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大騾車
黎明,有一輛大騾車奔馳在空曠的沙地上。
這輛大騾車上運送的是,馬上要運輸給鐵車隊的給養。當然了,要想供給一個五百多軍隊的給養,一輛騾車是不夠的。
不過,走這一趟線的也就這一輛騾車。
為了防止中途被突厥豹師大街,他們特地將幾大車的給養全部分開。從多個路線,直接用單輛騾車來運送這些非常重要的物資。
每一輛騾車上的人也不是很多,一共就兩個人,因為土匪這邊的人手也是非常不足的。
這兩個人當中的其中一個一邊在車裏麵坐著,一邊四下張望。
“你在看什麽呢?”另外的那個車夫看了他一眼之後問道。
“我在找昨天晚上的戰場上呢。據說昨天晚上這邊有一場大戰,一百多輛鐵滑車都被人家滅了。據說對方隻有一個人,我現在想找找看看那些鐵滑車的遺骸在什麽地方。咱們這邊的鐵滑車對麵的五百個人一個都沒回來。”
這個消息讓車夫非常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那嘴巴更是一撇,根本就不信。
“你能不能別老聽別人在那瞎胡咧咧,什麽一個人滅掉了一百多個鐵滑車。要真有這麽強的人,那早就已經把咱們山寨全平了,他來當大當家好不好啊?”
副手這邊卻是一臉恐懼的,好像這件事情真的是他親眼所見。
“你可能別說這種事啊,這兩天咱們兩天淨出邪乎事兒了。你聽說了嗎?就是咱馬上要過去的那個大山堡。這整個一個堡子裏的跟著咱們幹的行娃子都給人劫了。這得有多少人給打劫啊?現在那個堡子所有的本地行娃子全都淨光淨了。這其中還有幾個人因為欠債被人追殺呢。據說這都是一個人幹的。”
“要這個是真的,那也就好了。就那幫行娃子整天除了好事不幹之外,什麽缺德事他們不幹。要真是說被一個人打劫的淨光淨了,最好能夠再賣點兵器過來,把咱們這邊的行娃子的通通給它掃光。什麽突厥軍隊,土匪的,根本就是一個好人沒有。”
車夫這話說的也算是心直口快,更說的是一陣痛快。可是副手聽到這話之後,那臉上的一臉恐懼神色就改成了驚訝。
“我還以為你一直特別對咱們這邊兒特別忠心呢。原來你也這麽想的?”
“忠心個屁!”車夫衝著外邊啐了一口,“這裏頭一個好人沒有,死一個算一個。要不是土匪這邊給的月錢還不錯,我才懶得在這賣命呢。”
車夫這邊一邊開車,一邊在罵著他們的頂頭人。
就和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人一樣,一旦罵起頭上的管事兒的,好像是越罵越有勁。
不過隨著道路的推進,在一個轉彎之後的一副場景,卻讓他愣了一下
首先出現的就是一輛橫在路上的車子。
這是一輛和一般的車差不多大小的車子。一看那個長度就知道是一個這些普通的鐵車。
但是這輛車的外形卻完全不是一個車的外形,而是像一輛小車一樣!
這可是一輛銀色的沒有任何反光的鐵滑車,一看到這輛車的外形這車夫首先就愣住了。
副手也愣住了。
隨後副手則是向旁邊一隻大叫了一聲:“你看!”
車夫順著副手的指向向一旁望去,隨後便是目瞪口呆的看到了一片鐵滑車的廢墟。
那裏麵的所有鐵滑車都被毀掉了,一個一個都被燒的不成樣子,一看就知道是被重力打擊之後的狀態。
甚至還有幾個鐵滑車正在冒著煙,好像是裏麵的火還沒有熄滅的樣子。
這輛車橫在路上,似乎就是已經知道他們到哪兒了。那四個車上的人突然之間便像蜘蛛的腿一樣張開。
整個的車輛,完全的調轉過來。
這車本來是橫在路上的,但這個時候則是轉了個身直接衝著騾車。
這個小車之上好像還有三個人,一個拿的長期一個拿著弓箭。這兩個趕車的,當時別把車子停了下來,是跑也不敢跑,躲也不敢躲。
至少就憑他們的一輛運貨的小騾車,是不敢挑戰這種威力的。要挑戰的話,還是讓那種大鐵滑車過來吧。
車夫一看到這個車調轉過來,並且已經用弓箭對著他們了,也就馬上踩了刹車。
他也不是一個傻子,如果這輛車真的想射箭的話,早就射箭了。他知道這輛車沒有開跑的原因就是想打劫這輛車而已。
“你們兩個下車走人,走人,該去哪去哪。再慢一些的話,我就把你們兩個射死!”
也不知道是那車上的人說話,還是幹脆就是這輛小鐵滑車在說話。
總之,這車夫二話不說就從車上跳下來走人了。
副手上麵的那位本來還在發愣,被車夫吼了一聲之後,也就趕緊跳車跑了。
這輛小鐵滑車緩緩的開了過去。等到來到這輛騾車的近前時,這一輛小鐵滑車則是繞過了騾車,似乎是在尋找一下,那兩個人究竟到了什麽地方。
雖然說車夫跟副手已經跑出了,好遠,但是還能夠看到他們兩個人的身影。
這隻鐵滑車則是圍著車子繞了一圈,確定一下周圍沒有伏兵。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隻小型的野獸圍著他的獵物轉了一圈,確定周圍沒有任何的人能夠跟他分享這隻野獸。
之後,它似乎又打算開始獨享自己的獵物了。
轉過了這一圈之後,這輛小鐵滑車重新從那種張牙舞爪的蜘蛛狀態回到了普通的車輛狀態。很簡單,車上的人已經把武器放下了,不至於虎視眈眈的。
它等後邊還有兩個鉤鎖,和車子裏麵緊緊相連。這兩個勾鎖更是緊緊的抓住了這輛騾車。負責趕車的那個千牛衛甩一下鞭子讓鐵滑車動起來,慢慢的向前走去。那個後麵的騾車也就跟著動了起來,緩緩的向前麵拖去。
走了沒有多長時間之後便從山道的一側轉了個彎,便將這輛騾車帶去了野地。
這輛騾車就像是一隻被俘虜的溫馴野獸一樣,緩緩的被帶到了野地當中。