的眼睛當中進入一般。好像他的眼睛就是一張嘴這麽眨了一下,就是咀嚼了一下,將剛才的那一份震驚生吞活剝了下去。再一眨眼之後,懷英的表情也就恢複了正常。
仿佛剛才的那一份震驚,已經被他的眼睛完全吃了,深深的埋藏進了他的心裏。
等到他第三下找眼鏡的時候,整個人又恢複了剛才的那種淡漠。
就好像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
這大概也就是很多人說的,眨眼之間就恢複了正常吧。
“看得出來,看得出來,剛剛這個信息讓你很震驚,但是你恢複的也很快。”鐵留月手中托著一杯紅酒,輕輕地搖晃了一下,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她的臉上露出來的是一種滿意的微笑。
懷英再一次眨了一下眼,這一次表現出來的是一種慵懶的感覺睛。仿佛他已經不像剛才的那些正經放在眼中了,現在已經恢複了他的自信和自傲。
然後他就再一次的讓,眼神變成了眼觀鼻鼻觀心的狀態。他的目光之中,鐵留月的身影再次消失了。
鐵留月對這點能感覺到很生氣,好像這麽一個女人,在他的眼中就根本不值得一看。如果他要是看到一些別的女人也就罷了,可是他偏偏盯的就是一杯白開水。
難道我長得還不如一杯白開水嗎?鐵留月的心裏麵有點憤憤不平了。
“既然你已經坦誠出了這種關係,我就不應該再多看你一眼了,我應該知道的事情是如何的進退。你是楊老大的女人也好,是現在老大的女人也罷,跟我都沒有任何的關係。我隻是一個聽話辦事的小人物就可以。”
懷英把這件事情剖析得很清楚。
其實,有些事情他想得更深。無論是過去的楊季子還是現在的雲中老大都是非常厲害的人物。能夠一手將這兩個男人都抓住的女人,絕對不是一個平凡的女人。
鐵留月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如果漂亮之外,再多出一種手段來的話,這個女人將會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女人。
“可你卻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小人物,如果硬要我說的話,你會是一個超級小人物。”鐵留月冷笑。“能夠隻憑山峰就判斷出這個地方和原來地方的位置,你已經讓我刮目相看了。”
懷英在聽到這句話之後,非常仔細的看著鐵留月。他非常仔細的端詳了一陣之後,突然問了一句話。
“可你知不知道你這句話已經暴露了你的秘密。”
“我能有什麽秘密呢。”鐵留月輕輕的笑了笑,然後喝了一口自己手中的酒。
她的目光突然之間向旁邊看去,有些懶散,有些沉吟。好像她在回憶,好想她在思索,總之,她的頭腦應該在急速的飛轉當中。
懷英輕輕的笑了笑。
“你不用想了,你再想也想不到自己究竟會有什麽破綻的,那是因為真正能看出你破綻的人所看出來的東西絕對不是你能夠想到的。而他們能夠找到的,能夠看到這些東西的縫隙,更是你所想不到的。這些縫隙之所以會留下,就是因為你的思慮不夠縝密。”
“那你倒是跟我說說,我到底留下了什麽樣的縫隙,能讓你看到什麽?你這樣子說,可是讓我有些害怕了。”
在說到“害怕”兩個字的時候,鐵留月還特地的捧起了自己的胸口,好像真的很害怕似的。
雖然她的嘴上說她很怕,可是看得出來她一點都不怕。
“不用在這裏惺惺作態的。我想你自己也知道你的秘密究竟是什?”
“哦?那你說說我的秘密究竟是什麽。”
鐵留月倒是非常好奇懷英究竟看出了什麽呢。懷英非常神秘的笑了笑,給他留下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